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的人们,此时,也是义愤填膺的呼应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机械厂抓奸贼:
“对!林盟主,我们身为华国人,理当为华国贡献一份力量!我们去机械厂,将那南诏国奸细抓起来!”
“五大派的人跟我前去,至于你们……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凡是和南诏国有染的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从不说谎。”
冷冷的扫视着下方蠢蠢欲动的人,林天赐随手又是一指,射中另一个试图通风报信的叛徒:“这两个人所在的门派,从今天起,就从华国除名吧。”
两支百人小队,立刻坐上军车,领命而去。
所有的人,都骇然望着高台上,轻描淡写决定了两个隐武派命运的林天赐,终于意识到,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对“私通南诏国”这件事上,林天赐的态度是零容忍的。
任何胆敢隐瞒的人或组织,都将会受到雷霆般的打击。
于是,五大派的悲怒大师等十三人,跟着林天赐和岳重,前往潮来城外的“潮来机械加工厂”。
潮来机械加工厂本就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众人非常顺利的就来到了厂里。
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机械加工厂正好进入了下班封期,林天赐等人到来之后,岳重立刻命人,将所有的员工全都拦在了门口。
荷枪实弹的军区战士,让所有的人都惴惴不安,十分惶恐。
不久之后,整整两千多人,就被召集到了工厂前的空地里。每个人都一脸茫然的望着林天赐等人。
是两千人都是奸细,还是奸细只是混迹其中?
岳重等人,头大如斗。就连林天赐,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隐隐于市。这些南诏国奸细,还真是狡猾。
“林盟主,这人数有点多啊。一个一个排查的话,打草惊蛇不说,只怕,也找不出几个人吧。”玉玄子皱眉问林天赐,语气里有些不满。
如果刚才多带点人过来,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尴尬。这林天赐,也太托大了。
林天赐瞥了玉玄子一眼:“无妨,我自有办法。”
玉玄子“哦”了一声,干脆双手抱胸,冷哼道:“那就请林盟主施展绝世手段,来瞬间找出两千人里的南诏国奸细吧。我个人认为,宁错杀模仿过,不如就将全部人判罪得了。”
林天赐理都没理玉玄子,而是轻轻咳嗽一声,回身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呼喊道:“李抹茶,出来帮个忙吧。”
“呵呵呵,林郎你还算有点良心,还记得人家在。”
温润的嗓音飘忽不定的随风传来,一道绿色的丽影掠出那边树林,在空中娉婷旋转之后,如出尘仙子,轻飘飘的站在了林天赐身旁。
一抹绿茶清香,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眼前更是一亮。
李抹茶身着水绿色长裙,负手而立,站在林天赐身边,俏生生的拿眼看着他:“说吧,想让人家干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我可不做哦。”
她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丝娇俏得意的笑容,直让见到的人,心生摇曳,情难自禁。
天山的御刀白衣,和东海天剑,两个年轻人立刻双目放光地,望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美丽女子,恍惚间,都忘了周围人的存在。
而那百花派的女弟子,则紧张的盯着李抹茶,更是摒住呼吸,不去闻那空气里的茶香味道。
百花派擅用药,对于这种有着迷幻味道的香气,十分的敏感。
当然,李抹茶身上的香气,只是天然散发而出的,对于境界低,心志不坚之人,有些许的迷幻效果,但对意志坚定者,效果寥寥。
相比起三个小辈的表现,玉玄子和悲怒大师,就要沉稳老练许多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抹惊疑:此女实力深不可测,却绝对不是他们华国隐武中人。
那此人是谁?
对这林天赐,为何如此亲昵?
李抹茶旁若无人的向林天赐示好,让林天赐颇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一声,指着面前两千多名机械厂工人,对她道:“这里面躲着几个南诏国的奸细,你帮忙区分一下。”
李抹茶扫了一眼那两千名机械厂员工,点头复摇头:“帮忙可以。但你拿什么谢我?”
林天赐无奈:“你我敌人都是南诏国,帮我不是帮你?”
“那我不管,总之这件事情,你拿什么谢我?”李抹茶不依,竟扯着他袖子撒娇。
这颇为大胆的举动,让林天赐触电一般地收回了手,闪电般地退出两步,皱眉责备道:“李抹茶,你要帮就帮,别打其他主意!”
李抹茶撇撇嘴:“哼!没良心的!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她气呼呼的上前一步,抬起莲藕般的瓷白手臂,食中二指之间,不知何时已经夹了一片粉红色的茶树叶子。
微微用力将那茶叶碾碎,李抹茶轻启朱唇:“风。”
一股微风从先前藏身的树林间吹拂而出,裹挟着那细密的粉色茶粉,飘向那边的机械厂工人。
两千多人,每个人都吸到了那茶叶粉末。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机械厂工人,都双眼迷离地原地摇晃起来。并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痴痴呆呆的傻笑。仿佛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一样。
随即,李抹茶的声音,就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南诏国的弟弟们,你们的迷魂河水要干了,有个叫林天赐的人喝光了它,你们要怎么办啊。”
“他现在就在你们身前二十米的地方,你们快来把他抓住啊。”
话音刚落,两千人之中,立刻就有七八个相貌性别年龄都不相同的人,挤出人群,直接冲到了林天赐面前,脸上带着凶狠无比的仇恨表情:“杀了他!用他的血填满迷魂河!”
“林天赐罪大恶极,杀了他!”
李抹茶“啪”地打了个响指,俏丽转身,裙摆飞舞。
她眯眼看着林天赐,眉眼弯弯,得意极了:“林郎,人家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