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兴师问罪(1 / 1)

宋忆霜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住。最后碍于银铃在场,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而攥着瓷瓶的掌心已蒙上了一层细汗。

而银铃似乎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天真的问道:“小姐,你这么看重这小瓶子,瓶子中装的是何物啊?”

宋忆霜张了张嘴正欲作答,这时门外恰逢其时的响起了敲门声,恰到好处的敲门声正好帮她躲过这个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

见银铃应声前去开门,她瞬间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此刻也放松下来。

“将军?快请进,小姐已经醒过来了。”银铃看清来人后,小小的错愕了一下,很快便将沈云洲往屋里请。

沈云洲轻颔首,往内室走去的同时,目光越过银铃,直勾勾的望向了卧在床上的宋忆霜。

两人目光相对,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跌落在地上的小瓷瓶,便不约而同的匆匆别开视线。

宋忆霜想起来瓷瓶还抓在自己的手中,忙不迭的塞回了枕头底下。

将沈云洲引入内室之后,银铃又为两人各斟上了一盏茶,便识相的为二人腾地方,借伙房需要帮忙之故离开了。

待大门合上的下一刻,沈云洲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宋忆霜,又抿了一口茶水,沉吟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手段嘛,短短数日就让我的人对你言听计从,纷纷替你求情。”

宋忆霜噗嗤一笑,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哪有,只不过是公道自在人心罢了。”

沈云洲听罢,脸色沉了几分,微眯双眸,倏的一下将整个身子倾向她,一眨不眨的锁着她的双眸,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无形之中给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你是在暗示本将军办事不公?”

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逼近,宋忆霜心中一惊,身子本能的便往后仰,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除了她的两个兄长,他是唯一一个与自己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男子,且还是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下。

煞白的脸庞迅速泛起了红晕,察觉到脸上蔓延的发烫发热感,她率先别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回过神来后,身子状似不经意的往床榻之内挪了挪,说出口的话好似舌头打结了一般:“妾、妾身不敢。”

沈云洲坐直身子,促狭的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说话间的语气却仍旧是十分冷淡。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宋忆霜抬眼快速瞟了他的脸色一眼,又快速的垂下眼眸,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不做声。

她可不相信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会突然对自己来了兴致,说多错多,她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见她不说话,他以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很快又别开脸,率先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为何要冒着大雨去捡那金疮药?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什么?他居然以为她是为了捡那瓷瓶子去淋雨的?这沈云洲也未免太过于自恋了。

虽然他的的确确有心来给她送药,但一声不吭便走了又是几个意思?

思及此,宋忆霜抬眼懒懒的扫了他一眼,“无意间看到的,只是想看清楚是何物。看来确实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妾身这就扔了。”

随即自枕头底下拿出那瓷瓶子,当着他的面,往地上奋力一扬。

小瓷瓶落地应声裂开,内含的褐色药粉撒了一片。

沈云洲看见碎片散落一地的瓷瓶,面色一僵。宋忆霜见状,一时心情大好。

“不可理喻。”沈云洲对眼前这个女子的行径感到无语至极,却不知该说她什么。

他冷哼一声,当即便自凳子上起身,正欲拂袖而去。

想起他方才说了不到两句话便如此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宋忆霜气不打一处来,全然忘了自己的伪装,尖锐的嘲讽道:“是谁不可理喻?刑罚三十杖妾身认了。某人好心送药来,却没见着,反倒在屋外的空地上见着了。将军,您说,您这是不是假惺惺?”

沈云洲的背影一僵,在大门前立住了脚步。

沉吟了半刻,他转身继而向她走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酷的眸中全是嘲讽之意,揶揄道:“哦?那你还想要本将军做什么?有谢副元帅亲自为你上药,不是正好?”

宋忆霜怔怔盯着地上的药瓶碎片,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这男人当时在房外之时全都听到了,错以为是谢宗远替自己后臀患处上的药,进而一怒之下把那金疮药扔了。

男女授受不亲,他如此在意谢宗远为自己上药,莫非他....

想到这,她不可置信的自地上抬起视线,错愕的看着沈云洲。

被她以如此目光注视着,好似自己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沈云洲剑眉一拧,怕她多想,立马泼了她一盆冷水:“别多想,我从来不打女人。只不过这次破了例,觉得应当做些什么,不然良心过意不去罢了。”

“那多谢将军了。”宋忆霜淡淡的收回目光,回想着他俊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不咸不淡的回道。

见她这厢毫不恼怒、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的淡然模样,沈云洲只觉胸腔涌来一股烦闷感,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扭头便要离开。

刚跨出两步,身后又再次传来了她的声音,“谢副元帅并不曾替妾身上药,是银铃上药的。所以沈将军,怕是误会了什么。”

“无需对本将军解释,那是你的自由。”

这次,沈云洲没有再回过头去看她,只是短暂的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回道。

但在他听了她所言之后,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此刻却没来由的松懈了下来,冷峻的面容亦稍加缓和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将军您为何兴师问罪来了?”

身后再次响起她懒懒的嗓音,只是语气中隐约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他一听,乐了,半个身子转向她,不留一丝情面的嫌弃道:“只是来看看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罢了。”

不等她作答,他径直打开卧室门出去了。末了,又在门外冲着屋内的她扬声道:“还有,你好好养伤,最好不要死在营中,我嫌晦气。”

随后便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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