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稳稳地停在大楼门口，车门打开，纤白小腿伸出车门外，露出牛仔鱼尾裙摆十分灵动。
知许下车关门，手上拎着一包装袋，里面是她的芭蕾舞裙和舞鞋。
还没走两步，一道黑色光影从他眼前略过，知许被巨大声响和气流冲击，后退了好几步。
就连地面灰尘都被扬起好几米，知许咳咳两声，小手划拉眼前满是灰尘的空气。
摩托车经过惯性，往前三米顺利停下，陈流摘下头盔，自然甩了下头发，冲知许喊到，“小仙女，好久不见啊！”
“哦，不对，是知知。”
不知陈流是否故意，知许已经不纠结。
“随便你，怎么叫。”
“那就叫你小仙女，好了。”
“随便。”
知许应下，径直就想往大楼走。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陈流叫住知许，快速停好摩托车，走到知许身边。
知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和我一起？你不会跳舞吧。”
知许眼神上上下下，把陈流扫了个遍。
莱茵大楼，有一家新开的舞蹈工作室，有男舞者，但明显不是陈流这一款。
“你这什么眼神啊。”陈流不服气道，“而且谁说我是来跳舞的。”
“啊，那你来这干嘛？”知许问。
陈流面靠莱茵大楼，指着这栋楼，他神气地说，“看到眼前这栋楼没？”
知许点点头，一脸无语，仿佛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
“我跟你说，我可是...这栋大楼的员工之一。”
知许踉跄，果然不能对陈流抱有任何幻想，她还以为下一句是，‘这栋楼是我的。’
知许扶额，“算了，走吧。”
再和陈流聊下去，她会变得更笨的！
...
傍晚，叶舒和顾琛约着吃晚饭，顺便一起上辅导班。
刘立新一进班级，四处张望，他问，“司南，今天怎么没到场？”
叶舒举手示意，“老师，他有事请假。”
“哦，行。”刘立新推了把眼镜，朝叶舒挥挥手，“那你上来把上次抽测卷子发一下。”
同时，附带试题标准答案。
她上台，一眼就看见第一张卷子上红彤彤的大字，150分。
叶舒抽出那张卷子，放在最底下。最后，她拿着两张卷子坐到位置上。
“上次抽测，140分以上的三个人，全部都是高二年级的！”刘立新有些怒气，面无表情冲着高三年级的学生嚷道，“你们有没有给我好好学！”八壹中文網
台下唏嘘声一片。
“卷子太难了。”
“我太粗心，否则肯定可以上140分。”
...
刘立新最讨厌学生为不努力而找借口，他喝止着学生找借口，道，“行了，这些话我不想听。下次给我拿成绩说话。”
静默几秒，刘立新开始讲解试卷，叶舒翻出司南试卷，认真对比错题。
她发现，司南答案不仅正确，甚至连答题步骤都与标准答案一模一样，不多余，不省略。
司南逻辑思维能力，常人难以企及，他的大脑堪比最高效的cpu处理器，他从来不做浪费，多余的事情，可为了她，司南做尽了。
甚至，愿意为她摘一下午毫无意义的梨子，她甚至都没接住。
叶舒握着红笔尖，狠狠抵住试卷，红墨水静默开来。
而此刻手术室内，锋利冰冷手术刀正划着第一刀，鲜血瞬间染红棉白纱布。
叶舒心不在焉地上完两节实训课，回到梨园。
一进门，就遇上早早等待的叶锦，他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翻看报纸，右手边放着热牛奶。
“回来了。”
“嗯。”叶舒应着，抿着嘴唇，坐到沙发上。
“学习这么辛苦？”叶锦瞧着叶舒情绪不太好，关切地问。
叶家都知道司南的存在，叶舒也不藏着掖着，她直说，“不是学习问题，是司南。”
“爸爸，我不开心。”叶舒说着，一天的委屈释放，她环着叶锦的腰，趴在他怀里，声音低低软软道。
“愿意说说看吗？”
叶舒轻轻“嗯”，思绪清晰，理智道，“爸爸应该也看到我们这两天的情况。但我和司南没有吵架，是我单方面冷战。”
“我告诉他，我要留在国内，和他一起上大学，他不允许。他不希望我做任何妥协的决定，可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妥协，是我的选择。”
“他甚至说，他会和我一起，他会努力赚钱。他要为了我，抛下他重视的家庭。”
“爸爸，我不愿意。”
叶舒闷闷地想着，即使司南松口，答应用竞赛来决定她是否能留下来。
可她难以得到，他内心的认同，这是她难受的点。
叶锦一手抚着叶舒的头，一手压着她眉心，为她抚平烦心事。
“你有没有想过，司南的想法未必是和你一起，而是放手。宁愿放弃你，也要还你理想的一切。”
宁愿放弃你，也要还你理想的一切。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般震慑她灵魂，击碎她五脏六腑。
司南，一直在为她做“理想”的选择，前世是，这辈子也是。
所以，上辈子司南才会在获诺贝尔奖后，回到a市。
不是代表他功成名就，不再自卑。他依旧是那个爱着她的司南；不同的是，此刻的司南是他眼中“理想”伴侣的模样。
几秒钟之内，叶舒恍然大悟，司南的想法远比她想象中更偏执。
“谢谢爸爸。”
搞清楚困惑她的问题，叶舒心情舒畅不少。
看着叶舒微笑，叶锦放下心来，他紧接着问出声，“司南去哪儿了？”
“他没回家吗？”叶舒睁大眼睛，语气震惊道。
她以为司南下班后，会回梨园的。
“没有。”
司南一天没报告工作进度，叶锦不放心，特意早点回家，没想到叶舒竟然也不知道。
他到底去哪儿了。
叶舒低声道，“他请了两礼拜的假，说是打工赚钱。白天不上课，我还以为他晚上会回来的。”
叶锦若有所思，不上班，不上学，请两礼拜赚钱假，他想做什么？
两人聊了一会儿，已经快23点，叶锦推着叶舒上楼睡觉，叶舒好好答应。
回到房间，叶舒开始疯狂刷题，数学题使她宁静。
而叶锦掏出手机，默默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