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耸了耸肩,掏出自己已经碎成碎片的手机,哭丧道:“先生,我是无能为力了。刚才那一战,这东西根本不经揍。”
夜凤也是有些为难:“我的也废了。”
说着,两人都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李抹茶。
林天赐扭头,就看到对方正笑语晏晏地望着他。
“要打电话?求我呀。”看着林天赐,李抹茶双手叉腰,挺胸走到他面前,“或者,你自己来拿。”
她此时一身水绿纱裙,轻纱曼舞,窈窕身姿配上那一抹狡黠笑脸,仿佛林间精灵,娇俏可人。
如此绝色女子,半是调皮半是挑逗的姿态,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免心动。
两山夹明玉。
但偏偏,林天赐就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面对此情此景,非但毫不心动,反而还有些淡淡的无奈。
“你真不给我?”他看着李抹茶,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竟也是有了些许笑意。
李抹茶再挺胸膛:“不给不给就不给。有本事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天赐转身,看着鬼影夜凤和悲怒大师:“转过去。”
鬼影麻溜的转身,悲怒大师一愣,明悟过来,也是尴尬转身。
倒是夜凤一瞪眼,哼了一声之后,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
李抹茶眉眼弯弯,跃跃欲试:“来呀来呀,来摸我呀!”
“呀!”
尖叫声中,只见林天赐猛然抓着女子脚踝,将她头下脚上的提了起来,仿佛抖麻袋一样颠了起来。
两山再也夹不住那明玉,一款精美的粉色手机,掉了下来。
林天赐顺手一抄,就将李抹茶丢到了一边。
女子身形旋转,飘然落地,一张俏脸气的煞白:“林天赐!你别太过分!”
“我堂堂朵仙国圣女,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就这么作践我?”
“是你作践你自己。”
林天赐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嘴角微勾,却恼火的发现,对方设了密码。
李抹茶转怒为笑,当即抱胸在旁,倒也不再恼火他的不解风情,笑嘻嘻说:“怎么样,没想到吧。想开机,求我呀。这次我非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你!”
她说着,还用秀拳在林天赐面前比划了一下,眉眼飞扬。
“你以为我在第三层,其实我在第五层。”
老娘可是老千层饼了。
呸呸呸,什么老不老的。
然而,林天赐只是略一皱眉,就随手破开了密码。走到一旁,拨通了钟秀芳的电话。
这让等着看好戏的李抹茶有些愕然:“喂,林天赐!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眼珠子一转,李抹茶已经想通了什么,背着手绕着林天赐转圈,语气神态竟是异常开心:“哦,看来你心中还是有我的!记得我们两个相逢的日子啊。”
林天赐懒得理她,抬手捂住女子嘴巴,这边刚好就听到了钟秀芳焦急又迫切的声音:
“喂?李小姐,天赐在吗?”
她竟然还和李抹茶互留了联系方式?
不知道这是情敌吗。
林天赐无奈摇头,清了清嗓子:“秀芳,是我。我手机坏了。”
“天赐!你没事吧,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的另一端,钟秀芳激动的站了起来。而旁边正在抄医术的钟云云,立刻甩下毛笔,飞快地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我想你啦!”
那黑色的墨水啪地一声,印在了一旁看书的齐怀中的脸上,弄的老人有气又笑。
“臭丫头,我待会罚你再抄十遍!”
林天赐正在和钟秀芳讲述松山贩卖人口之事,那头的手机就被迫不及待的钟云云抢走了:
“爸爸,爸爸!你快回来!我想你啦!”
宝贝女儿的声音,让林天赐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云云乖啊。我也想你。你要不要过来找爸爸呀。”
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顿时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要找爸爸去!我要去找爸爸!”八壹中文網
“爸爸现在在少林寺这里。我派人去接你和妈妈好不好?我们在少林寺给你过生日怎么样?”
“少林寺,好呀好呀!我要去少林寺过生日!妈妈,爸爸说要带我去少林寺过生日!我要去少林寺!”
钟秀芳有些迟疑,她从欢呼的女儿手中接过手机:“天赐,你不回来吗?为什么要带云云去少林寺过生日?”
她想要开口告诉他,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可一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对啊,怎么了?”林天赐奇怪的问。
“没,没什么……那,你会在少林寺等我们的,对吧。”
“嗯,当然。我会在少林等你们。”
挂掉电话,钟秀芳看着欢呼雀跃的钟云云,忧心忡忡。
但愿,这一路上,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
燕京,林家。
躺在床上的老人发了一通脾气,如今已经沉沉睡去。
坐在一旁的林白,却身体僵硬,浑身冰寒。
凌家被灭的消息,终于还是包不住了。
那林天赐,竟然翻手之间,就将这个盘踞云溪近百年的豪门贵族,打落马下,拍成了湮粉!
此子竟有如此能力,那下一步,会不会就是林家?
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病床上的老人?
可一旦事情败露,又有谁能承受的住,对方的怒火?
他林白还能在林家逍遥吗?
如此枯坐了二十分钟之后,他才揉揉麻木的双腿,缓缓的艰难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外,幽深的昏暗走廊里,安静的站着林家大大小小,十几号人物。
最前面的两人,年约五十上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容和病床上的林老爷子有几分酷似,此时面容沉静,眼神之中,却带着深深的不安。
他是燕京林家,如今名义上的掌控者。林家现任家主,林佑威。
“林伯,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看到林白出来,林佑威立刻问道。
林白扫了一眼这个面容威严,不输乃父的男人,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发了一阵子脾气,就又睡着了。”
“那,父亲他什么意思?”另一个稍稍年轻一点的人,则火急火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