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过去,关心道:“怎么不让护工陪你?出什么事情了吗?”
“肆年…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毕竟这是两个人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倾然说话的时候,埋下头,她神情中充满胆怯。陆肆年蹲下身,伸出手握住姜倾然的小手。他紧锁眉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肆年,我怀孕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把手上的检查报告递给他。陆肆年接过一看,有些迷茫:“你…怀孕?”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啊?虽然他一直心里想的是要娶姜倾然,但他从来没想过在不能给她名份之前做那种事情。期间姜倾然想过,但他不想。因为在他的心里,姜倾然值得这世上所有的美好。他不想不清不楚,更何况是他现在的这种身份。而现在…她怀孕了!姜倾然察觉到了陆肆年的疑心,立马抱住:“肆年是不是忘了,上个月你过生日,大家都喝多了…那个时候你公司出了点事,心情不好…”陆肆年想起确实有这回事,但那个时候他喝多,已经断片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姜倾然说,他就信了。“肆年,要不然这个孩子还是打掉吧,现在你已经结婚了…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只会别人耻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陆肆年握住她的手:“不行!打胎对身体伤害太大了,既然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负责。”
“肆年,我知道你在哄我开心,你怎么负责?洛小姐怎么办?”
她看似无意的提起洛诗宁的事情。陆肆年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下定决心道:“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助理过来接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肆年!你别冲动!那毕竟也是你的孩子!”
姜倾然惺惺作态。陆肆年抿唇:“她没资格生我的孩子!”
这句话直接给洛诗宁腹中孩子判了死刑。“肆年,你别这样…毕竟她是你的妻子,不该来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姜倾然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娇滴滴。他抬起手,摸了一下姜倾然的头发。“娶你为妻的承诺,我从未忘。”
说完,他起身。……洛诗宁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嘭”一声巨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肆年已经出现在她眼前。她一脸懵,下意识皱眉,嫌恶划过眼底。“你怎么会来了?”
语气不太友好。这让陆肆年皱眉,这语气像是巴不得他一辈子不回来似的。他冷声:“你这个孩子,马上处理。”
说到马上处理四个字的时候,他神情冷如冰。她笑了,笑的讽刺。这男人又什么犯病?原本她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但这男人的态度让她不爽。洛诗宁偏要和他作对:“凭什么?”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尽过父亲的责任了?“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难道你要靠这个孩子捆住我一辈子?”
他越想越气。要不是这个女人心机深重,他和倾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倾然也不会被害成这个样子。陆肆年看向洛诗宁的眼神,带着恨:“洛诗宁,你别做梦了!”
洛诗宁捂住小腹,警惕的盯着他,目光灼灼,这个男人的手段太令人不齿。她必须小心!上辈子血淋淋的教训,她可没忘!“你也别做梦了!孩子在我肚子里!”
她恶狠狠的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护着小腹,她满是愤恨。“由不得你!就算你想要,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
陆肆年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音刚落,他西服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瞪一眼洛诗宁,最终接起手机走出病房。洛诗宁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脸上划过一抹冷笑。她缓缓闭上眼睛,终于能清静一会,她准备睡一觉。但还没过去十分钟,病房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姜倾然的声音还是那么刺耳。洛诗宁十分不悦睁开眼,她偏头看一眼姜倾然。姜倾然坐在轮椅上,她脸上双眼满是讽刺。“你的孩子,早晚都会被处理掉的,你现在就赶紧多享受一下这种当妈的感觉吧!”
姜倾然说话的时候,满是自信。洛诗宁沉着一张脸,并不想搭理姜倾然。但姜倾然并不死心,她继续嘲讽道:“不敢说话了?”
洛诗宁翻白眼:“我不和畜生说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姜倾然显然动怒:“你说谁是畜生?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讲话的!”
“陆肆年不在,你也装不下去了?”
她冷笑着,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做作的。她瞟了一眼姜倾然坐着的轮椅,真皮定制款,一看就价值不菲。陆肆年对她确实非常上心,就连一个轮椅也能搞出这么多花花肠子。姜倾然双手抱在胸前,像是想到什么,瞬间泰然自若起来:“肆年都和你说了吧,你这个孩子他是不会要的!你别想用这个孩子缠着肆年!”
“滚出去,我不想听你废话。”
从姜倾然走到病房里来的那一刻,洛诗宁都无比平静。因为她很清楚,陆肆年能在这个时候撇下这女人,一定是他的公司出了问题。看来姝姝的动作还是非常快的。想到这里,洛诗宁的心情无比愉悦,不想和疯女人计较。姜倾然不以为然,越发嚣张起来,甚至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全无之前半点虚弱的样子。她只是瞥了一眼姜倾然,静静看着姜倾然装。“我怀孕了,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别再痴人说梦了!”
姜倾然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讽刺。她双手放在小腹上,一脸自信,下巴快要昂到天上去了。看着姜倾然的动作,哪里像个瞎子?洛诗宁冷笑着别过头去,终究还是陆肆年瞎了。怀孕?姜倾然怀孕?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果然,重来一世,姜倾然还是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把别的男人的孩子甩锅给陆肆年…这办法也是绝了,起码对于陆肆年那个傻子来说,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