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帝已经挪动,离开孙雨翰往另外一人走了去。
孙雨翰意识混混却没有醒来。
东方石一声令下将其抬了出去。
众人虽然惊讶意外,却完全没有了心前的不安和紧张。
当天眼天帝挪步来到下一个人跟前的时候,伸手一招,再次仙法使出。
那人的未来景象也显现了出来。
却不再是祥和豪华的阵势。
不但不是,既然完全相反。
是一个热血的仙魔战场。
仙法纷呈,妖气纵横,血肉横飞中山崩地裂。
是圣元仙修和暗天妖魔在大战。
战场上六大仙宗的人都有,已经杀红了眼,全都浴血奋战。
妖魔们更是疯狂,早已奋不顾身。
喊杀声震天,不时有断臂残肢飞出。
看得人惊心动魄,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惴惴不安:“仙魔大战如此的惨烈,却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
“哼,看眼下的形势,不过百年!”
两句议论使得大家更是心情沉重。
东方石冷眼旁观,早有意料,他所在意的是,这大战的场景中,天道盟又处于什么位置,战斗的如何。
随着画面的不停转换,在大家的惊惧中,天道盟出现了,战场中一块很大的地方被黑暗笼罩了起来,其中鬼哭神嚎,更是惊人正是将要锻造成功的“幽冥禁域。”
一侧,是猴三带领仙兵在厮杀,同样的喊杀声震天,同样的振奋人心。
突然一人从幽冥禁域中奔了出来,仓皇逃串,看模样真是天眼天帝施法的这个老者。
几代身为人臣,单子如此小,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还有逃兵?”下方的人好似看明白了很感意外。
也就在这时,天眼天帝收起功法,景象全部消失。
东方石直接摆了摆手,让人将这个老者抬了下来,战时做逃兵,和平时容易成叛徒。
看来此人以后不但不能重要,还得防备一些了。
在大家的不齿嘲笑声中,天眼天帝来到了最后一人跟前。
众人马上噤声紧张的看了过来。
意外的天帝施法完成,却没有任何的景象出现。
在大家的震惊中,天眼天帝往前一扑,光华流转中,瞬间钻入了那人的魂符。
紧接着那个酸秀才的神情气质便完全的发生了变化,盘膝坐在地上直接修行了起来。
“这就附灵了?”所有的人都是一怔,感觉不可思议。
东方石若有所思:“没有景象,那便说明两者的默契度非常的高,天帝已经不忍再让他人看到什么。”
“可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默契度?”
“或许天帝便是一位酸秀才出生。”
东方石思索了一会,一招手通过空间符便将附灵的秀才送入了闭关之地。
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了过来:“这就算附灵了?”
大多数人都是满眼羡慕,充满了期待。
“宗主!这就算附灵成功了吗?”有人好奇的向东方石问道。
“不错,这些天神已经和我意念相通,说是附灵,却可有更多的好处,一者,不会和被附灵者本身发生过大的冲突,二者可潜移默化的改变被附灵者的体质和气魄。三来,附灵可以得到绝对的功法。两者又相互独立,对你们而言可是极大仙缘,待任务结束,便可再次恢复自由。”东方石一番解释,大家的眼神更加灼热了起来。
“宗主,那就赶紧的吧,我等已经迫不及待了!”
东方石看来他们一眼,其实自己也是着急的,因为早一天附灵,便可早点修炼熟悉,威力也会大增。
想了想意念一动便将天算书生招了过来,还是先介绍了一番:“天算书生顶天立地,善恶两分,胸有万法,明辨万理,自身仙修也是非常了得,附灵之后不必冲锋陷阵,逍遥而修。”
听完东方石的说辞,众人抬头看了看那个魂灵,敬畏暗声。
同时有十人走上了前来,都很激动。
东方石意念一动,天算书生的魂灵动了,却没有到任何人跟前。
只是仙力流转构筑着什么。
也没人敢靠上前去。
“玲珑棋局?”看着构筑出的画面,有人一声惊叹,很快看出来了。
玲珑棋局是最为复杂的一种棋局,不知源自何处,却广为限修磨练心性来用。
传说其中变化不下万种。
尤其是这种已经布置完成的残局,若想破解,那可是千难万难,因为每个布局者都会把自己的心算和元气小阵布置进去。
东方石倒也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从来没有破解过,因为实在是太难了,要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巨大的心算能力方可一试。
天算书生步出此局便是要考研十人的验算能力。
当初孙雨翰选人的时候,便是选的有这方面特长的,倒也称职。
布置完成后,天算书生退后,在东方石的命令下,十人便开始了解局。
当然有时间限制。
还不错,三刻钟后,有六人解开了棋局,得意的站在了一旁。
东方石也很满意,棋局消失,同样的给了落选的四人混沌修炼之法,将它们打发了出去。
剩下的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为竞争对手,都有些紧张。
这个时候天算书生又走上前来,双手再次划动,一部善恶论之法典出现了,这是要让大家认识善恶。
东方石得到元灵意念,遂开口说道:“还是三刻钟时间,读完法典,说出自己的理解,是否过关,让天算书生来裁定!”
六人闻言连忙奔上了前去,一边阅读,一边念叨:“善可以友助也,恶唯能激怒矣。故善恶之辨,人生之大事也。作恶者,古城巍峨,可惜一炬;万家平民,可怜一战。自我立非无战也。然战必屠而胜必族者,鲜矣。实非人心所能忍也。云:是可忍孰不可忍”,残贼诚如是也!故举世之民,无论如何,哀怒甚矣。愤慨之志,至于今日尤未忘也。以至今人闻仙魔大战故事,欣欣然耳。竟以为善。余多有惑而不解者。语之曰“何不知,以为善”
想屠城之惨状,何也?以求速胜。以其无道,故人多叱之。而美之“惨烈之爆也”亦是然,何以嘉之?此余之一不解也仙魔天地战况之激酷先乎美日。安然作壁上观,状若无事。及至终有一役。殆其全宗之力,方拂然怒矣,挥师伐日。洎乎广、长,何其凛然。假不见前者,必以为正义之师、君子风范也。夫前若无事,后则何其愤慨激昂,何也?此余之二不解也。
投弹之时,战况已明。日之败局也定矣。何须武力乎?此余之三不解也假大战再发,二三子何以对之?必责之恶行。是者也,善前恶后而前后无异,何也?此余之四不解也。
战地死者殆十八九平民也,亦然。俗世民资其军为战,曷能辞也?民不得不应战,能奈战何?俗世之民苦且薄,命舛祚浅;至于曷能异乎!横厄而死,岂晞冀朝暮以至于此乎?奈何万民而贱仙修之乎?此余之五不解也。
盖敌我之别也。众人之善恶随喜恶而迁。然而,日无道,能独善乎?实一丘之貉也。所以扬美抑者,以其助我不资敌者耳。既获实利,岂反伤之。故大宗能申者,三缄其口;小力不能叹者,坐而无法。余非以暴行为善,余亦愤怒而不能已。然以其惩之不以正道,故余不敢知而不言也。如若以之于者为善,是何异乎施暴于入侵之妖魔也。
一刻钟可以读一遍,再思索一番,再接着读下去。
东方石也读了两遍,若有所思,看来是天算书生看到圣元暗天仙魔大战的情况后,有感而发,是关于仙魔大战的感言。
是乃大善大恶。
这个考题出的好,身为天算书生的被附灵者必然要有大是大非之心。
所以东方石也很感兴趣,遂抬眼看了过来。
第一个回答者走了上来,长篇大论一番回答,中心意思只有一个:“仙魔大战,罪在妖魔,只知掠夺,此次攻入圣元,是为不可宽恕。”
东方石听了点点头,这个说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按照自己的认识,暗天妖魔也并非不能生活,暗天所产早已能自给自足,而且还有不少宝物,就说先前攻打圣元是为了进入天界吧,可天梯已经被神宗斩断,又何来的升天?
细想下来,当是羡慕圣元的生活环境以及璀璨的仙修文明和无数的宝物。
妖性使然,便常有仙魔大战。
一声感叹第二个人提出了自己的理解:“善恶者,因人而异,因地而变,因事而非,因物而淡,无所谓善恶,行事随心方是逍遥之本!”
说出这话的人是一个散修,这也真是他修仙的目的。
不过听到这话,东方石却皱起了眉头,天算书生是要给妖魔清算善恶的,自己都没有善恶观念还如何清算别人?
即便验算能力再强也不能用,想来想先在心里将其排出在外。
紧接着第三人回话了,和第一人的观点差不多,不过更加痛恨妖魔,说完之后便是一番破口大骂。
从如今的妖魔入侵直接骂到了祖宗十八辈的入侵,透露出的那个恨,好似有着绝对不可化解的仇恨。
听到他的骂声东方石有些意外,见场外的人都疑惑的看来过来,还感觉有些好笑。
一摆手示意他停了下来,然后第四个人开始回答。
“大战者,各执一词,是非曲直难有区分,然而善恶总有论,止战则大善,大善行来又不择手段,难免以暴制暴,因此评定善恶既要宏观而论,又要细致入微。”
东方石一愣,抬头看了此人一眼,心中感叹当真是真知灼见,非常不凡。
再看那人两眼,见他身材瘦削,却有周正无比的脸盘,浓眉大眼的,当是真正无比的,顿时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同样的,下方的也有人再称赞,不过一队人却是非常不齿,不禁开口骂道:“叨叨,叨叨的,烦不烦呢?什么仙魔大战,善善恶恶的,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这话出口马上招致非议,显然这队人马是冲着混沌刽神而来的,不是粗人就是莽夫。
而旁边的皆是些慈眉善目,态度谦和的仙修,应该是附灵大仁高僧的人。
脾性相反,自然也说不到一块去。
而有东方石在场,谁都没敢造次。
第五个人叨叨咕咕说了一大堆,却思绪混乱,根本抓不到重点,一会儿痛骂妖魔,一会又说他们也很可怜,一会斥责仙宗,又说离不开他们,所谓小处着眼的善恶也让他说的非常模糊,好似脑袋非常混乱似的。
两人已经在东方石的潜意识里淘汰出局就看最后一个人的。
此人格局很高,一张口,便语惊四座。
“所谓善恶,和战争并无多大关系,万事万物皆有善恶,战争只不过是这万事中的一种,而且还是极易模糊善恶是非的极端事件,因此若论善恶不应局限在一隅,要将目光放远,视野放大;善就是善,恶就是恶,绝对不能参杂感情成分,也不可局限在一个人的认识中。”八壹中文網
听到这话,东方石都震惊了,没想到此人的见识是如此的不凡,自己都是达不到这个高度,当也是最符合天算书生的要求。
听了这番话,就连下方的莽汉们都没有再出言嘲笑。
“好!不错!”东方石站了出来,领会天算书生的意思,将最后一人,和第四人留了下来,其它人全部给了混沌修炼法遣散了出去。
留下的这两人,资质都是不错,不但见识不凡,气度也很好。
东方石看了看天算书生,希望他能够选择这第六人。
却见天算书生,身子一动,再次仙法施展,勾勒出了一幅幅流动的图画,却是一个故事。
见考题再出,两人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这些流动的图画确实是讲了一个故事:久远之前,混元一界曾有佛,乃佛家叛逆,才被驱赶,名为释迦牟尼佛,曾为鹿野苑色哈乐婆罗门之子,名为善寻,其兄弟名为恶寻,也即后来之提婆达多。为前往海中取宝,二人各带五百名眷属出发。因此地离大海非常遥远,在距大海尚有七天路程时,众人已将口粮全部用尽。当此生命垂危之际,善寻等人饥饿难耐之时,便开始祈祷天尊等神明。结果他们遥遥望见远处出现一繁茂果林,众人急忙赶过去,发现那里还有清净泉水。大家边吃喝边感叹道:“此乃我们供养天尊果报现前。”天尊还亲自告诉众人道:“你们可砍下果树树枝,如此便能满足一切所需。”众人就依言砍下一根树枝,孰料它竟变成美味饮料。再砍第二棵树枝时,它又变成百味甘美饮食。大家全都津津有味享用起来,心满意足之后又砍下一棵树枝,此次它又变成妙衣,再砍时又现出各种珍宝。众人原本就带有很多牲口以备装宝所需,这下全部派上用场。
恶寻此时也率众抵达那里。他看见前面诸人砍断树枝时皆现出种种珍宝,便以贪心打起如意算盘:如果将树根砍断,肯定能捞取更多珍宝。他于是便准备从树根挖起。
善寻看到则心生不悦,他对恶寻等众人说:“我们遭遇违缘、困苦时,多亏这棵树救助我们,因此希望你们万勿砍断它。”但恶寻等人根本不听,善寻不愿见此树被砍倒惨相,便无奈离开树林。恶寻则马上开始砍挖树根,结果当他砍断树根时,突然冒出五百罗刹,将恶寻等五百人全部吞食。
又诸菩萨众即便舍弃自己身体,亦不欺骗众生,定要守护誓言。
无量劫前,释迦牟尼佛曾为一狮子,名肢具,它对一切众生均有大慈大悲之心。肢具以水果、树叶为生,住于人迹罕至之山洞中。
后有公猴、母猴俩生下两只小猴后便将猴崽交与狮子,自己前往别处。而一名宝剑之老鹰王一日忽将两猴崽叼至山岩上欲加吞食,肢具狮子见之就以偈颂方式对老鹰王说道:“皈依我之两猴崽,望你切勿吞食之。”老鹰王则刁难说:“你是兽中之王,如能舍弃兽王之身,我则可将两小猴奉还,否则定要吃掉它俩。待我吃完后飞上虚空,你又能奈我何?”
兽中之王就告诉宝剑说:“我宁可舍弃自己,也要救下这两小猴。自我发菩提心后,从未说过妄语。为利益众生,我今天甘愿舍身。”老鹰王看它菩提心坚定,便将两只小猴统统放掉,且对狮子说道:“大兽王,你无需再舍弃肉身。”言毕即飞逝不见。
当时之公猴、母猴即为后来之迦叶尊者与释迦贤姆;两小猴即为后来之罗睺罗与阿难尊者;老鹰王宝剑即是后来之贤鬘比丘。
另外,释迦牟尼佛和燃灯佛在此世界中曾为两说法童子,他们出家后即到寂静地生活、修法。后精通诗学等一切论典,并获禅定、神变等神通技能。
当时有一名大象之国王,性喜狩猎,又拥有六千万眷属,他依两童子说法后始发菩提心。此时一些贪欲炽盛之比丘对童子肆意诽谤,他们胡说道:“这两人乃外道断见派人士,因他们宣说五蕴皆空及业果成熟非常可怕之法门。”这些人还要求国王处死二位说法童子。
正当国王略有怀疑、犹豫之时,同行天女告诉国王说:“你尽管身处这些恶友当中,但千万别发恶心。这两位是真正说法上师,你不要忘记他们以前对你说法之恩,一定不能舍弃他俩。”国王想起往事,终于未舍佛法。
国王之弟名年果儿,后当年果儿坐上王位时,这些恶友又对他说道:“这两位比丘依靠咒语之力,实在应当诛杀。”国王便率领军队准备杀死这两位比丘。当时森林中夜叉、龙等众生降下石块瓦砾雨,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连年果儿国王也一并除去。因他对说法上师起嗔恨心之故,年果儿于六十世中在无间地狱受苦;当时劝请国王杀两比丘之恶见比丘则在千百万世中于地狱感受痛苦;劝请国王勿听谗言之天女后则于恒河沙数佛前拜见、供养,她名为月光童子;与大象国王一同得法之六千万众生则在其他刹土中后来成佛;听受佛法之大象国王即是后来之弥勒菩萨;国王之弟年果儿则为后来之提婆达多。”
东方石一听,居然是混元厄界的故事,遂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认真的听力起来。
而天算书生仙法一转,去描绘出了另外一个故事,两人急急的看去。
又是俗世故事。
俗世有一个人叫张善友,平日里吃斋念佛,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他妻子李氏却非常小气,经常好占别人便宜,夫妻俩膝下无子,日子过得很富裕。
这时城中有个叫赵廷玉的人,家里非常穷,平时安分守己,正赶与母亲病故无钱埋葬,便想起张善友家道富足,准备去他家偷些银子将母亲埋葬,一个夜晚,赵廷玉在张善友家墙角挖了一个洞,偷了五十两银子,埋葬了母亲。赵廷玉心想:只因家贫没钱葬母,实在没办法才去偷钱,今生若还不了张家的钱,来世一定要还上。
张善友次日清晨起炕见了墙洞,知道家里遭了贼,查点后发现少了五十两银子,张家是富家,也没十分放在心上,想是命里该丢,叹口气也就罢了。只有他老婆很心疼想到“有这些银子能做很多事,能收很多利息怎么白白地就丢了呢?”
正想着,门外来了一个法师,张善友迎出去问,“师父从何而来?”法师说:“老僧是五台山僧人,因为佛殿坍损下山来化缘修整,化缘多时,积攒百余银两,因还要继续化缘,银两随身带不方便,一路打听,得知您是善人,特来寄放银两,待我去别处化缘是了,再问来取回银两。”张善友说:“这是好事,师父将银两放在我处,等回来一起取走就是。”于是点验银两拿进后屋,把钱交给老婆李氏,出来留法师吃饭,法师说:“不劳烦施主,我要赶去化缘。”张善友说“师父的银子,我已变内人保管,假如师父来取我不在家,只管向内人讨要”。于是法师告别去别处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