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隐武存在已久,且派系众多。但其中执牛耳者,共有五门。
少林,武当,天山,东海,百花。
在同一时间,这五大隐武门派,各自收到了一封自天空而来的黑色令牌。
令牌的背面,有“天赐”二字。
“今奉战神令,召见五大门,齐聚潮来城,商讨江湖事。”
“但有不来者,格杀勿论。”
天空里传来传令兵冷酷豪迈的声音,看似邀请,实则夹杂威胁的话语,更是让收到令牌的五派众人,手脚冰凉,又惊又怒。
当今世上,虽说世人都已不信天下武学。也不明隐武外武之区别。但作为老牌的五大派,谁不要一个面子的?
但这战神令就是如此嚣张跋扈,人都不见一下,就丢下个令牌,一句威胁,就要让人去潮来城听候发落?
真是气煞人。
可奈何,那天赐战神是华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南疆一战血染千里,斩敌无算,打的整个南诏国叫苦不迭。
他们这些人再如何厉害,难道还能和堂堂战神叫板?
“谨遵战神号令!”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山头,五大门派的领头尊者,纷纷稽首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其余华国诸派,这些小门派都被人找上门,手持战神令,勒令他们在三日内赶往云溪省潮来城,接受战神招安。有当场表示异议者,就直接被持令者率人踏平。
这些小门小派,可没有五大派那样的深厚底蕴,修习的那些隐武功法,在华国军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有意无意的,天南龙虎派,没有一个人登门。
仿佛他们已经在隐武界除名了一样。
……
安静平和的潮来城里,突然热闹起来。
连续三天时间,便有无数人从全国各地,赶赴过来,将潮来城的大小宾馆酒店,抢住一空。
潮来城的主城大道上,人头攒动,翘首以盼。
潮来广场,早早的就搭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台子,上书:隐武一统,华国安定。
所有看到这八个字的人,都隐隐明白,这次的大会,来者不善。
这天赐战神,竟是想要一统华国隐武!?
五名龙虎派弟子,身穿月白袍,头戴鸭舌帽,隐匿在人群之中,一边观察者周围的情形,一边小声的交流:
“这林天赐好大的威风,还真请了天下武林的人来。”
“哼,仗着自己有兵有权,欺负欺负手无寸铁之人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林天赐扬言要灭我们龙虎派,说了好些天都没动静,肯定是怂了。也不知师叔害怕什么。”
“一统华国隐武?他好大的口气,就单单我们龙虎派,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几个站在一旁的别派隐武者闻言,下意识地就躲开了一些。
龙虎派在天南算是一霸,但在华国隐武界并无多大名头,今日前来的隐武诸派,认识他们的没几个。
但是,自从战神令发出之后。这些人早已经通过大大小小的渠道,了解到了龙虎派和林天赐的恩恩怨怨,在幸灾乐祸的同时,早已经将这个门派打上了除名的标签。
要知道,光这三天,因为质疑战神令被推平的门派,就有十三家之多吗!
也正是这份血腥的威慑,才让一众隐武门派,老老实实的从各地赶来,参加这次的鸿门宴。
五名龙虎派弟子有些诧异,敏感的察觉到周围人对他们的疏离,便忍不住抓住一人问:“这位兄弟,我们龙虎派可是得罪了你们?”
“没有没有。我们崆峒派可不敢和你们相提并论,呵呵。”
其余的人,也都是笑呵呵的不说话,只用行动表示他们的态度。
五名龙虎派弟子的周围,自发的空出了一个圈。
正当五人摸不着头脑之时,远处的国道上,十几辆墨绿色的军车呼啸而来,风驰电掣一般,驶进了潮来城。
两千荷枪实弹的武装士兵,紧随其后,奔跑而来。
每个人的军靴上都是细密的一层灰尘,看他们衣服上的标志,竟是天南军区的战士。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竟然是从天南一路跑过来的?
可看这些士兵呼吸平缓的样子,这样的奔袭,竟然毫无疲倦之感!
放在在场众人身上,有几个能够做得到的?
潮来广场的高台上,主位两旁,各有五个座位。
此时的十个座位上,空无一人。
军车停在广场前,车上人,并未下车。
隐武界规矩,两股势力谈判,先到者输一筹。
所以,五大派的众人,哪怕已经来到了场间,也打算合力压林天赐一头。
人群距离高台足有百米距离,这百米空地上,无一人敢踏足。而想要上高台者,也要想办法,不入这百米范围,直上高台。
若那林天赐连这百米距离都过不了,这场盛会,也就只是个笑话。
华国隐武界,认强者,不认权者。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天南军区战将,猛然踏步一跃而起,从后方陪跑的两千士兵队伍中,飞身跃上高台。
他距离高台足有两百米距离,却在这一跃之下,轰然而至,气势恢宏。
正是曾在小巷之中,救过钟秀芳和钟云云的战将王猛。
在场的人,仰头望着高台上的王猛,都惊呆了。
他们这些隐武门派,不同于流于市面上的那些所谓“传统武术”,都是有着真材实料的。
轻身功夫,诸派都有。一飞一两百米,或身姿飘渺,飘忽不定,或身法快速,迅捷如电,也都是寻常。
但这都是需要有中途借力的。
直接一口气,毫不借力就飞跃两百米的,大概除了五大派的掌门尊者之外,鲜少有人了。
而眼下,一名军中战将,竟然一跃两百米,光是这一手,就震住了所有人。
王猛跃上高台,环顾四周,舌绽春雷:“五大派何在!还不速速归位!”
他身材高大,足有两米,此时暴喝开口,声浪滚滚,竟是响彻在了每个人的耳边,震的众人头昏脑胀。
人群中,钻出几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