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保镖过来戒备,时晋谦还是没有回来。
王妈连哄带骗的帮童瑶泡了个澡,才安抚她在床上躺下休息,摸过那个盒子的手被她搓的通红,想到那只鲜血淋漓的猫她还忍不住发抖。
枕头边的手机试了几次才握住,哆哆嗦嗦的拨通那没有备注过的电话号码。
童瑶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时晋谦,她想要听见那让她心安的声音,来抚慰慌乱的心神。
就如时晋谦每次伤害了自己后,童瑶还是会想起时晋谦的好。
电话响了很久,童瑶固执的没有挂断,直到最后几秒才被接通。
“时晋谦……”童瑶委屈的叫了一句,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掉。
“喂!您好!晋谦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需要我为您转达吗?”
慵懒甜美的女声传来,童瑶的心跌入谷底,刚刚彷徨无措的丧失的理智慢慢地回笼。
“柳娴雅?”不死心的问了一下。
“是瑶姐啊!晋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呢!要不,我给你转达?”柳娴雅挑衅的道。
“不必了!”
仓皇的挂了电话,想到那只鲜血淋漓的猫,童瑶重重的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了水光。
之前的孱弱一扫而光,她怎么就那么傻,傻的以为昨天时晋谦的示好就是真的好呢?
时晋谦!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你不要孩子的决心吗?
再睁开眼睛眼里的脆弱已经深埋,翻身快速的下床,到衣柜边她已经把自己身上的睡衣剥干净,打开王妈拎上来的行李箱,童瑶翻出一套休闲服穿上。
手机揣进裤兜里,包是不能带了,把里面的几千块钱塞进文胸里,童瑶照了一下镜子,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后才下楼去。
“少夫人,你不睡一会儿?”
“我在院子里走走,王妈你不用管我。”
王妈在给房子消毒,看见童瑶想要靠近,被童瑶摆摆手没有过来。
时晋谦留下的保镖没有在屋里,在童瑶没有高兴多久,才走到花园的时候,那两个高大的身影正朝她走来。
“少夫人,要出去吗?”
“我就在这里转转,你们别跟着。”
“今天有突发事件我们不能离开少夫人左右,还请少夫人原谅。”
“你们是来保护我的,而不是来监视我!请认清楚自己的职责!”
童瑶面无表情的说着,脚步径自往通向大门的石径去。
“少夫人,在少爷回来之前,您不能离开别墅。”
“我心情不好要去逛街,让开别挡道!”童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现在家里比外面安全,还请夫人三思。”
“九思都没用。我现在是连自由都没有了吗?给我让开!”
童瑶气恼的推搡着拦着自己的大卫,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大卫居然纹丝不动。
“少夫人,我们还在追查快递的来源,只要知道是谁,您想去哪里都可以。”
“呵呵!是谁你们还需要查吗?”童瑶冷笑着退了一步,道,“这件事谁做的,你直接问时晋谦他最清楚了!还需要这样欲盖弥彰吗?”
昨天给了半个糖,今天就是一份赤裸裸的警告,这件事恐怕只有时晋谦做得出来。
大卫和保罗对视一眼,保罗立刻意会的转身打电话去。
童瑶只当他们去打小报告,继续往外走。
“少夫人要出去的话,我们送你。”
车子很快就来了,童瑶选择了r市最热闹的步行街,漫无目的地逛着,大卫和保罗不远不近的跟着。
初夏的阳光已经有了夏日的强悍,没有任何遮掩的辐射着大地,确没有温暖童瑶冰冷的心。
日子过到夫妻离心,不要孩子还要恐吓的地步,实在是无趣的紧。
进了一家少数民族饰品店,许久没有出来,在大卫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童瑶换上了一身藏服出来。
一贯温婉的气质,被狂野的民族风下衬得冷硬不少。
“怎么?还想闯进试衣间吗?”童瑶轻蔑的说了一句,转身出了店。
之后又买了许多东西,大卫和保罗大包小包的拎着,童瑶看似真的就只是来逛街发泄心中不满的女人。
人潮涌动的街头,往常童瑶一贯拒绝这样的拥挤,今天她专挑这样的路径走,一队走秀的模特经过后,消失在保罗和大卫眼前。
“保罗,注意蓝色的藏袍,别错过了。”
“是。”
大卫和保罗四处查看,街角的大头贴影棚被打开,一身黑裙顶着粉色发套的女人出来。
夸张的大墨镜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脸,出了影棚很快就融进了人群里。
等大卫和保罗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角落还有一个大头贴影棚,进去的时候正有两个女人在摆弄一件蓝色的藏裙。
“挺漂亮啊!这谁不要了?”
“刚刚你们进来有看见别人吗?”大卫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群子,正是童瑶之前穿过的。
“你们谁呀?没看见正在换衣服……”女人半截话硬生生的噎在嘴里,看着包在衣服里的管状物瑟瑟发抖。
“没有!没有看见人,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条裙子。”
“走!把附近的人都找过了!”
大卫冲出去,保罗垂下指着那两个女人的手退了出去。
……
童瑶没有逃出多远,佩戴银色猎豹徽章的人就遇到不少,路口的出租车被驱赶,凡是遮遮掩掩戴墨镜和假发的都被拦下来。
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童瑶转身进了咖啡厅,把假发和扔进垃圾桶里,点了杯拿铁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众多皮鞋的踢踏声,脚步一路朝她坐的角落来,阴影罩住那暧昧的光线时,童瑶抬头看去。
时晋谦的脸就像进了一趟冰库那么冷,宽厚的胸膛在上下起伏。
以为是大卫他们,童瑶楞了楞,没想到是忙碌的时晋谦来。
“坐吧!”
哪怕此刻浑身的愤怒像喷发的岩浆一样汹涌,童瑶还是抑制住了怒火,反而扯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给时晋谦,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他坐。
对上童瑶含笑的脸,时晋谦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心里存了些侥幸。
时晋谦脸上的神情没有好转反而更冷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童瑶,“谁让你自己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