饭局结束，柯凡惬意的躺在浴缸里，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良久，微闭双眼，再缓缓睁开。
“你说上天为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的意识还留存着？”柯凡有些疑惑地发出感慨，“如果那时死了，就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那样才会了无遗憾。”
晏泽修扬了扬俊俏的脸，把头转向另一边，“你后悔和我立约了？”
“没后悔，只是我害怕自己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比如说？”
“杀了敌人，我不就也是屠夫？”
“张南和夏田本就罪该至死，况且不是你动的手？”
“可那是我造的局。”柯凡哀叹一声
晏泽修端起旁边的酒杯，轻抿一口，淡淡说道，“你我都不是审判者，一切是命。”接着问：“是她？让你开始怀疑自己对吧？”
“她？”
“难道不是今天见到丁恩予，让你动摇了！一开始，你也想要为她开脱，直到现在你也无法承认真相！”
柯凡辩解道：“自始至终，她没有杀过任何人。”
“好，你的死既然你自己既往不咎，那没错。”晏泽修轻轻放下酒杯，目光聚集在窗台镜面反光的眼神里，四目相对：“那她现在正在谋杀人，你又怎么解释？”
没错，柯凡今天就是看到了丁恩予眼中的仇恨和所做的事，才改变行程约了那一顿饭。
他想要唤起她的初心，她的善良。
“没用的。”晏泽修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人的心从变坏的那一秒开始，只会越来越坏，越来越腐朽，恢复不了的。就像苹果外表再怎么美丽，你是看不到它的心已经烂到什么程度，只有切开，你才知道。”
柯凡还想争取：“那如果我可以救两个人？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非要撇下一个？”
“那祝你可以救得起来。”晏泽修已经懒得再争论。
柯凡转念一问，“那如果是晏世明，你会下手吗？”
“我一直都在计划。”晏泽修答道。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下手，防止更多的人成为受害者？”
晏泽修嗤笑：“你就确定只有一个晏世明？斩断这条线，这个事情就会停止？你太天真了！”
柯凡稍加思考，“那如果最后需要抉择，你会忍心吗？”
“我本就没有心，又怎么会不忍？”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喽。”
“不是还有你吗？我犹豫的时候你可以推我一把！”
“我干不了这种事。”
“你可以的。”
“我不行。”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哈哈哈......”柯凡突然大笑起来。
“发什么神经？”晏泽修鄙视道。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盖世英雄，准备去拯救全人类！”
晏泽修一脸黑线：“你的情绪转换是不是太快了点？”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柯凡都要唱起来了。
“我现在非常怀疑，晏世明的这个高科技大脑为什么匹配到的是你，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你任何异于常人卓越的条件，除了...”
“除了什么？”柯凡好奇地问。
“除了憨-----”
“憨，是一种很好的特质好不好。”柯凡有些不服气，“古人有云，大智若愚。”
“你说要不是你憨，为啥要配个最强大脑给你，还有爱因斯坦大脑碎片加持。说明你自己的大脑，一无是处。”晏泽修还在咄咄逼人。
柯凡气得从浴缸站起来：“晏泽修，你不要太过分哈。我是憨，我可不像你，冷酷无情，坚硬顽固，重点：还是单身狗！”
“我是单身狗总比你被一对狗男女害死强吧！”
战况愈演愈热，一触即发。
柯凡开始人身攻击，拍着肚子：“你看，你只是空有其表，一块腹肌都没有，疏于锻炼，瘦的跟竹竿似的。”
“难道不是你主管着我的意志，是你偷懒不想锻炼吧？”晏泽修轻松反驳。
柯凡继续进攻：“你还是怂货，喜欢白立冰，也不敢告诉人家！”
“我喜欢白立冰？你还喜欢苏菲，徐菲菲，这菲那菲的，花心大萝卜。”
“我偏喜欢，到时候我就偏不选你喜欢的，让你看得见吃不到，哈哈哈。反正我两个性格迥异，一定不会喜欢同一个人，那不好意思，我就替你身体做主了。”
“休想拿我的身体去乱搞？”柯凡得逞，晏泽修有些生气啦。
“哈哈哈，不能浪费了你的大好颜值，你说我们是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好了，还是一周一个，实在不行，一天一个也勉强能接受。”
“柯---凡---，你敢！”晏泽修的嗓音都提高了十个八度。
“明天就去试试，哈哈哈。”
柯凡开始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浴缸里水花四溅。
一会爬出浴缸，在地上打滚。
一会儿掐住自己的脖子。
......
如果有人能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可能会可怜他，多俊的孩子啊，可惜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