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芯出来以后,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不停的揉腿捶胳膊,松动着筋骨。
可心里不知为何越发的紧张起来。
“算了,算了,如果要是这样让我嫁过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要装一辈子淑女,本小姐可不是那任人摆布的性格。”
想到这里,她打算悄悄离开一走了之。
可一转身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因为刚才走的着急,把扇子落在房间里了。
既然她不打算嫁给这个慕潇白,也就不用再装淑女为难自己。
于是她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天性,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房间里,许媒婆问慕潇白对贺云芯的印象如何,是否愿意。
可那慕公子,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不紧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喝了几口。
他仰着头,一只手来回的摸着下巴,眼珠子来回的转动,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媒婆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似乎有了一些不安,要是这单生意不成,那慕家老爷提前给的定金可又要还回去了。
“慕公子,其实贺三小姐可是难得的大美人,你们两家又是生意上的好伙伴,虽说脾气有一些不好,可总归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有点小姐脾气也是正常的,您看……。”
这许媒婆话说到一半,就被慕潇白给挡了回来:“慢着,许媒婆,这个三小姐看似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她刚才往那里一座我就发现了她一大堆的毛病。”
“什么毛病?”许媒婆不解的问道。
一提到这个,那慕潇白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
“你看她,眉弯眼凸蒹梢牙,耳低鼻扁没下巴,脸和脖子总共有八颗痣,笑起来还露出了牙齿,最糟糕的就是她还是半个弃妇,谁不知道她被沈家退了婚,没人要的。”
这些话刚好被站在门外的贺云芯全部听到了,她二话没说,哐当一声,推开房门,使尽全力用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桌子上。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指着慕潇白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又个什么东西啊,你个风炉口乌鸦鼻,全身一股酸臭味,青筋暴鼻梁,命也不会长,头尖额窄,不是富贵相,活像一只哮天犬,口贱命硬,福又薄,注定一辈子孤独终老倒大霉!”
一旁的许媒婆看的是瑟瑟发抖,却不敢上前阻拦。
这时游香如走了进来,准备告诉大家菜可以吃饭了,可谁知看到这一幕,她立马呵斥住了贺云芯。
“云芯,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对慕公子如此无理。”
贺云芯气的小脸憋的通红,带着半夏掉头就离开了。
看着一次一次相亲失败的女儿,游香如站在那里连连唉声叹气,长此以往,这样的脾气秉性,到时候真是没有婆家敢要了。
从酥蜜园出来没多久,贺云芯跟半夏就遇遇到了沈崇文跟他的小斯。
亲眼看着这两人进了春满楼。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你个王八蛋,害得我名誉扫地,这回我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半夏跟我走!”
沈崇文来到之前约定好的房间,得意的从袖口掏出一张契约书,然后重重的放到桌子中央。
他一脸狠劲的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
“怎么样,本公子这次略施小计就成功的让那个婆娘退婚了,你们都输了,快,快,拿钱,一人五十两,少一文,我就把你们在妓院喝花酒的消息告诉你们的娘子。”
这三人无奈摇头,每人如实的付给了沈崇文五十两银子。
贺云芯带着半夏风风火火的闯进春满楼,不料却被老鸨子给拦了下来:“哎呦,我说三小姐,你一清白人家的女孩子,来我们这里可不大方便啊!”
“你闭嘴啊,老鸨子,快点说,沈崇文在哪个房间,不然的话我就烧了你的鸡窝。”
贺云芯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酒杯握在手心里不费吹灰之力就捏的粉碎。
老鸨子本来还想继续阻拦,可这一幕把当场所有的人都给吓住了。
她战战兢兢的往楼上指了指,颤抖着声音说道:“在,在,在楼上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沈崇文收了银子,打算回府,突然他感觉腿脚发软,接着发抖,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寒而栗:“不好,有妖孽,阿龙,快走!”
谁知,话音未落,贺云芯带着半夏就闯了进来。
她犹如一只凶猛的老虎,快步上前一把薅住了沈崇文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地上。
“沈崇文,姑奶奶警告你,限你一天时间,出一个告示,是我贺云芯不要你的,否则我就把你装病的事告诉你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