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以为司南着急回学校，“那我进去了。拜拜。”
梨园宽阔柏油马路边种满梧桐树，司南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
轰隆隆响声才离开梨园，驶向市区。
次日
叶舒一进考场，就看到司南趴睡在座位上。
等她坐到座位上，司南就醒了。
两人中间隔着顾琛，她也能看清他眼下青黑，眼神迷离，应该是还没清醒。
“司南，一场开学考用的着这么拼命吗？”顾琛一脸嫌弃，道，“怎么，担心我抢走你的年级第一？”
司南甩过去一个冷眼，道，“你，没可能。”
顾琛见着他这么一副清高自傲模样，就想狠狠撕碎。
叶舒噗呲一笑，能让顾琛吃瘪的，估计只有司南。
他有这种自信，也有这种能力。
另一边，知许第一次走进学校最后一个考场。
上学期末正好赶上舞蹈比赛，她缺考了，最后的成绩单上是0分，她自觉的走向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座位，48号考场30座。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29座坐着一个高大瘦削的男生。
黑色卫衣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手指拽着灰色鸭舌帽帽檐，轻轻盖在后脑勺上，金发凌乱，两条长腿大大咧咧敞开，整个人像具尸体瘫软在桌上。
“流哥，我们来找你了。”
紫发男领着一众小弟涌向考场，边走边喧哗，整条走廊全是他们的声音。
还没走到教室，陈流就被吵醒了，一脸不耐烦，低低咒骂了声，“艹”
坐在后排的知许一下认出来，自从上次在莱茵大楼分开，两人还没见过面。
这下，他刚醒，看起来挺暴躁的，她还是离远一点吧。
于是，她屁股往后挪了挪。
很快，一众小弟一排排站在教室，知许偷笑，怎么跟影视剧里妃嫔每天早起给太后请安似的，还带结伴同行的。
“流哥，早上好。”
小的们，来给您请安了。
“好你大爷的！”
陈流直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拍死这群没眼力见的家伙。
而后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诶，这不是a班舞蹈生吗？”
紫发男丝毫不在意陈流是否真的想弄死他，一下就注意到了坐在后排的知许。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注意过来。
a班学生不至于这么差混到最后一个考场吧，而且还是最后一个位置。
知许礼貌地点头，有些不知所措，“是我。”
“不对啊，你怎么会坐在流哥后面。”紫发男脑子转不过来，手指了指陈流，又指了指知许，“流哥不是一直都是倒数第一吗？”八壹中文網
陈流气不打一处来，有在外人面前揭老大底子的小弟吗？
没有！
陈流抬下巴，鼻孔对着紫发男，眼睛微眯，抬手直接一巴掌过去。
紫发男吃痛捂着后脑勺，“怎么了，我也没说错啊。”
“上次期末考流哥不是考了15分，老班还说陈流就连全校第一名的零头都没有。”
紫发男还模仿老班的语气，表演了一段，知许成功被逗笑。
陈流看着知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轻轻吐出两个字，“白痴。”
知许细细软软解释，“上次期末考，有事缺考了。倒数第一应该是我。”
“原来是这样啊。”
紫发男点点太阳穴，陈流一见他傻不愣登的样子，直接抬脚一踹，踹出教室门。
“都给我回去考试！”
小弟们点头哈腰，“是是是。”
“流哥，下午见。”
赶走碍眼的人，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喂，有笔吗，给一支。”
陈流散漫地划拉她桌上的笔袋，吩咐人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我不叫喂。”
知许收起笑意，陈流这家伙自来熟且没有礼貌，她才不要给他好脸色。
“你起这么早，不知道自己带吗？”
她故意抬起小脸，学着他的样子，拿鼻孔视人。
陈流靠坐，长腿交叠，一脸痞样，“谁跟你说，小爷我起早。”
他得意的说，“我那是一晚没睡。”
这是重点吗？？
“不叫喂，也行啊”他身上有清新须后水味，故意凑近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叫你小仙女，好不好啊？”
性感薄唇轻轻吐露，邪魅桃花眼格外有神，知许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第一次见面，说她长得一般。
第二次见面，要叫她小仙女。
不知道是羞还是愤，知许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出声。
“算了，不逗你了。”陈流手指灵活转笔，挑眉说，“这支笔就归我了。”
他强势宣布，转身前还抛了个媚眼，知许气急，被抢了一支笔，还要被调戏？
考场内来了很多人，陈流和知许自带光芒，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这一媚眼更是直击心脏，女生自然不用说，男生看到都快被掰弯了。
很快，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来，考场上大家都在认认真真做题。
知许偷瞄了一下前排，这不认认真真在做题吗？还只能考15分，看来他真的低能，以后还是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
考试两天很快结束，第三天一早，成绩榜就被张贴出来。
司南双手插兜，低眉浅笑，音色温柔，“有信心吗？”
“嗯，怎么没有呢？”
叶舒学着某谋女郎采访时的表情，眼神飘忽，努嘴微笑。但语气又比她更直率，更自然，看着更自信灵动。
“你说的话，还算话吧。”
“嗯。”
“那你再重复一遍，我忘了。”
“如果你赢了，我得答应你一个愿望。”司南停顿，低沉嗓音多了几分宠溺，“如果我赢了，我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
反正怎样都不算输。
“bingo！”
叶舒拽着司南的衣袖，往人群中走。
两人站在人群外，叶舒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司南低头，少女对着他的耳朵问，“你能看见吗？”
司南摇摇头。
身旁的同学看到学校的风云人物站在边缘，自觉让开一条路。
“你又赢了。”
红榜上，司南名字赫然印在红纸上，序号为1，依旧保持着第一名的稳座。
“我也不差，这次我第二！”叶舒手指着红榜，转身对司南笑，“73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