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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忍辱负重的吕奉先(1 / 1)

彭城、梧县。  自从坚定了要与王政统一战线之后,吕布自然极为关注这位“乘龙快婿”在寿春的一举一动。  因此,王政刚刚在九江这边发下公文,消息才传到下邳这边不久,远在彭城梧县的吕布方已是同时得到了密报。  负责这边情报系统的正是吕布麾下的谋主陈宫,得知王政欲同娶二妻时,陈宫已是瞠目结舌,再知道那个要和吕绮玲平起平坐的竟是一婢女时,更是难以置信。  在自家亭中思忖了良久,直到吕布派来了亲兵催促,方才回过神来,旋即快步向县府赶去。  策马飞奔的路上,陈宫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便如不久前的张昭一样。  后者当时是发愁如何开解受了委屈的将门虎女,而如今的陈宫,却在想着如何劝服颜面有损的骁虎父亲了。  当然,两人在此事上却有本质上的区别。  因为不了解吕绮玲的真正为人,所以张昭算是鳃鳃过虑,但陈宫却是深知吕布的,所以他的顾虑却是真实存在的。  曾经的主簿吕布或许不会看重出身,如今的温侯吕布却是很好面子!  所以王政欲纳平妻一事,虽然没有引起吕绮玲的不满与羞怒,但是吕布这边却必然会极为不忿...  若是不能成功劝解,这桩亲事依旧还存在变数。  进入后堂,陈宫含笑环视,发现不仅是吕布夫妇,连张辽和高顺两位大将也同时在场,黑白分明的双眸不由神光烁动。  “今日热闹啊,诸位都在呢?”

陈宫一边坐下,一边将密保递给亲卫,同时暗自苦笑...  有些麻烦了,这下要劝服的不仅是一人了啊。  兴致勃勃地吕布刚刚接过信简,打开不久便已神情陡变,阅闭之后更是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他将手里密报随手递给一旁的夫人严氏,旋即灼灼眸光直接落到陈宫身上:  “公台,信里面的内容你已看过了么?”

陈宫点了点头,“看过了。”

“那且说说你的看法。”

吕布眼中厉芒一闪,沉声说着,“竖子如此欺我,意欲何为?”

坏了!  一听吕布这般称呼,陈宫心里便是猛地一个咯噔,刚欲开口解释,却听到一旁看信的严氏已然惊呼出口,“此子竟要同娶二妻?”

“除了咱们女儿之外,还有一个竟是一介奴婢?”

惊讶之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愤怒,严氏直接咬着银牙叱道:“夫君,王御寇欺人太甚,此事咱们绝不能善罢甘休!”

“看完了便将信件转给文远和孝父(高顺,字孝父)吧。”

吕布转首侧目,目光淡淡地扫过严氏,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仪:“诸君面前,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说着,又看向陈宫,微扬了扬下巴,示意继续。  陈宫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此事不合情理,依我来看,其中或暗藏玄机。”

“怎么说?”

“平妻之事,自古未有,君侯且请想想,王政如今何等身份?”

陈宫道:“掩有九郡之地,麾下十万虎贲,更是天子钦封的厉阳亭侯,身份这般尊贵,取二妻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何况其中一妻还是这等卑微的身份?”

“便是王政年少无知,不知此事干系重大,难道他的那些臣子们也会不知吗?其他人暂且不说,张子布乃是海内共知的大儒名士,如此不合礼法之事,安能视若无睹,不做劝谏?”

唔,有道理啊...  吕布心中的愤怒渐渐消散了些。  一方面是陈宫这番侃侃而谈,有理有节,的确点出了郭嘉此计的最大破绽。  另一方面么,却是以吕布今时今日的处境,从本心而言,其实他也不愿意放弃王政这位“好女婿”啊。  且不说他目前所处的梧县是王政的势力范围,便是不甘受辱,拂袖而去,他又能去哪里呢?  东边都是徐州境内,自不消说,西面是豫州,北面是青州,西北面是兖州,西南面是扬州,总结一句话,他便是从梧县抽身离开,所接触的势力也依旧只能在袁绍、曹操和王政三者中选择其一。  而前两者...  之前的吕布便已是彻底得罪死了!  想到这里,吕布暗自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依先生之意,本将当如何应对此事?总不能坐视玲儿受到这般委屈吧?”

这话看似抱怨,在场的却没有真正的蠢人,大都却听出了其中意味。  严氏登时面色一呆,陈宫则是暗自一喜,张辽虽是神色平静,亦是陷入了沉吟,唯有高顺最先忍不住了。  “将军此言何意?”

高顺也算是看着吕绮玲长大的,所谓关心则乱,当即勃然变色,拍案喝道:“莫非还想着将侄女许配给这竖子不成?”

“他王政要娶两妻倒也罢了,咱们在老家也见过此类事情,可一阶婢女却是万万不行的!”

王政这几年来战绩彪炳,做为武将的高顺其实很是佩服,但佩服归佩服,毕竟亲疏有别,娶一平妻都让高顺觉得吕绮玲受了委屈,再和一个婢女平起平坐却是决然不行的!  “那你有什么看法。”

吕布倒也没有因为高顺的失态动怒,只是问道:“说来听听?”

“还能有什么看法?”

高顺冷哼道:“公台先生方才不是说了么,平妻之事,在中原自古未有,何况王政已有爵位,既是二妻,便等于有了两条嫡脉,共分家统,料来朝廷也不会允许这等事情,既然如此,让他自家否决此事便是,反正不是还没成婚么?”

话音刚落,一旁的张辽却是摇了摇头,“此事恐怕王政不会同意。”

“为何不会同意?”

高顺闻言怪眼一翻:“玲儿何等相貌,何等聪慧,何等贤淑,又是将军的嫡女,这样的好女子,王御寇但凡不是有眼无珠,便应该知道如何取舍。”

“咱们也不需要明言反对,只需拖着婚事不应,此子想必也能看出其中用意,大丈夫当有决断,自该立刻否了那婢女才是!”

吕绮玲相貌和才智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贤淑应该是算不上的吧?  张辽暗自吐槽了句,正色说道:“高兄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此子城府极深,岂能猜不出此事宣扬之后,将军会有如何反应?”

高顺一怔,“你是说...”  “既然猜到了,那么不论此中玄机如何,起码已然说明了一点。”

环视众人,张辽一字一顿地道:“不论将军和咱们如何看待此事,又会如何反应,其实已然难以改变定局。”

言下之意,便是说王政不会有任何更改决定的可能。  这是实话,只是实话很多时候都是不中听的。  便如陈宫同样有类似的结论,却是不敢直言,吕布也未必没有看出此节,同样不愿直面。  眼见吕布一言不发,神色更骤然变得阴沉起来,陈宫心知不妙,捅破窗户纸的结果,其实极大可能会让骄傲自大的吕布做出错误的决定啊!  连忙开口道:“君侯,切不可意气用事,如今王政大势已成,若真是与其翻脸,天下虽大,吾等何去何从?”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高顺大为不满:“意思是如今咱们兵马不多,便要对那竖子予取予求,跪迎仰视不成?”

“甚至玲儿的幸福,将军的颜面也不能保存?”

陈宫却没有直接回答高顺,反而转向张辽正色问道:“文远,你以为如何?”

“先生多虑了,便是悔婚,王政此时料也不会与将军为敌。”

张辽沉声道:“不过这梧县,甚至徐州都不宜久留了,需及早谋算退路才是。”

“嘿,看来文远也看出来了,王政便是此时不与君侯为敌,也无非因其近年用兵太频,便是有心亦是无力,然则一旦缓和过来,岂肯善罢甘休?“  陈宫森然道:“若是当初将军不许张昭之媒倒也罢了,如今许了再悔,后果如何?诸君不妨深思。”

“只是便是咱们主动避开此子锋芒,又能退去哪里呢?”

“兖州、豫州,还是扬州?”

“这...”  张辽张了张口,半天却没有吐出第二个字来,最后无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啊,他们还能退去哪里呢?  堂内突然寂静至落针可闻,呼吸声都像宣告暂停,众人神情各异,面面相窥,最终同时将视线转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毕竟这件事情无论于公于私,说到底终究也只能是他来拍板啊。  半晌,主位上的高大身影终于开口了。  虎目巡回众人,吕布沉声说道:“本将思忖良久,发现那平妻是一婢女,倒也未必全是坏事。”

众人一怔,严氏带头问道:“夫君此话怎讲?”

“操持贱役,必然出身不高,父母双亡,自然无人依仗,即便有那平妻之位,也不过是一人之荣,莫说咱们,便是徐州那些臣子,又岂会愿意让她的子嗣成为王政的嫡系,真正的继承人呢?若从这个角度出发,这个平妻身份低些,反倒不算坏事。”

“君侯明见!”

陈宫闻言精神一振,甚至对吕布都不由刮目相看,毕竟此节连他可都没想到啊。  是啊,若是王政真找了一个世家贵女来做平妻,吕布的颜面上固然好看了一些,可未来的隐患其实反而更大了!  高顺却犹自不满:“将军,可若此事传扬开去,世人必有非议....”  “世人?非议?”

“何来非议?”  吕布发出一声冷笑,昂然站起,悠然说道:“天下流言,大抵传于市井巷陌,可其中誉谤如何,实则操持于庙堂之高,朱门达院!”

“便是眼下有些嘤嘤狂吠,无非是为了阻止本将与王政联手同盟,如袁曹这等贼子在其中推波助澜罢了,一旦过些时日,真成了事,自会销匿一空。”

关键时刻,吕布还是彰显出了一方诸侯的气魄,想清楚了关键的几点。  既然悔婚弊大于利,那便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  那既然都接受了,又何必捏着鼻子呢?  不如彻底放开,不再介意!  “将军明见。”

张辽在一旁叹的说着,“只是这般事情,的确有些委屈小姐了。”

“便是委屈也不过暂时罢了!”

吕布摇了摇头:“此子如今已有问鼎之像,他日登临至尊已非绝无可能,王政今日固然能压住群臣非议,不顾本将颜面,决意娶上两个妻子,可他朝呢?”

“嘿,难道还能立两个皇后,让治下臣民供仰两个国母不成?”

“此番暂时忍让,但若真有这一日时,本将豁出一切,也定会半步不退,寸土必争!”

众人先是一怔,旋即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夫君都做出决定了,严氏默然片刻,也只能出言附和了:  “但愿王御寇来日真能有所成就吧,也希望他能善待咱们的女儿,如能如此,咱们今日受的委屈,倒也不算什么了。”

陈宫此时也彻底放下心来了,说起来这事解决地这般轻易,说到底还是两个最为关键的原因。  一,王政的形势越来越被人看好。  二、吕布正处于人生中的最低谷。  “君侯能有此明断,此吾等之幸也。”

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不过此事传到小姐耳中,或许仍会产生波折,是否要派人前去提点一番?”

吕布闻言神情一动,自己的女儿脾性如何,他怎会不清楚?  她本就对王政不甚认可,自然有可能会借故发作,若是闹出太大的动静,可就不好收场了。  “说起来玲儿去下邳也住了几个月了,本将也甚为想念。”

思忖片刻,吕布对张辽说道:“文远,不如你再走一趟下邳,一方面是对她稍作安抚,另一方面么,王政既然定下了请期和亲迎,咱们这边也要备好礼书,提前做些准备了。”

按照《士昏礼》的规定,古时候的婚礼一般是六个步骤,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这就是被称之为“六礼”。  纳采便是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里面提亲,在女方家答应议婚之后,男方家准备礼物前去女方家里求婚的过程,问名则指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的过程。  纳吉是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自己祖庙进行问吉。占得吉兆之后后,男方会备礼通知女方家,然后决定结婚的过程;纳征也叫做纳币,也就是说男方家把聘礼送给女方家的这个过程。  而这四项在前期王政这边都安排张昭已做过了,如今发下公文,其实便算是“请期”和定下“亲迎”了。  两汉正式的婚姻礼仪中除了六礼之外,尚有三书,便是聘书、礼书和迎书。  聘书和迎书都是男方这边要去做的,唯有礼书是两方都要去做的,列明各自的聘礼,嫁妆明细。  “诺!”

张辽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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