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绝见战英对战北月动手,顿时怒了,亏得之前月儿还对他们那么好!他刚想动手,就见战北月猛地一下甩开了战英的手。战北月看着战英似要吃了她一般的眼神,她笑了,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傻瓜!战英眯了眯眼:“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战北月勾了勾嘴角,眼前的战英,根本不需要她的怜悯!她又道:“英王爷,你莫非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撒野!”
战北月从不认识自己是什么软柿子,战英这样对她,她还拿他当皇叔?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本色!战英一愣,他从未见过如此是战北月,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她怎会有如此的眼神?但这个时候可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问你们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殷绝冷冷地开口:“本王和月儿知道还是不知道,即便知道,又凭什么要告诉你?”
战英攥了攥拳头,猛地看向战北月:“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云妃做的?”
战北月幽幽一笑:“英王爷,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是不是她做的,你可以直接去问她呀。”
“你……”战北月脸色一沉:“英王爷,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说着,战北月从天医穹古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向了战英,又道:“这是剩下的药,该如何施针你也知道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夫人走了!”
战英可以肯定战北月就是做贼心虚,那么当年的事情就是云妃做的,他恨不能现在就掐死战北月,让她母债子还!但他知道这里是殷绝的大营,他不能拿落儿的命来冒险,他死死地盯了战北月片刻,这才捡起地上的小瓷瓶,转身出了大帐。他发誓,他会查清当年的事情,若是云妃做的,战北月也别想跑,他会让她和云妃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战北月看着门帘落下,战英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原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需要亲情!殷绝心疼,把战北月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月儿,无论何时,你都有我。”
战北月鼻子一酸,眼眶顿时便红了,是啊,是啊,再活一世,老天爷还是恩赐了一个爱她的男人,这就足够了!战英回到营帐,让韩川和雷石收拾好,即刻带着云落离开大营。“夫君,我们要去云儿哪里吗?”
云落问。“回京。”
战英恨不能现在就能飞回京城,撬开云妃的嘴。“云儿在京城里?”
云落又问。“嗯。”
云落高兴,她又道:“月儿呢?我还没跟她说一声。”
“无妨。”
战英扶着云落的手猛地一紧,想到战北月,他就会想到云妃,他早已忘记了战北月对他们的好,心里只有对云妃的恨。云落没再说什么,出了大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没有看到战北月的身影,她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殷绝接到战英四人已经离开大营的消息,对战北月道:“月儿,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打猎如何?”
闻言,战北月一阵感动,这些天,殷绝一直忙于和众将商讨应对之策,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打猎,他明明就是想哄她开心。战北月扬了扬秀眉,又道:“夫君,你小瞧我了,我才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
殷绝宠溺一笑:“真的没事了?”
战北月点头:“我真的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殷绝见战北月确实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才出了大帐。战北月来到案桌后面坐下,拿起案桌上的一本兵书翻了起来,她本是闲来无事想随意看看,不想,却在每一张页面上都发现了一两行批注,她见过殷绝写的字,殷绝的字刚劲有力,处处带着锋芒,而这批注的字体娟秀,明显是出自女子之手。看到这,战北月捏了捏下巴,仔细看了看兵书上的内容,再看每页的批注,她不得不承认,写批注的女子才思敏捷见解独到,那么她是谁呢,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殷绝一定知道。战北月仔细把兵书研读了一遍,时间很快到了晌午,殷绝回了大帐。殷绝进了大帐,他一眼便看到战北月正看着他的那本兵书,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有些意外月儿竟也会对兵书感兴趣。战北月见殷绝回来了,这才合上兵书,拿着站起身,来到殷绝跟前,道:“夫君,这本兵书很有点意思,难怪我见你这几日一直在看它。”
殷绝知道战北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了笑,道:“月儿是不是想问在这书上做批注的人是谁?”
战北月嗔了殷绝一眼:“谁说的?我才不想知道!”
殷绝笑:“是吗?那我可不说了?”
战北月瞪他:“快说!”
“月儿威武!”
殷绝这才道:“这本兵书是樊老将军一辈子的心血,上面的批注是他的女儿樊天骄所写,樊老将军是我的恩师,我的很多兵法都是跟他所学。”
“这样啊。”
战北月想了想,问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好像从未见过你见樊老将军,他们是不是不在京城?”
殷绝点头:“三年前,樊老将军被楚帝派往邱州驻守,居家都迁往了邱州,临行前,樊老将军把这本兵书给了我。”
“三年前樊天骄多少岁?”
战北月突然问道。殷绝想了想:“好像刚到及笄之年,月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战北月眨了眨眼睛,笑得像只狐狸:“夫君,你说,樊老将军为何要把这本兵书送给你?”
殷绝听出了战北月的言外之意,莫非樊老将军当年是想以书为媒?他抿了抿唇,其实,他当年并没有立即翻看,更不知道樊天骄在里面做了批注。战北月皱了皱秀眉:“怎么,后悔了当年错过了一段好姻缘?”
“胡说!”
殷绝一把将战北月搂进怀里,他有些庆幸当年什么都不知道,才有了他和月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