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玄冰果的红绸,从地下飞奔而出,马不停蹄得向着总坛的生活祭坛而去。
废墟距离圣火祭坛本不远,在她全力奔袭下,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了拜火总坛。
此时的拜火总坛外有许多黑色的帐篷,都是拜火教从各处召集来的北疆民众。
从上往下望去,帐篷将拜火总坛围绕起来,成为一圈黑色环,只怕聚集的人有十万之众。
如此多的人,都是北疆的青壮年,也是北疆的希望。
想到将要发生的事,红绸突然有些难过,毕竟这里也是她的家乡。
可回忆到曾经的拜火教,自己那年迈的祖母,红绸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从天而落后,红绸立刻前往拜火教主的宫殿中。
“参见教主。”红绸对着一个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半跪说道。
“起来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袍人说道。
“玄冰果已经取到。”
“没想到,这玄冰果竟然还能被找到。”黑袍人笑道:“既然离火已破,只怕他们要不多时就能上来了,红炎,圣火祭坛准备如何?”
闻言门外进来一名与红绸穿着相同的女子恭敬说道:“启禀教主,生活祭坛已准备就绪。”
“很好,你去准备一下,可以开始了。”
“是!”被称为红炎的女子离开宫殿,向着圣火祭坛而去。
红绸眼角余光恨恨地向后忘了一眼,却看不见红炎的身影。
她恭敬得将包裹着玄冰果的红绸奉上,黑袍人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后说道:“千叶冰莲的莲心也取出来了,这下便可去其他地方了。你带着玄冰果,去千草谷中,会有人接应你的”
“是。”红绸说着,接过玄冰果,却没有退下。
“还有事?”
“教主,北疆之人极难生存,我们已将北疆年轻力壮的人都召集而来,若是失败,北疆或许数十年间就成为绝地了。”
“然后呢?”黑袍人有些不悦道。
“还望教主能为北疆留下火种。”红绸双膝跪地说道。
“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恨。”
“那为何还帮他们求情?”
红绸将头埋在双手间,却回答不上来。
她当然恨这帮忘恩负义的人,可想到北疆从此不在有人烟,她还是忍不下心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黑袍人不耐烦地挥手说道。
红绸闻言便起身退了出去,带着玄冰果御空而行,向着关内飞去。
“妇人之仁啊。”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将忘情走了进来笑道:“没想到教主手下还有这种怜惜世人之人。”
“将峰主,你可有事?”黑袍人坐上殿中的椅子问道。
“眼看大事将成,我来找教主拿报酬了。”将忘情笑道。
“剑诀还未取出,将峰主只怕要稍等片刻了。”黑袍人淡淡说道。
“我听红炎祭司说已准备妥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圣火祭坛,将剑诀取出吧。”
“如此,也好。”黑袍人说着起身向着殿外走去,将忘情紧跟其后。
二人刚来到圣火祭坛,将忘情略有深意地忘了昏迷中的龙易飞一眼,走到一旁不再言语。
地底传来震动,黑袍人立刻对一旁的红炎点头。
红炎示意另一名红衣祭司,二人站在圣火祭坛的两侧,开始启动圣火祭坛。
圣火祭坛在二人的催动下,发出阵阵红光,原本昏迷的龙易飞醒了过来,发现两名祭司正站在一左一右操纵着祭坛。
感受着祭坛传来的阵阵波动,龙易飞心如死灰,看来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在两名祭司的催动下,祭坛上的阵纹从祭坛上缓缓飘出,缓缓缩小后围绕着龙易飞不停旋转,而此时地底的震动更大了。
黑袍人隔空挥手,一阵强大的灵气凝聚,将环绕在龙易飞身旁的阵纹向着他压缩而去。
阵纹靠近,龙易飞便被阵纹上携带的灼热灵气所伤。这灵气伤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体内的玉石剑诀。
感受到阵纹的波动,龙易飞体内的剑诀开始反扑,荡出阵阵剑意进行抵抗。阵纹与剑诀以龙易飞的身体为战场,开始了剧烈的战斗。
黑袍人分出一道灵气,护住龙易飞的身体,这才缓解了他的痛苦,同时保护住了龙易飞。
阵纹与玉石剑诀实力相当,哪怕有黑袍人强大的灵气相助,依然不能将龙易飞体内的玉石击败,而这时地下的震动更加大了起来,圣火祭坛所在处开始剧烈摇动,这地似乎要翻过来一般。
黑袍人猛挥衣袖,圣火祭坛周围突然裂开,灼热的气浪冲破裂缝,带着磅礴的火之精气冲天而上。
阵纹在这磅礴的火之精气包围之下闪耀出更加耀眼的光,瞬间压下龙易飞体内玉石剑诀的剑意,而后在黑袍人的帮助下阵纹没入龙易飞体中。
玉石剑诀没有被逼出,龙易飞也没有死,只是昏死过去。
将忘情目光一变,脚下腾挪间冲上圣火祭坛。
两名祭司此时已力竭,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冲到龙易飞身边,将其拎起。
“将峰主,你想干什么?”黑袍人淡淡问道。
“别以为我不知,你根本不能取出剑诀吧。当年龙巍体内的剑诀只能用混沌开天阵取出,你这阵法根本不是混沌开天阵。”
“原来你早就知道。”黑袍人负手说道。
“原本想借你之手得到剑诀,看来还是得去紫极宗才行。”
“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出这里吗?”黑袍人笑道。
“那就看你本事了。”
将忘情拎着龙易飞腾跃而起,想要离去,眼前却突然一黑,一头撞在了不知何时来到面前的黑袍人身上。
他反应极快,立刻后退,却依然被黑袍人一掌印在心口。鲜血喷洒,将忘情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惊恐地望着黑袍人,刚才那一掌直接将他的心脉震断。
修行之人吸纳天地灵气为己用,无论修行何种功法,灵气在体内运转时必过心脉,心脉一断,不仅功力全失,更是危及性命。
不过他更惊恐的是黑袍人一击展现出的实力,在他的认知中只有五人,剑宗剑流云,卫魔宗莫有一,佛宗那不出世的活佛,雪舞派雪上清和将军崖杨启彦,可黑袍人竟然也有此实力!若非太过轻敌,他也不可能被一击震断心脉。
“怎么,很惊讶吗?”黑袍人来到他面前淡淡说道。
“你到底是谁?”将忘情喝问道。
黑袍人将黑袍丢在地上,露出真容,这是一个中年人,但是将忘情却不认识他。
他低下头在将忘情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将忘情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原来你是!”
话语未必,黑袍人并指在他喉咙上划过,一道血线猛然激射出道道鲜血,在黑袍人淡漠的眼神中,他喉中只能发出赫赫声响,便倒在了地上。
逍遥山蟾峰之主,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若是传出去必然使人震惊,要知被誉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雪上清也不能办到。
黑袍人将地上的黑袍披上,提起龙易飞说道:“你可不能死啊。”
话音刚落,整座圣火祭坛向下塌陷,道道火红的岩浆喷发,随之而出的还有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