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童瑶被拷着带上警车,再到坐进审问室,前后不到一个小时。
“啪”
强光在幽暗的室内格外刺眼,照的童瑶发蒙的脑子,更加的混沌了,抬手想要遮住被刺痛的眼睛,可惜手上的手铐让她做不了这个动作。
“姓名,年龄。”
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被人带来,对面是谁童瑶都没有看清,只能被动的回话。
“童瑶,今年二十五岁。”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应该稳重的声音问。
“不知道。”
“那好,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酒吧。喝酒。”童瑶头痛欲裂,但还是老实的回答。
“期间你曾经打过电话给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谁?我不记得了。什么时候打电话也犯罪了吗?”
脑子里一旁空白,童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过电话。
可是打电话这样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谁规定电话都不能打了。
“怎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打过电话了?”
“我昨天醉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电话。我可以知道你们这样把我带来,是要干什么吗?”
“你昨天打过一个电话,在明知道对方有严重心脏病发作的情况下,还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对不对?”
“谁?打给了谁?”
童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口莫名的发紧,好像有谁揪住了她的心一样,生生的发疼,也不再畏惧那让人失明的白光,直直的看向对面隐在白光后的审问人员。
“你在昨天二十一点一十三分的时候打电话给时晋谦,又让时晋谦把电话给刚刚心脏病发作过的时老爷子,对不对?”
“打电话给时晋谦?”童瑶一点印象也没有,但牵扯的时老爷子,童瑶还是要问问,“有没有打电话,我没有印象。爷爷,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受害人刺激过度,脑淤血中风……”
“中风?不行,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回去看看他!”童瑶情绪激动的道。
“恐怕不能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白光里走来,遮住了那刺眼的光,童瑶的眼睛瞬间一片黑暗,那道深沉的声音还在继续,“脑淤血手术后两个小时,创口再次出血,时老爷子最后没有挺过去。现在时家人报警指控你涉嫌故意谋杀,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那声音沉的和春雷一样,一声声轰隆隆轰隆隆的砸在童瑶的头顶,砸的她失去言语,只剩下浑身的颤抖。
童瑶崩溃了。
审讯最后没法进行,因为除了哭泣外,童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进了警局?”
景子言把手里的公文包扔给阿彪,上了停在机场外面的黑色轿车,昨天让阿彪把童瑶安顿在酒店,想着今天童瑶清醒了再好好的安慰她,没想到一大早就接到了童瑶被人带走的消息。
更让景子言没有想到的是,时晋谦居然任由人把童瑶带走,实在是出乎景子言的意料。
“没有听到确切的消息,但查到了一个消息,时老爷子,时凌天死了。”
“死了!?”
景子言愣住了,怎么就死了呢?
他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做。
“昨天晚上十二点多,在医院创口血管再次爆裂,抢救无效死亡。”
阿彪从后视镜看见景子言难看的脸,真的这些事也是出乎他意料。
“童瑶做了什么?”
身为律师景子言对案件很敏感,稍微一联想,就知道童瑶进局里的事,和时老爷子过世有什么关系。
“以谋杀的罪名被带走的。”
“为什么没有阻止?”
“我们没有想到……”
“你们的人为什么不出来制止,不是要听你辩解的!”景子言冷冷的道。
景子言担心童瑶一个人在里面害怕,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恐怕还是第一次面对那样严肃的局面吧!
“对不起老板!是我们的错,疏忽了。”阿彪不再多言,真诚的道歉。
“让人去查,到底是什么原因,用的是什么证据。我要第一时间进去见她。”
“好的,老板!”
景子言烦躁的扯开脖子上的领带,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没有准备,不知道能不能第一时间把童瑶保释出来。
景子言想的太好了,这次时家看来是真的铁了心要把童瑶置之死地了。
“我是童瑶女士的代理律师,我现在要求进去看看我的当事人。”
收敛了之前的失措,景子言又恢复了原来的儒雅,得体和干练。
把自己的所有证件递进去,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回复就出来了。
“当事人涉案严重,不能探视。”接待的警员把证件还给景子言,严肃的道。
“我不是探视,我是她的代理人。不管是什么情况,我没有见过代理人不能见当事人的。”景子言不依不饶,这事实在蹊跷。
“请尊重我们的规则,下一位。”
无奈景子言只能拿着自己的证件离开。
阿彪的车子停在外面,看见一脸阴霾的景子言,他就知道事情恐怕难办了。
“见到人了吗?老板。”
给景子言拉开车门,阿彪问。
昨天那短暂的接触,阿彪对童瑶的印象不错,是个惹人疼的姑娘。
“回去想办法。从现在开始还是叫我景律师。”
“好的!景律师。”阿彪从善如流,老板说什么是什么。
景子言坐在了后座,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含糊其辞的推拒,他突然明白,这是被人交代过了,有人要童瑶为时老爷子的死负责,或者说这件事里还有别的阴谋。
“刘杰昌最近怎么样了?”
景子言靠着椅子后背问阿彪,语气比之前的急躁好了点,听不出别的意思。
身为景子言手下的第一干将,阿彪自然明白景子言问的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了。雪莉应该可以怀孕了,交集的时间太长了不好。”
“让人去查他的所有债券和股票,赌场他是不是去的有点少了。”景子言恢复到漫不经心的道。
“我明白了,这就叫人安排。”
虽然有点难,这个节骨眼上让刘杰昌去o市赌场玩乐,也不符合刘杰昌的低调作风。
但是景子言都发话了,怎么也不能没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