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岛在玉珏岛的东方,是最容易接触到慕容家势力的岛屿之一。黎庶将第一站放在这里,是经过精细的安排。如果能够将千叶岛拿下,那听从玉观松指挥的岛屿将连成一道防线,而这道防线将是面对慕容家的第二条线。
龚新兰作为千叶岛的岛主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如果这条防线上出现了哪怕一个漏洞,玉珏岛将暴露在慕容家的面前。作为一个多疑的女人,龚新兰自然不会将这个机会放给其他人,所以她老早就开始搭上了慕容家的线。
按照慕容晓日的安排,她这条线在将来会有大用处,那时她便是功臣,按照两人的约定,千叶岛依然是慕容晓日家的,而且她不需要出一兵一卒,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为慕容家打开门就行了。
原本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可在两天前,她唯一的儿子却失踪了。
龚新兰一生强势,所以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关系后,她便将他们两人都沉入了海底,此后便孑然一身,除了她的儿子。
从小那就是她的心头肉,捧在手心怕飞走,含在嘴里怕化了。龚新兰的溺爱让他的儿子龚建成了彻彻底底的败家子。
龚建沉溺美色,千叶岛上的美女几乎被他收入囊中,当他玩厌烦后,那些女人便成了怨妇。若是乖巧自然享福一生,可若是无理取闹或作出了对龚家不利的事,那龚新兰便会亲自处理掉。所以龚建的府中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住满过,这对他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岛,包括中原的女子。
往来客商经过千叶岛时为他带来过中原女子,和南海的女子相比,中原的女子比之南海的女子多了分温婉,他调教起来也更加舒心,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进入黎庶布下的局。
小铃儿和剑英扮作兄妹,随着客商的船来到了千叶岛,在“机缘巧合”之下,龚建看到了小铃儿,很自然的她就便搭上了龚建的线。
若是普通的女子,只怕现在已经在他府中任他蹂躏,可小铃儿不是。
在各种诱惑之后,龚建被吸引到一处隐秘的地方,以他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剑英轻易便将他制服,随后剑宗弟子便带着龚建乘船向着中原而去。
待得龚新兰发现已经是龚建失踪两天了。她派人翻遍了整个千叶岛都没有找到,自然知道出了大问题,她甚至怀疑是慕容家搞的鬼,直到今天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来到她府上。
到达千叶岛,得知龚建已经上钩,黎庶一阵高兴。他和小铃儿等人打闹一番后,剑英便带着小铃儿前往另一个岛屿,而他则来到了这里。
若非他带着龚建随身佩戴的玉佩,只怕龚新兰根本都不会见他。
自黎庶进府后,龚新兰便命人将所有的出口都封闭了起来,可看到黎庶的瞬间,她却觉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修行之人都讲究气,黎庶并未掩饰自己的气,所以她自然能够察觉到,黎庶的修为在年青一代中绝对是佼佼者,可想要追上自己,还差了一些。
“拜见龚岛主。”黎庶行礼道。
“臭小子,你把我儿怎么了?”龚新兰叱问道。
“岛主请放心,少岛主现在正享受着我安排的人照料着,好吃好喝伺候着,并没有什么危险。”黎庶淡然道。
“你想做什么?”龚新兰冷静问道:“是要钱么?还是灵玉?”
“岛主说笑了,修行之人对钱财并没有什么需求,至于灵玉,对我来说用处并不大。”黎庶洒然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岛主你配合玉岛主,当慕容家的船到这里时,您能把门守好了。”
龚新兰猛然站起,见黎庶安静的微笑,突然感觉心有些冷。
“是玉观松指使你做的吗?”龚新兰冷冷道,眼中充满了杀意。
“差不多吧,不过龚岛主不要想着到玉珏岛上去要人,因为玉岛主也不知道少岛主在哪里,除了我,整个南海都没有人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龚新兰冷静下来说道。
“就是我所说的,希望岛主您能关门。”黎庶依然平静,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简单的事。
“你不要想着找慕容家,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和你的联系,也许少岛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话音刚落,龚新兰突然爆出一阵强烈的气息,阵阵威压施展出来想要将震慑住黎庶,谁知黎庶根本不为所动。
她有些惊讶,淡淡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龚岛主你可能有些不明白,现在我不是和你谈判,而是要求。”
龚新兰心中纠结,权衡各种利弊之后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少岛主的安全,和一座岛,还有玉家永远的盟友。”黎庶淡淡笑道。
收敛了气息后,龚新兰恨恨道:“若是我儿有什么闪失,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杀了。”
黎庶大笑着转身而去,再即将踏出客厅时黎庶突然驻足,头也不回的说道:“慕容家那边,龚岛主应该知道怎么做。”
眼角余光见龚新兰点头,黎庶便不再言语,三两步就出了龚府,身形鬼魅,消失在众人眼中。
龚新兰坐到椅子上,感觉有些累。原本她还想安排人跟踪黎庶,可看到黎庶刚才施展出来的身法她就知道,想要跟踪他难上加难。更让她疑惑的是,南海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年轻的人物?
根据刚才的那个步法,龚新兰甚至都看不出黎庶的师承,不由得更加奇怪。只是现在自己的心头肉被他拽在手中,龚新兰也不敢乱来。想到即将和慕容家的人会面,她不由得在心底开始盘算怎么周旋。更重要的是,难道玉家要对慕容家出手了吗?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龚新兰却也不敢直接上门去找玉观松,只得派出手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直到最后尘埃落定后,龚新兰才觉得幸好自己听了黎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