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早年在外奔波,成家晚,二叔没成家的时候正是他调皮的年纪,父亲老实好静,拿他没有办法,应付不了,把他交给性子跳脱的二叔,都是二叔笑嘻嘻地带着他疯玩。
二叔对他来说既像父亲,又像朋友,听到二叔出事,他的心都揪了起来,不用父亲吩咐都往二叔家跑,二叔那么聪明骄傲的人,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怎么受得了,有一段时间求生的愿望都不强。
他坚持不懈地跑到二叔那里照顾,也看了三叔太多嘴脸,也常和三叔起冲突,也是因为三叔做得太过,祖母偏袒他,他多年被二叔压制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让族人都觉得他薄情寡义,不可托付。
二叔本来不强的求生欲反而被激发起来,二叔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当家多年,人脉手段都有,二叔说要是让老三当了家,他们大房、二房这两房人不知道能过成什么样子,自己父亲、大哥都不擅长管事,他的儿子年纪小,也担不起事情,只能扶持云霄庭和三房斗一斗,只有云霄庭成了家主,家族才能安宁。
结果就是自己成了家主,二叔就是二叔,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这件事情惹恼了祖母,祖母闹得凶。逢人就说,哪有叔叔还在,就让侄儿当家的。又说老太爷偏心,大房走了科举的路子,二房继承的家族的位置,就是什么都不留给三房。
三房的孩子考科举被大房压着,家族资源都给大房,三房的儿子想做生意被二房压着,二房没有人了,还要大房的儿子压着三房。这都是因为孩子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两个亲生儿子都向着祖父母,不顾及父母、兄弟情谊。
祖父去世的时候虽然已经主持要三房分家,就是怕再闹下去家宅不宁。可是祖母去世的时候逼着他们两房人发誓要照拂三房,因为三房一家一辈子都为家族委曲求全,为家族牺牲了。
他们虽然对祖母说辞有其他看法,可是死者为大,头上还有孝道压着,想到三房一房人中都没有什么得力人才,以后怕也要靠着家族庇佑,也就勉强答应了。这就给三房多了一个贪得无厌的借口。
他们好吃懒做,惹事生非,还气焰嚣张,云霄庭每次都忍了过去,毕竟是家族子弟,不好做太过分,否则要留下个薄情寡义的名声。可是这次的事情不能松口,估计其他叔叔伯伯知道为三房一个云霄曲,云家要搭进去那么大的资金,他们也不乐意,族人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三叔云宝霖继续说:“我们这一房人都为家族牺牲了,连一个出众的人都没有,只能依赖家族庇佑。”
三叔云宝霖看到云霄庭不为所动就知道用以前那些话说不动他,他这次铁了心,只能用其他方法,他语气中隐隐有了威胁之意:“前段时间我们得到消息要开采山上的铁矿,本来曲哥儿安分多了,整天待在山上监工,都没有惹事,可你一句话要接手就接手了。”
云霄庭大怒,一拍桌子说:“早就说了,不许再提这件事情,可见你们三房都把我的话当耳畔风,胆子又大得很,掉脑袋的事情都拿着随便讲,惹了事情又要我出面,您老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这事就算召集全族的人来评理,也没有人会说你们有理!”
云宝霖自知理亏,只能耍赖:“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是我们总是一家人吧!老太太死的时候你们都发过誓,要照顾我们。现在家族不管我们了,这就是你们的照顾?你是家主,你就是这么当家的,族人出事了你就这么推脱?”
双方舌战不停,可是争论不出什么,云霄庭打定主意不出面,而这段时间整个镇上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