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达峰给云霄庭上了一炷香,拜别二叔和嫂嫂之后就直奔衙门。
因为他来的时候高调,走出去的时候云家门口已经汇集了一些人,看他往衙门方向走,很多人也跟着去看热闹。
本来地方事务应该由地方县令方县令来主持,但方县令县令在周特使来的那一天,就开始生病,见不到人。
周永道知道西启一直是云家的天下,这方县令就是云家的傀儡,他装病不想惹事。周永道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占了县衙,代替县令行使职务,这段时间县里的事务都是自己主持的。魏达峰去了县衙公开露面,算是来投案,周永道就必须出面。
门外聚集了那么多人,魏达峰又这么大方地从容前来,表现得这么高调,周永道就知道他有所准备,事情怕要不好了。
不过周永道早就有了其他打算,衙门这种口舌官司就是烟雾,他并不在意。就算外面的人占了上风,他也不在意,好戏还在后面,到时候谁都会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苦日子才开始呢,让他们多经历些苦难,谁还有兴趣再提今天的事情。
周永道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看了眼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站在中间的就是那一个魏达峰。
周永道看都懒得看魏达峰一眼,他的惺惺作态令人作呕,就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不值得自己费心!
周永道冷静地坐下,摆足官威后问:“何人喧哗?所谓何事?”
魏达峰早就胸有成竹,他向来姿态低,毫不犹疑就跪下,认真地说:“小人魏达峰,前段时间出门办事,不在镇上,今天才回来。小人在外面听说云霄庭云二爷被凶徒杀害,小人还成了怀疑对象!小人赶过来说明情况!大人明鉴,小人没有杀人。”
魏达峰声音洪亮,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他又狠狠地磕了一个头,说:“听到消息,小人就马不停蹄赶回来,小人连家都没有回,小人再次一来说明情况,而来配合调查。”
周永道懒得看他表演,说得越多越让他在百姓面前显得更伟岸,直接问:“你有什么证据就呈上来,现在看,你们借了很多利子钱,借据都在云家手中,都还不出来,没有错吧?”
周永道看了看围在周围的百姓,提高声音说:“一个小小的武将居然有十万两欠条,你一辈子都还不上,居然敢借这么多钱,你不是失心疯了吧?人太过贪婪,难怪只能杀人!”
听到十万两,围观群众中不约而同地响起来了一阵抽气声,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周永道看到这个情形非常满意,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继续说:“不要在这里说好听的,云霄庭被杀的时候你小妾和朋友出现在那里,还是他们约云霄庭!本官已经问明白了,她们就是要和云家人谈欠账的事情!要说和你没有关系都没人信。云宝霖掌握这些欠条,也被人杀了,所幸他提前把证据交给衙门!这可是一大笔钱,把你全家卖了都换不上吧?”
很多人看着魏达峰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平时看着他仗义豪爽,做事稳重,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借这么一大笔钱,看不出呀。谁还不上这笔钱都会铤而走险去杀人的,魏达峰藏得深,大家都不知道他还欠了这么一笔钱,说不定真的做了杀人的事情,大家不知道而已。
魏达峰冷静地说:“禀告大人,小人是什么出身,什么底子在这里的乡亲都清楚。大人初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所以弄错了。三爷平时也不参与云家业务,他也误会了,可能三爷误导了大人吧!”
大家都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周永道冷笑:“你不用巧舌如簧,我只信证据。”
魏达峰说:“大人要证据,小人就给您证据,这十万两银子不是我借的,这是云家成衣生意的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