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餐桌旁,林天赐正带着钟云云吃早饭,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精致的餐桌上。
银色的汤匙反射着阳光,投在女孩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光斑。
岳重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请示:
“先生,我明天想回一趟横江。”
林天赐帮着女儿拨着鸡蛋,闻言“哦”了一声:“可是伯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上次中毒之后,他如果按时吃药,应该已经痊愈了的。”
岳重一脸感激的看着林天赐背影,飞快的摇了摇头:“没事。我爸一直按时吃药,身体非常好。”
“那么你这个假期就要有个说法了。要知道,当兵的人,时间都比较紧。”
钟云云仰起头,听着爸爸和岳重叔叔的对话,忽然插嘴说:“爸爸,师父爷爷说,我们学医的时间也比较紧,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去游乐场玩啊。”
林天赐哈哈笑了起来,看着女儿精致的脸蛋,笑眯眯的刮了刮钟云云粉嫩的鼻子:
“云云,对于小孩子来说,去游乐场是人生头等大事,比上学学医术要重要多了。”
女孩的眼睛顿时一亮,扭头看着林天赐,认真的问:“是吗?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和妈妈去游乐场啊。”
“当然,你吃了饭,就可以和妈妈去游乐场玩。然后下午再去师父爷爷那里上医课。”
安抚完女儿,林天赐才示意岳重继续说。
岳重便有些惭愧的道:“明天是我妈六十岁生日,我想回去给她庆生。”
林天赐立刻回头,责备地看着岳重:“这等大事,你到现在才说?一个人回去庆贺是什么意思?我和鬼影他们,都不是自己人?”
“啊?”岳重有些傻眼。
“伯母大寿,就该好好庆祝。带他们来省城吧。来天凤酒店,好好的热闹热闹。”林天赐说。
岳重瞬间红了眼眶,面色激动的一正身子“是!”
“事不宜迟,你这就去接他们过来。我让夜凤准备准备生日宴会的事情。”
林天赐摆了摆手,已经掏出手机,给夜凤安排任务。
岳重立刻转身而去,阳光落在他宽阔的肩上,将他的背影勾勒的无比挺拔。
很快的,夜凤狄莉莉等人,立刻就得知了,岳重为母庆生的消息。非常高兴,立刻就自告奋勇的,帮忙布置宴会场景。
不久之后,还在天南公干的高财,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表示自己明天也会过来,给岳重捧场。
等到岳重坐着飞机回到横江家里,想要接父母来天南省城的时候,却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家里竟然已经来了好一批亲戚。
这些人都是来给母亲庆生的。而且,都是母亲娘家的人,多年未见,从各地赶来,实在是不好拒绝。
左右为难的岳重,只好将消息汇报给了林天赐,林天赐大手一挥:
“天凤酒店难道还缺几张桌椅不成?包个机,把所有人都一起接过来就行了。完了之后,再送他们回去。”
岳重不是犹豫不决之人,便一口答应下来。而能够蹭一次飞机的人,自然更加乐意。
第二天夜里,天凤酒店的vip贵宾厅里,便早早坐满了人。
不知是何处走漏了消息,宴厅里来的人,比预计中多了许多。但夜凤对此早有准备,立刻安排着酒店加了不少餐具。
岳重父母还是头一次,见识这么隆重的场面,脸上都带着局促的笑容,一脸紧张的任由岳重安排一切,心中充满了骄傲。
他们的儿子,原来也是个大人物了。而他们的一众亲戚,更是借着这次生日宴的机会,重新认识了岳重。
酒过三巡的时候,场间终于开始热闹了起来。喝了些酒的人们,不再对这高档又陌生的环境有何拘束,放开了手脚,边吃边聊。
岳重这边的很多亲戚,对于林天赐等人都很是好奇,便也在吃喝之间,悄悄的讨论起来:
“那是岳重的老板吧。挺年轻的人啊,竟然包机请我们吃饭,好阔绰啊!”
一名来自岳重老家的亲戚,看着气宇轩昂的林天赐,羡慕无比。
“那可不!我听说还是位神医,岳叔叔的病就是人家给治好的!”
“真的吗?那么神奇?他能治腰椎间盘吗?我这腰间老突出了。”
“哼,你可算了吧。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人凭什么给你看病。”
一人扫了一遍主位上的林天赐,冷哼一声:“那是燕京林家的豪门少爷。你们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也敢让人给你看病?”
几个聊的火热的人立刻一惊,扭头看向这个生面孔。
“兄弟说的可是真的?那人是燕京那个林家的少爷?”
“如假包换,只不过他不肯承认罢了。但前阵子林家林峰,是亲自来找他回去的。”那人傲然说道。
立刻就有另一人想起了某个新闻,激动的站了起来:“对对对!就是那个林天赐!天赐医学馆的林天赐,对吧!”
他这边一站起来,整个宴厅的人,都不自觉的将目光望了过来。但此人显然喝高了,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
“嘿,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那林家最近算是倒了血霉了,得罪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就要大难临头了!”
“那和林天赐又有什么关系,人家和林家可是两码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林天赐说到底都还是姓林,无论如何,都会被敲打一番的!”
那人洋洋自得的说着话,然后一扭头,举起杯子摇摇对林天赐示意:“林先生,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好日子可能快要到头了。”
整个宴厅里,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人。
敢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此人莫非有什么来头?
鬼影目光幽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回头看看岳重:“老岳,你这什么亲戚,这么没教养?我帮你教育教育?”
岳重的脸色,同样无比难看。若不是顾虑到父母在场,他都想当场打杀了这个不知来路的人:印象里,他从没见过这个亲戚,也不知是怎么混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