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清楚怎么伤我,童瑶。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修长的手在慢慢地加重力道,他们是夫妻,可眼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遇到事情不是和他商量,而是选择逃离,就这么的不相信他有保护她能力吗?
“呵呵!和你说什么?”童瑶抹去泪水冷笑着,“和你说别再伤害我?和你说别再限制我?这些你能答应吗?”
“原来……”
“呼……”时晋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睁开眼睛后眼底刚刚的暴怒收敛了一些,是他自己做的不够,他终究逃不过童瑶的眼泪。
手上捏住童瑶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心底又软了软。
“记住你的身份,你在这里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你出丑代表的就是整个时家!刚刚若是大庭广众之下打开箱子,你让爷爷的脸往哪里搁?”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吗?”
时家的面子,时晋谦的面子,就是一直有着顾忌,所以结婚三年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
可现在迁就不下去了,在时晋谦装模作样的试探,还有那赤裸裸的警告后,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想要自己的亲人,一个有着和她一样血脉的孩子,但是这个男人不许,除了反抗童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知道即将面对的又是怎样的惩罚,逃跑失败意味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了。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可是你呢?你千方百计地拒绝我的保护,一次次的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
时晋谦想到打开箱子看见童瑶的那瞬间,心都在颤抖,箍着童瑶,只有感受到怀里的柔软他才能心安。
这些话他多想大声的说出来,可是不能说。
不想触及童瑶心底最不想回忆的过去,所以他只能是坏人。
“我答应你十六号送你出国,在r市的这段时间,好好的。不要想离家出走!”
“时晋谦,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童瑶握住攀爬在自己胸口的手,哑着声音问。
时晋谦定定的看着童瑶,挫败感油然而生,伸手拉下童瑶倔强的头,用自己汗湿的额头抵着她,几近无声的道。
“我是有多失败,让你这样的不信任。”
最后的话语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呼吸相交,只余一室嘤咛。
男人霸道侵略的动作告诉童瑶他的失控,面对外面未知数人上演限制级,她心底的防线濒临崩溃的临界点,根本顾不上时晋谦贴着自己面颊说的那些话。
“不要时晋谦……别在这里……别让我恨你!”
“你知道我最不想看见你这样,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会一直宠着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拒绝我呢?”时晋谦抹去童瑶脸上的泪水。
“你放过我吧!时晋谦!我真的会奔溃的。既然不爱我,就让我离开,以后都……”童瑶僵着身体不敢乱动,神智已经有些迷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要离开我永远都不可能!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只要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看着童瑶哭成这样,在之前见到那张照片后,时晋谦的心没法像以往那样的狠了,终究是没有做出什么来,就势把人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车窗被人敲响,外面隐约传来是谁的车要经过,大卫问是否能把路让出来。
“呼……给我收起你的眼泪!”
时晋谦脱下自己的礼服给童瑶穿上,要是童瑶没有沉浸在逃出生天的欣喜中,可以看见时晋谦的双手还在发抖。
车子回去的时候,宴会还在如常举行,没有人知道半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
时晋谦抱着童瑶下车,一路回了旁边的住所。
“童瑶这是怎么了?”时老爷子担心童瑶,这会儿看见被人抱着回来,心都凉了半截。
“童瑶没事,我带她去洗漱一下,再下来招呼客人。”
“去吧去吧!没事就好。”有时晋谦这句话时老爷子也放心了些,由钟诚搀着去了宴会厅。
“把自己洗干净,打理好了再出来!”
直接被时晋谦推进卫生间里,时晋谦转身离开,童瑶后怕的靠在浴室的门上。
大腿处有时晋谦情动时掐出的淤青,被扯开的衣领可以清楚的看见几个清晰的齿痕,可以想象时晋谦之前的暴怒。
童瑶机械般的揉搓着那些痕迹,她不知道等宴会结束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留住。
重新穿上准备好的保守礼服,盖住整个手背的蕾丝和拖地的裙摆可以完好的遮掩她身上的一切痕迹,她还是那个一颦一笑中规中矩的时太太。
“少夫人,老板交代您出来就回宴会厅去。”大卫和保罗就站在房间门口,看见童瑶出来,直接传达了时晋谦的话。
生日宴会还在继续,斛光交错,酒香环绕,童瑶的再次到来也没有让宴会厅发生任何改变。
刚刚怒火中烧的男人坐在钢琴前,不!应该是和一个女人坐在钢琴前,郎情妾意的共奏一曲。
欢快的乐章传遍偌大的宴会厅,却像早上那把削苹果的刀一样,划拉着她的心。
那个女人是一身华服的珊迪,妖娆妩媚的尤物,偶尔的一个抬头和时晋谦的对视,风情万种的眼里满含了无限的情意,就像她天生就和时晋谦是一对一样。
童瑶觉得自己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周围无数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这宽敞的宴会厅还不如之前那个逼仄的箱子来的舒服,起码还能给她安全感。
童瑶木然的转身,不知道谁在说话,不知道谁从她身边经过统统看不见。
“两人配合点的真默契,真说没有关系谁相信啊?”
“刚刚跳舞那个好像是新宠,弹钢琴这个原来就是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