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宾客到来,众人来到宴会厅就坐。主位自然是顾琛和沐清辞,右边坐的是顾辞月和顾揽星,左边就是庆王顾庭和他的儿子顾君夜。诗会大家云集,高朋满座,人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顾琛拿起酒杯对着众人说“今日风雨诗会,希望诸位能够大放异彩,优异者必有重赏!正所谓风吹落叶舞清空,我奏狂歌唤英雄,今日孤就在这诗会找英雄。孤先敬诸位。”
“好!”听顾琛一席话,大家都兴高采烈的举起酒杯,共饮,一生大醉能几回,何不共饮到天明。
“国主,臣斗胆先吟诗一首。”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准。”
“风流多被风吹散,我独一人欺霸王。
踏碎九霄凌罗殿,何须弯弓射天狼。
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诗情在汪洋。”
“好,好,好一个射天狼啊!来人赏!”
“多谢陛下。”
有了这位大臣的开场,众人也跃跃欲试,场面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臣女斗胆舞一曲,为国主和诸位助兴。”这时余初初突然站起来。
“允了。”
余初初身穿一袭浅紫色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斜插的紫色流苏随着她的舞步摇曳,摇曳,裙摆的蝴蝶仿若活着一样,也随着摇晃摆动翅膀。一曲舞罢,众人还在久久回味,瞧着众人的反应,余初初得意极了。刚来到宴会,余初初瞧见在花园见的男子在公主身边坐着,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眉眼和顾辞月生的极为相似,怕是太子无疑了。于是余初初极力的想表现自己,来吸引别人的目光,若是和皇亲贵族沾上关系,他镇北侯府算是什么东西。
顾辞月坐在位置上,捻起酒杯看着余初初此时贪婪的模样,有些可笑。慕景之则在给他的月儿布菜,细心的剥葡萄皮。
“好啊,舞动倾城,想要什么赏赐?”
听见顾琛这话,余初初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臣女不要什么赏赐,只希望国主能满足臣女一个愿望。”
“哦~什么愿望?”
“臣女爱慕太子许久,自知身份低贱,只求能成为太子的婢女,侍奉太子。”说完还象征性的挤出了些眼泪,好一副凄惨的表情。
此话一出,宴会哗然而至,大家都不出声了,饶有兴趣的盯着余初初,这不是口出狂言吗?镇北侯夫人则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上去弄死余初初这个贱人。顾辞月面带微笑的看着顾揽星,并对他做出厉害的口型。
顾揽星看见亲姐的调侃,立马解释说,“这位姑娘,本殿下只记得今日在花园我们是第一次见,不知这爱慕许久从何谈起?况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伺候本殿下的,暂时摘月阁不缺打杂的,要是哪天缺了本殿下在命人去请姑娘。”听完顾揽星的话,顾辞月差点没憋住笑,杀人诛心啊。言下之意就是余初初还不配伺候我,打杂倒是能考虑一下。众人听此回答,也是暗中憋笑。
余初初也从一开始的舞动倾城沦为众人的笑话。余初初双眼含泪,故作委屈的姿态望着顾揽星,顾琛见此情形,说:“此时如何决断由太子自己做主,孤不干涉,来人赏这位姑娘。”
顾庭轻蔑一笑对自己的儿子说:“别忘了,我来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别坏我好事。”
“知道了,父亲。”
“在这诗会上,我们相聚在一起可真不容易,我敬国主,敬诸位。尤其要和辞月妹妹喝一杯。”说罢起身朝着顾辞月走去。
“还望辞月妹妹赏光”
虽不知顾君夜的目的何在,但是为了不损皇家颜面,也回敬了酒。
就在这时,顾君夜被垂下来的桌布绊倒,将酒尽数撒到了慕景之的身上,也溅到了顾辞月的身上。等顾君夜回过神来,连声道歉,“抱歉辞月妹妹,都怪我走路没看路,真是罪该万死。还望辞月妹妹大人大量,我这就带二位去偏殿换衣服。”
“那就走吧。”被这一打搅,顾辞月也没了心情,和慕景之走出了宴会厅。
顾庭看着他们二人走出宴会厅,朝着下人使眼色,下人会意后也离开了宴会厅。
外面夜色渐浓,云层遮住了月光,只有淡淡月光用力的透过云层照在大地上。
“公主,请随奴婢前往西厢房。”这名女婢边说还边看着顾辞月,手里的帕子紧握,再找时机动手。
等顾辞月在西厢房换好衣服时,奴婢从后面,把帕子捂在辞月的脸上,不一会儿顾辞月就晕了。她往顾辞月的手里塞入了一枚耳钉,又剪了换下来的衣服一块布带走。
同样的慕景之也又同样遭遇,在慕景之一个人会摘星阁的路上,被人下了迷药,也同样剪了一块布料带走,手里还塞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报告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两人都晕了过去,不出一刻钟就会醒,您放心。”刚才离开宴会的下人回来报告着刚才的一切。
“好,掐准时间,下去盯着吧,别又生出些什么乱子。”顾庭满意的点了点头。
宴会内继续歌舞升平,人们作诗的作诗,喝酒的喝酒,好不畅快,刚才的小插曲都在众人的酣畅淋漓中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