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堪舆、打卦算命,不准不要钱!”
我叫苏煜,今年二十岁,来自南方的十万大山。刚满月就被家人遗弃,是当时正在云游四方的师父逍遥子收养了我。
从那以后,我便跟着他在十万大山修习风水堪舆之术、凝练阴阳五行之法,十五年间,已然得其真传。
但刚过了二十岁生日,我便被逍遥子给赶下了山,按照老家伙的话说,就是要我到世俗社会体味人生百态。
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去老东西也没说,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选择来到大城市深城。
空有一身本事,但因为没有被人承认的文凭。因此只能选择在人群密集的广场支个摊,打卦算命!
大广场虽然人来人往,不过我的摊位并不起眼。至于原因嘛,那便是好位置都被那些老江湖给霸占了。
我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能够挤进来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说黄金地段,那是想都不要想。
因为位置很一般,所以到这里三天了,我这算命摊还没开过张,照这么下去,我怕是要喝西北风。
不过我旁边卖古董的摊位,倒是混得风生水起。这老板本身就有铺子,只是到了晚上会来这儿练摊。
不过这家伙基本上都是卖假货,而且做工足够以假乱真,因而吃亏上当的人,不在少数。
“老板,您掌掌眼。这是我家传的玉佩,不过现在手头急得很,想在你这换点钱。”
正当我百无聊赖之际,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青年生得口鼻方正,颧骨若壁柱浑然。浓眉大眼趁得杀气腾腾,身上更透出满腔正气。
话音落下,这青年便将玉佩从脖子上取下,依依不舍的交给了那肥头大耳的老板。
这老板身高不到一米七体重却超过二百斤,手上戴的银戒指成色虽是上等,却透出淡淡的黑气。
很明显,这家伙不仅心黑身体也黑,一看底子就不行!
白了那青年人一眼,老板看似漫不经心的将那玉佩放在手心掂了掂,而后用透光手电随意的照了照。
但眼底深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精芒,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若不是喜爱到了极点,怕是不会掩饰的那么直白。
“玉是好玉,但年份不够,拿来佩戴倒是不错,但收藏价值很一般,顶多三千!”将玉佩紧握在手上,那老板平静的说道。
当听到三千块的时候,那青年的喉结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吞咽口水的模样,很明显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
“老板,这玉佩打我生下来就跟着我了,到现在也有二十年,能不能再加一点?”虽然满意,但青年还是决定提价。
轻蔑的看着那青年,古董老板不屑的说道:“哼,若不是看你们年轻人出门不容易,我绝对不给这个数,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这……好吧!”虽然有些犹豫,但青年人还是选择了妥协。
听了青年人的话,那老板二话没说掏出皮夹子就准备拿钱,眼底深处那种赚翻了的眼神,让人觉得异常恶心。
“老板,你这么贪心,就不怕遭天谴?”来到古董摊,我一把夺过玉佩后说道。
被我突如其来打断,老板心中自然不爽:“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我做生意难道碍着你了?”
闻言,那青年也狐疑的看着我。周遭那些好事者,更是直接化身吃瓜群众把我们团团围住。
“老板,这玉乃是天山雪玉。其上脉络纹饰精雕细琢,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
苍龙盘桓其上气势如虹,该是北朝皇家的物件。距今至少一千五百年!
如此宝物莫说是三千,便是三万、十万要的人也不计其数,你现在给个三千,怕是不妥吧?”淡笑着,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了我的话,老板面如死灰。而那青年看我的眼神则变得透亮,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哼,你小子给我等着,遭报应的会是你!”伎俩被揭穿,那老板恶狠狠的说道。
话音落下,老板收了摊便直接跑路。没了好戏看,围观群众自然也一哄而散。
重新回到我的摊位,我将玉佩给回了那青年。重新将玉佩带好,青年仍旧感激的看着我。
“大兄弟我叫陈霄汉,要不你给我算一卦?”在我的摊位看了一圈,青年说道。
摇了摇头,我开口说道:“我叫苏煜,正所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的命在自己手上,何必听别人怎么说。”
听了我的话,陈霄汉兴奋的说道:“你说得对,今天多谢你帮我,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我请你吃顿饭吧!”
“得了吧,都来当东西了还请吃饭呢。我那儿还有两桶泡面,一起凑合着吃吧!”
话音落下,我便也收了摊带着陈霄汉离开。反正三天没开张了,也不差这一天。
帮我提着东西,陈霄汉期待的跟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住在天桥底。
“大家都是穷人,能够在这天桥底搭个帐篷有个栖身之所,已经算不错了!”招呼陈霄汉坐下,我自嘲着说道。
正当我话音落下的当口,黑暗中突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为首之人,正是刚刚那卖古董的老板。
“小瘪三还敢坏我张富贵的好事,今天要么把玉佩留下,要么把你们扔河里喂鱼!”手持棒球棍,那老板张富贵霸道的开口。
按照古玩界的规矩,吃亏打眼都得自己负责。我站出来帮陈霄汉,的确是有违规矩。
不过张富贵居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张富贵,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善良!”摇了摇头,我无奈的说道。
冷笑着,张富贵毫不客气的开口:“死鸭子嘴硬,弟兄们,给这小子松松筋骨!”
张富贵话音刚落,身旁几个彪形大汉便往我身上扑来。手上的棒球棍,眼看着便要落到我的脑袋。
咔嚓!
说时迟那时快,陈霄汉一个箭步上前。右臂猛然发力气势如虹,直接将其中一个大汉的手骨捏碎。
反手一记鞭腿,又一个大汉直接被踹飞十米开外,重重倒地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战斗中的陈霄汉没有了刚刚的文静,势若惊鸿如蛟龙出海。连连出手,几个大汉根本无招架之力。
掌刀烈烈如风,呜咽嘶吼如狼入羊群。脚步点点游离于周遭,铁拳眨眼间便落到张富贵肩头。
伴随着脱臼的声音炸裂耳畔,张富贵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疼痛让他的面容扭曲苍白如纸。
捏住张富贵的肩头,陈霄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剩下的大汉早因为恐惧一哄而散。
“老苏,这家伙怎么处置?”一把将张富贵拽到我面前,陈霄汉兴奋的说道。
拍了拍张富贵那油腻的脸,我冷笑着开口:“就按照张老板自己说的,扔去喂鱼吧。”
闻言,张富贵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我们两人的面前,恐惧更令他浑身颤抖。
一时间,张富贵声泪俱下的开了口:“二位爷,恕小人有眼无珠,这件事权当没发生过,还望二位爷高抬贵手!”
话音落下,张富贵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红票子,不多不少刚好是一万红牛!
“你什么意思?我们兄弟两人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以后注意点,赶紧滚吧!”把票子收起来,我假装正经的说道。
闻言,张富贵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跑路。而我,自然是将票子一分为二,给了陈霄汉一半。
“老苏,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盯着手里的红票子,陈霄汉有些紧张的说道。
摆了摆手,我若无其事的开口:“这家伙挣了多少昧良心的钱?咱们这么做那是替天行道!
何况他刚刚吓到我了,这些钱权当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也算是便宜他了。”
听了我的话,陈霄汉自然没再纠结。毕竟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这些钱还是张富贵这人渣的。
有了这笔钱,我俩的生活自然得到了改善。好好的吃了一顿,我俩在城中村租了个套间,终于不用再露宿天桥了。
之后,陈霄汉在工地找了个工作,每天也能挣个二三百。而我自然还在大广场摆摊,只不过张富贵已经不再出现。
就这么过了有小半个月,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和收完工来帮忙的陈霄汉在人群中又看见了张富贵的身影。
不过和之前不同,这家伙今天一身的西装笔挺。在他的旁边,更是跟了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穿一身白色的唐装,戴着个金丝眼镜。虽生得瘦弱,但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
两只手背在身后,双目灼灼透出洞察一切的精芒,只一眼我便知道这家伙不是简单货色。
慢慢的,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到得我的摊位。当和那中年人对视的瞬间,一种久违的高深莫测的感觉,顿时弥漫了我的全身!
“白爷,这便是我跟您提起的苏煜苏小友,铁口直断牛的一批!”指着我,张富贵冲着身旁的中年人谄媚的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