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是思君名下的灵体,一直跟着她出战,所以落月跟千莎是差不多的等级,但是不知道白时政为何让落月下来取灵体。
昨晚把应怀喻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醒过,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
思君知道落月就在附近,打算去找她。
没想到落月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客栈。
“白时政怎么会让你来取灵体。”
落月摆摆手,“我也不知道,他说只有我才有资格下来。”
虽然说灵界的灵体必须得完成七情六欲中的三情三欲才可以下凡,但在灵界达到这个地步的不少,为何说只有落月才有资格。
“可是灵界不是有许多比你等级高的吗。”
“是的,但是灵主说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不一样。”落月和思君的相处方式比较像朋友,并没有太多上下级之间的隔阂,所以相处起来倒是比较愉快,而且落月自从修炼了三情三欲,觉得思君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不一样,你不就是普通的灵体吗,又不是优质灵体。”思君的话让落月的心在滴血。
原来思君这么看她的吗。
“说到优质灵体,最近灵主在让我尽快找到优质灵体。”
“为什么。”白时政怎么没有跟她说,如果想要获取优质灵体,落月的取灵粉是无法获取的,只有自身法器才可以,但是落月下凡是没法把自己的法器带下来的。
“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灵主的吩咐。”
思君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白时政在搞什么。
“算了,优质灵体不好找,你有没有带忘忆粉。”思君想要把落月留在身边,但是应怀喻看见了落月,突然把她带上恐怕会起疑心。
“带了。”带忘忆粉是担心有人碰见她在下毒,忘忆粉只是消除前一段记忆,并不会全部忘记。
“给我。”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至于你要找的优质灵体你可以继续找。”思君拿到紫色瓶装的粉末。
“好,思君,我可想你了。”落月对于可以跟着思君可是很开心的。
“知道了。”思君不想被她粘着,下一步就出去了。
虽然白娣也喜欢粘着她,但是她并不反感落月,或许是因为是自己的人吧。
思君拿着粉回到房间看见应怀喻还没醒,就把忘忆粉在他鼻子下面让他闻一下,等他醒来再看有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事。
祝卿乐在旁边坐了一会,坐着坐着发现肚子饿了,刚想出去找闻程吃饭,应怀喻就醒了。
“思君,我怎么会在你房间。”
看来忘忆粉起效果了,“昨晚你自己过来的,你忘记了吗。”
应怀喻想他好像没有梦游的行为吧,但是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虽然有点怀疑,但总不能说是思君把他带过来的吧。
思君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了敲门声,“将军,吃饭了。”
思君看了一眼应怀喻,该怎么解释他在她的房间啊。
应怀喻倒是一脸不在乎,看来他很淡定嘛。也是,他应该巴不得被人看见。
“你怎么会在将军房里。”怪不得一大早就没有看见他,原来是来骚扰将军了。
闻程虽然知道应怀喻喜欢将军,但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有时候觉得应怀喻并不是真正喜欢将军。
“早上过来的。”祝卿乐不紧不慢的吃起包子。
“早上过来的怎么会在将军的床上。”
“晕倒了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个病秧子。”祝卿乐没想到他变聪明了。
这么一想好像还在理,“也是,将军,今天朝廷传信过来,太后的寿辰将至,我们必须赶快回去。”
“知道了。”祝卿乐不是很喜欢参加这些宴会,自从有了将军的头衔,这些宴会能避开就避开了,但是现在是太后的寿宴,恐怕不能草率的回绝。
祝卿乐在想怎么跟他们两个解释落月的加入,毕竟突然冒出一个人真的很让人怀疑。
应怀喻气色好多了,就起来活动活动,他有些苦恼,这次用了太多内力,回去就得好好休养,这样他又得很久一段时间才能看见她了。
但是在危险面前他依旧不会退缩,永远第一个为思君挡下危险。
他吃过东西又躺回了床上。
祝卿乐看见他没有动静了也出去找落月了。
落月没有把自己遇见思君的事情告诉白时政,毕竟她的主人是思君,现在遇见思君,自然不会事事都向灵主禀告。
“落月,待会我把你带过去,你稍微演一下,就说你家人都去世了,然后卖身给我做女仆。”在他们眼里她还算是善良的,帮助别人应该是会相信的。
“好的。思君,你在凡间是什么职位啊,我刚刚听见那人喊你将军。”落月下凡和祝卿乐不一样,祝卿乐是托身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而落月是托身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身上。
当时落月下凡的时候,这个人这时正在被人追杀,但是那时还没有死绝,落月就强行占据她的身体。
这具身体有许多的伤疤,很瘦,但是五官还是不错的,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没有一点看出女孩子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是将军,其实跟在灵界差不多,都是保家卫国的。”落月还不太懂凡间的等级制度。
“这样啊,那思君不管在灵界还是凡间都一样厉害。”思君简直就是她的崇拜者。
“嗯,问你个事,灵体下凡还可以使用灵力吗?”
“那当然是不行,你在想啥呢。”落月深知灵界的规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是。”但是这么一来,那老头显得更加可疑了。
祝卿乐把落月带到他们两个面前,该说不说,落月的表演很难让人不信啊。
她说一句抽泣一句,把自己的境况有多惨说多惨,还说思君是一个好人,要不是遇见她,可能她也要投河自尽了。
但是那两个人没有任何疑虑,竟然会十分相信祝卿乐会有这样的菩萨心肠,就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有这么善良吗。
他们四人开始踏上了返程的旅途,因为落月一直粘着祝卿乐,应怀喻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看着。
如果不是他知道落月的来历,说她们是亲姐妹也会有人相信吧。但是这个落月姑娘未免有些自来熟了,才刚见面怎么像相识了数十载一样。
他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一下子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他只好拿那些书默默的在那看,时不时的还在偷瞄思君有没有注意到他,但是直到回到将军府,思君对他关注少之又少,连话都没说几句。
闻程看见应怀喻受伤的眼神目送将军和落月两人进府,一时间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不用担心,你还有机会。”闻程抱着行李从他身边经过。
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嘲笑,他最后连招呼都没打就回暝影门了。
直到吃饭的时候,祝卿乐叫闻程去叫应怀喻过来吃饭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闻程直言重色轻友。
应怀喻回到暝影门立马进入调息阶段。直到第二天才去看刀疤男。
刀疤男的尸体没有任何变化,皮肤的颜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体温没有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主人,他应该不是假死,只是给人造成了假死的状态。”影溯从把人带回来就一直在观察,但是都回来半个月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确实很奇怪,现在线索也断了,再等等吧。”
“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放着吧,看他的尸体什么时候开始腐烂。”香味只有他能闻到,想要调查这个事还得自己来。
“是。”影溯退出了暗示。
应怀喻把尸体的衣服全脱了,找了一块布料盖上,还获取了血液,将血液保存了起来。
他的暗室有许多标本,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这个地方也就只有影溯进来过,但是他在实验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进去的。八壹中文網
向来喜欢奇珍异物的他,这次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他把尸体翻过来,发现刀疤男背上有像树根的纹路印记。
他本想触摸一下,但是刚上手就消失了,而且尸体开始加快腐烂,就连骨头都不剩。本以为会是满屋子的腐臭味,但最后散发出来的却是香味。
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见,实在是无从下手。
他收拾完东西回到相府时已经晚上了,但是厅堂上还有烛光,想必父亲还在等他。
“你怎么那么晚回来,一直待在将军府多少会不好。”应文恒并不知道他是暝影门的主人,今天接到消息说他和祝卿乐回来了,就一直在等他,没想到等到晚上才回来。
“卿乐留孩儿吃饭了,下次会注意的。”
“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香味。”应文恒上次见祝卿乐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胭脂水粉,身上也没有浓烈的香味,但是自己的儿子上出现就有些奇怪了,难道不是在祝卿乐家里吗。
他听见父亲的询问更是一惊,难道父亲也能问到吗。
“孩儿去了脂粉铺,想买一些水粉送给卿乐,或许就是那时沾上的。”
“是吗,不过怀喻,你竟然喜欢人家怎么会连人家的喜好都不知道,祝卿乐像是会喜欢这些东西的人吗。”应文恒有点为他着急,真怕他瞎追人家。
“是孩儿考虑不周了。”应怀喻说道。
“嗯,下次注意。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应文恒自从妻子去世后就把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唯一,现在儿子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倒是心情松快了许多。
“是,父亲也早些休息。”应怀喻看着他有些泛白的头发,皱起了眉头。
父亲真的老了许多。
太后的寿宴将至,宫里宫外都忙碌了起来,这次还安排了戏曲为太后贺寿。
各个官员也开始纷纷备礼,只有皇上一个人烦躁至极。
自从上次和思君吵架以及后面留纸条就去了玛雅,他发现真的越来越不了解思君了。
然后又是各种处理朝政,准备太后寿宴都让他反感至极,不说太后和他隔了一代,就是没有,他也实在提不起兴趣为太后准备什么寿宴。
现在思君回来了也没有想过来看他,他真的显得一点都不重要。
祝卿乐不知道凡间这种寿宴要准备什么贺礼,所以统统丢给闻程让他自己去准备,现在全府上下只有他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
“思君,你带我出去玩玩吧。”落月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就一直粘着她。
“好,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们换了好看的裙装出门,这也是祝卿乐头次正经的穿女装,以前为了方便都穿得男性化一些。
或许是因为太后寿宴吧,城里比往常都要热闹些,很多杂耍在街道上,什么顶碗,溜猴子,耍武功的都有。祝卿乐对这些都是见怪不怪,但是落月没有见过,所以每一个都拉着祝卿乐过去看,还要花她的钱去打赏。
她们玩累了就饿了,祝卿乐只好把她带去春华楼吃好吃的。
“思君,台上面唱的什么啊。”落月看见唱台上唱剧的人觉得十分新奇,也觉得他们的妆容和服装都不一样。
“唱戏呗,不过唱什么我也听不懂。”她确实听不懂。
落月听得倒是入迷,连吃都忘了。
过了一会,那些人就吵闹起来。
“赵鑫儿就要出来了。”在人群中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落月好奇的问别人,“赵鑫儿是谁啊?”
那人得意起来,“连赵鑫儿都不知道,这可是全大安最有名的角。这个班团名为安明,可是数一数二的戏剧团。”落月也不懂,也懒得问,反正也快出来了,看看有多厉害就是了。
祝卿乐看见台上的人物面如秋月,色如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俊美绝伦。
她一下子看呆了,确实够美,身段够绝,但是她明明是男的,却是扮成女角。
台上的人看向祝卿乐,两人视线相撞,祝卿乐微怔,这种感觉相似却又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