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另外化了些符水交给张子枫，“到处洒一些，能防着邪祟混进你们家。”
“我姐姐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
张子枫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给乔凌作揖，差人拿来一万两银票。乔凌按售后服务算，没收钱，留了一道定惊符给张汐，便离开了张家。秦天赐跟着乔凌走，叹了老长一口气，说：“我想着给张家做一回说客，全当化解我跟张家的过节，求个和气生财，没想摊上了更大的事。阿凌，大殿下要是不肯放过你，我就得跟着你一起遭殃了。”
“这事蹊跷得很，想不想听听陈艳儿怎么说？”
“算了吧，你问完陈艳儿，想告诉我再说给我听，我要回去睡压惊觉。”
好吧。跟女鬼聊天的事就不强迫秦少当听众了。回到灵灵堂，乔凌没急着审陈艳儿，让七哥哥调教调教先。乔七的纸片人坐在空间里，陈艳儿的魂体不动，纸片人就不动，反之，纸片人轻轻一挥手，就有霸道的力量像鞭子一样抽在陈艳儿的魂体上。陈艳儿挨了几下，魂体都快被抽散了，哭嚎着说：“乔凌！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跟我作对？我要你死，要你死！”
乔凌清冷笑笑，都这样了还不服软，陈艳儿会吃大亏的。现世的哥哥们不打女人，但不等于不打女恶鬼。果然。乔七的纸片人一飞，左右开工，把陈艳儿的魂体一顿揍，再来一记过肩摔。陈艳儿被摔得爬不起来，鬼气森森的脸一片惨白。看见乔凌的纸片人飘进空间里，乔七一脚把陈艳儿踹到乔凌的纸片人面前，“要不要给她来点有意思的？”
“好啊。”
乔凌真心不介意欣赏欣赏陈艳儿的惨状。现世家族传承了十几代，不是为了做圣人圣母，对待恶鬼，只有比它们更恶，它们才会屈服。于是乎，乔七麻利地画了道符，让纸片人贴在陈艳儿的额头上。陈艳儿的魂体瞬间就被操纵了，不停自己掌自己的嘴。但陈艳儿一直恶狠狠瞪着乔凌，嘴咬得死死的，一个字都不说。乔七飞起又是一脚，“陈艳儿，你脑门上的符叫傀儡符，我劝你珍惜最后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回头我送你一程去投胎。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把你镇在这里，尝尽各种折磨恶鬼的手段，保证比地府的酷刑还要难熬，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艳儿还是啥也不肯说。“冥顽不灵！”
乔七再赏陈艳儿一脚，念了几句傀儡咒，就见陈艳儿额头的傀儡符发出一阵金色的光，每一缕都像尖刺一样，往陈艳儿脑门里扎。陈艳儿疼打得滚，咬着牙关迟迟没有啃声，但剧烈的痛越来越难以忍受。几分钟过去。陈艳儿受不住了，哭嚎着跪地求饶，“我说，我都说，我跟大殿下的管家往来过，原以为能嫁给那个老男人，住到璃城去享福，可他居然骗我，搞大我的肚子又下药把孩子打了。前不久，他派人来找我，让我听张汐的，办成大殿下交待的事，他就给我名分。”
乔凌问，“所以？你豁出去了你的命和陈家？”
“不，不是，我盼着秦少能多看我两眼，那老男人根本就靠不住，可他威胁我，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把我爬过他床的事抖出来。后来，张汐让我弄具尸体抬到你的铺子门口，搅黄你的生意。我就给阿福灌毒，没想灌到一半，阿福跑出来被你救了。”
乔凌想起这事，也就不难猜到后续，“那日我离开后，你把阿福带回去弄死了，对吗？”
“阿福生了二心，我留不得她。”
陈艳儿还算老实，不等乔凌往下问，就继续说了起来，“乔凌，我原以为张汐只是想搅黄你的生意，没想张汐居然杀了我和我全家。我与她不共戴天，就去找她，想耗光她的精气，跟她同归于尽，可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作对？张汐不该死吗？”
“你自作自受，管不了张汐该不该死。”
乔凌没什么想问的了，就跟乔七说：“七哥哥，你超度她，我想去躺会。”
乔七表示拒绝，“我超度她等同让她克死异乡，还是让你的小帮手来吧。”
镇镇忙得过来吗？乔凌躺到石榻上，叫来镇镇问。镇镇有功德捞，积极得很，忙不过来就加班。空间里，乔七拉住乔凌的纸片人，“小八，这么快就超度陈艳儿，万一哪天你有想问的，怎么办？”
“凉拌。”
“你别瞎扯，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那我还能怎样啊？总不能留着陈艳儿养吧？”
“我的意思是你再问问，你在张家时候就这样，问了一两句，扭头就走了。”
“不走在张家吃晚饭？别介。七哥哥，张汐供出定南王府的大殿下，我要是信了张汐的话，背后阴我的人就是墨楼宇，我能怎样？凭张汐的一面之词就去报复一个有权有势的大殿下？报复南境的另外半天天？我如果不信张汐的话，那还问什么问，浪费时间罢了。”
而且，这一整件事，不管是墨楼宇干的还是罗紫嫣干的，都不可能留下把柄等着被查。陈艳儿的那位老情人，八成已经身首异处了。不过，这些破事的确挺糟心的。乔凌收回纸片人，睡一觉再说，无意间梦见锦姑姑那天和她说过的话。她一觉醒来，坐在石榻上整理思绪。世子爷那么快就把紫嫣郡主送回京城，同时将张家收为己用，放长线钓大鱼。看来，世子爷心里明镜一样清楚，墨楼宇也好，罗紫嫣也罢，只要拿捏住了张家，就等于同时掐住了墨楼宇和紫嫣郡主的脖子，让两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招有点狠，世子爷一点不顾及兄弟之情，貌似也没啥好顾及的。但世子爷好像没把紫嫣郡主当一回事，世子爷真要护短的话，肯定不会留着张汐。那……世子爷跟紫嫣郡主夫妻情深是假的？乔凌仔细翻翻原主的记忆，说不准真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