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能力破坏掉“听话虫”后，看着准备拿连明杰去领取报酬的liya，秦清月说道：“请阁下在把连明杰交到石先生手中之后一定再与我见面！我会在绿城等着阁下的。”
秦清月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一副有话要跟liya说的模样。
这引起了谢叶的思索，满打满算这也只是秦清月第二次见到liya而已，她打算和liya说什么呢？
有点好奇。
liya微微点头，随之双爪抓着昏迷的连明杰的肩膀朝着石先生的别墅飞去。
……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连明杰，石先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转头语气满意地对站在沙发上的liya说道：“辛苦阁下了，连明杰既然已经抓到那委托便已完成，事先承诺的五百万我这边转交给阁下。”
一旁的西装男子双手奉上了一张银行卡。
石先生：“这张银行卡里面存着本次委托的报酬，密码是943622，账户绝对没有问题，阁下不必担心里面的钱会被冻结。”
liya并不急着收下这张银行卡，在纸上写着：“我想用部分报酬换取‘国家对能力者的态度’这个情报，值多少钱？”
“哦？原来那个想要知道国家对能力者的态度的人是‘穷人’阁下啊。”石先生脸上浮现一丝惊讶，他摇了摇头，“不必了，阁下为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份情报便一同算在委托的报酬内吧，不另收费。”
顿了顿，石先生继续道：“因为超凡力量是不同于常规武力的神秘力量，为应对这些超凡力量引发的灾难、事故以及进行研究利用，国家成立一些对标的相关部门，这些部门行事隐秘，不抛头露面，我很少与有之交集。
据我所知，这些部门乃至国家对能力者的态度核心就是二字——管控。”
liya：“强制？柔性？”
石先生微微摇头：“到底是强制还是柔性我就不确定了，我所了解到的这些部门的情报很少。
不过第一步‘监视’肯定是没错的，进行初步了解，如果是遵规守距、奉公守法的能力者，这些部门应该会尝试吸纳你们方便集中管理、利用这股力量。
而如果是一些作奸犯科、居心叵测的……估计不是更加严格的监视就是强制介入。”
liya：“如果拒绝了这些部门的吸纳，会怎么样？”
“那就看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我刚才说的第一类，那这些部门应该也不会用武力强制要求你加入，大概还是会受到监视，听从他们的安排不得随意使用能力之类的。
至于原因，阁下应该也能想的通吧？”
liya微微点头。
这样的怀柔政策除了他们国家不是某些奉行明面一套背地一套、“民主自由”的西方国家之外，也有部分原因要考虑强制介入会不会引起能力者的反感、敌视。
一个能力者到底有什么诡异的能力，具有多大的力量能造成多大的破坏谁也无法确定。
就拿谢叶来说，如果他让liya全力发挥，几分钟之内把一栋大厦打塌都不成问题，要是袭击一些重要设施，如核电站、化学燃料工厂，造成的破坏、伤亡更是无法估计。
还有在南油城有过短暂交锋的那两个能力者，在极短的时间内人为制造了一场涉及整个市区的灾难。
“不过要是第二类的能力者，不出意外就是强制监管，镇压甚至消灭了。”
这点不多解释，一个时刻对社会产生威胁的隐患国家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消灭。
“提醒阁下一句，即便身为能力者，最好也不要违法乱纪，那些相关部门可是很敏感的，连明杰只是一个特例。”石先生好心提醒了liya一句。
他没在夸大其词，如果不是他动用了自己的力量把连明杰造成的影响淡化、封锁在绿城内，有很大的可能那些部门会很快盯上那个自认为自己行事很隐蔽的白痴。
liya静静看着石先生，后者没看出它目中那一丝古怪之色。
一个背地里做着一些无法放到台面上的勾当的家伙竟然在奉劝我遵纪守法？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
liya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再会了，石先生。”
石先生也看出了liya的告辞之意，他点了点头：“再会了阁下。”
liya叼起银行卡，转眼飞出别墅。
liya一走，石先生不再隐瞒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发自内心的微笑，随后闪过一丝恼怒，用力的踹了几脚倒在地上的连明杰：
“可恶的家伙，给老子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他早就在连明杰口中塞满了布条，即便他苏醒也说不出一句话。
发泄完火气后，石先生稍微整理自己的衣服，看向旁边的西装男子，说道：“‘听话虫’就交给你使用了，你不会也会背叛我吧？”
“自然不会，先生。”西装男子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毕恭毕敬地道。
“嗯。”石先生也相信他不会像连明杰一样背叛自己，他微微点头，“动手吧，把‘听话虫取出来’。”
“是！”
西装男子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上前靠近昏迷的连明杰，刀尖已经对准了他的喉咙。
“嘭！！！”
一声巨响传来，打断了西装男子。
……
liya刚刚离开别墅便注意到了远处三辆全速行驶的黑色越野车。
越野车车队朝着别墅的方向全速行驶，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liya察觉到不对劲，那辆越野车的外形……还有那白色的车牌……
心念一转，liya叼着银行卡躲进树林中，看着那辆白色车牌的带头越野车速度不减地撞开了石先生别墅的大门，冲了进去！
……
“什么声音？！”
巨大的响声让石先生心头一惊，还没等他有反应，一阵由远到近的“嗒嗒”脆响传入他耳中。
好像是……上楼梯的声音？
西装男子立刻挡在石先生的面前，反握匕首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个全副武装手持冲锋枪的武警映入眼帘，在看见他的一刻几名武警毫不犹豫地开枪！
四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四肢，夺去了他的行动能力！
两名武警上前，拖走了失去行动能力的西装男子，剩下的用枪口对准了愣在原地的石先生。
一名武警冷声说道：“举手。”
石先生脸色煞白地举起双手，声音发颤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
没人回答石先生的问题，漆黑的枪口仍然对准着他。
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踩着声音清脆的步伐走进这处已被解决的“战场”，她的目光扫过了石先生、被制服的西装男子，最后停留在被打断了四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连明杰。
“应该就是他了。”抹着颜色鲜艳的口红的女人对身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道。
后者微微点头，穿过人群，把连明杰搬到担架上。
“等等！”看见这些人打算带走连明杰，石先生急了，即便被枪口指着也忍不住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私闯民宅？还不由分说就开枪伤人？”
抹着口红的女人，陆语芙，看着石先生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第十九特务处。”
听到这个部门的名字石先生瞳孔一缩，硬着脖子说道：“即便是你们第十九特务处，抓人也需要给我一个理由吧？！私闯绿城官员的住宅——你们的搜查令呢？”
陆语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是给守法的公民保护自身权益的规定，并非受用于你这种贪污腐化、营私舞弊的官员干部。”
石先生浑身一颤。
“利用超凡力量除掉自己的政敌，暗中培育自己的势力，利用自己的权力欺上瞒下……你认为自己能只手遮天瞒住所有的人？”
石先生发白的嘴唇在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你轻视了国家对‘超凡力量’的重视程度，高看了自己！国家早就进入临战状态了，战时一切都要为‘战争’让步，而‘战争对象’就是这些超凡力量！
别说你这zhengtingji，就算是guofuji我们也有权利仅在怀疑阶段介入调查！”
石先生身体一软，差点倒地。
陆语芙所说无错，他太自以为是了，根本没有弄清楚国家对这些超凡力量的重视程度！
陆语芙不再去理会面如死灰的石先生，转身随着抬走连明杰的穿着白大褂的人下楼。
她止步于车外，看着二人把连明杰抬进改装的车内，不过几分钟，刚才一抬着连明杰的人戴着丁腈手套走出车外，手套上粘着显眼的鲜血。
陆语芙立刻问道：“冯博士，怎么样？”
“是禁忌物品，但回收过程中出了点意外，损坏了。”冯博士说道。
“损坏了？”陆语芙蹙眉。
冯博士点了点头，直接展示手中的一块“肉块”，他知道对方对这样血腥的画面有免疫力：“暂时没弄清楚是什么问题，可能只能寄生在人体身上一次，也有可能是在先前的战斗被人破坏。
取出时还是完整的，没多久就变成这样了。”
在陆语芙的注视下，冯博士手中的那块“肉块”裂开成了两块，不到几秒的时间内又再次裂开成了四块，就这样飞速崩裂瓦解。
陆语芙摇了摇头：“罢了，少了一个研究素材而已……嗯？”
似乎察觉什么，她抬头看着一处方向。
冯博士也随之看去，却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了？”
“……不，没什么。”陆语芙收回了目光。
……
liya回头看了一眼藏在林中的别墅。
前脚刚走后脚官方的人就来了……幸亏走的快，再晚一点就要和官方的人撞个正着。
看来石先生也用不着自己和本体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