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门派连清门门下么?”
凡星星这一惊更甚,忍不住站起身来,看着隋人来,讶道:“请问隋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隋人来含笑摇手,说道:“请坐请坐。”
待凡星星慢慢坐下,隋人来才微笑着说:“我是见凡小兄弟你神气十足,一路下来全无疲惫之色,看着年纪轻轻,倒是胜过了许多壮年之人。方今世上,修道之风盛行,想来阁下必定是身怀绝技之人喽。”
凡星星低头谦谢,却又忍不住说道:“那我的门派,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隋人来随意笑道:“这个,我看小兄弟风尘仆仆,只往北望,面有思念之色,似是归心似箭,而北方处,离此地最近也是最有名的修真门派,便是连清门了。说起来,在下也是胡乱猜测的,随口胡诌罢了,倒让凡小兄弟见笑了。”
凡星星连忙抱拳道:“哪里哪里,先生如此明察秋毫,你我从未相见,竟能一眼看出,真是佩服、佩服啊!”
这几句话他却是由感而发。隋人来微微一笑,说:“连清一门,在世间修真道上著名已久,渊源流长,道法精深,为天下人所仰慕,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入得名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凡星星听得这“不可限量”四字,心头一动,竟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东连清门东岭上的高洪忠起来,竟然脑中还闪过凡点点的影子,摇头说:“先生过奖了,连清门中弟子藏龙卧虎,在下实属朽木一根,不成器的。”
隋人来怔了一下,失声笑道:“想不到凡小兄弟你倒也会说笑话。”
凡星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与他争辩,便对他问道:“隋兄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知是往哪里去呀?”
隋人来悠然站起身,背负着双手,仰天一望,说道:“这天下之大,浩瀚无边,我游历世间,大山古刹,随意而往。”
“啊!”
凡星星惊叹一声,说:“原来如此。”
隋人来往回头看了凡星星一眼,忽然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说道:“凡小兄弟既是连清门下,想必是道法高深喽。”
凡星星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在下乃是连清门中一个最不成器的人,哪里说得上道法高深了。”
隋人来微微一笑,说道:“凡小兄弟客气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凡小兄弟你成全一下喽。”
凡星星怔了一下,说:“隋兄请说。”
隋人来说:“在下从小仰慕阁下你们这等修真高人,无奈机缘不够,不得其门而入,而且在下对高人们能驱使神器法宝而轻功飞身道术行九天之上,更是梦寐以求,数十年来,无一日不渴望得一见仙家法宝而观之。凡小兄弟乃是名门弟子,不知可否成全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呢?”
说罢,他竟是深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凡星星哑然,看着隋人来行礼,更是慌了手脚,连忙扶住,心中着实为难,犹豫了片刻,看着隋人来仍然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说:“不怕隋兄笑话,在下并不是不愿给隋兄观看,只是、只是这法宝上不了台面,只怕有碍……”隋人来立刻道:“这有什么,仙家法宝,岂有上不了台面这个道理的。”
凡星星面上微红,终究是放不下面子,从腰间拔出那根黑不溜湫的魔棒来,递了过去。看着他递过来这么一根恰似木棒的棍子,隋人来脸上惊讶之色也是一闪,但随即消失,郑重地接了过来。凡星星把他那神色看在眼里,苦笑道:“不要说是你了,便是我师门中人,也是常常笑话我的。”
说了这话,凡星星心中忽然一惊,只觉得自己今天好生奇怪,在这素昧平生的人前,自己怎么好似什么话都愿意与他说一般。那隋人来却没有注意到凡星星,眼光都放在那根魔棒之上,原本他脸面郑重,但眼中还有些随意,但渐渐的,他却似乎看到了什么,非但脸色沉了下来,一双眼更是死死盯着这根黑色难看的棒子。凡星星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隋人来看起来好生奇怪,把一尺来长的魔棒拿在身前,细细看着,右手托住,左手修长的五指在这棒身上轻轻抚摩,轻轻点击,小心之极,忍不住问道:“隋兄,请问有什么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