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推老十的证据出去,最终还不是要看父皇那边的反应!”
这倒是真的。如果父皇在看到老十那边的证据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那恰恰说明了他也不希望老十“成为”残害姜庆央的凶手。到时候,岑王只能提出第二种方案,推第二个人出来,如此往复,直到老皇帝点头那一刻为止。而此时此刻,岑王也在跟姜庆央互相试探。岑王是不甘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的,毕竟从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这一次,姜庆央势必要把主要的攻击火力放在老十的身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给老十预警一下,到时候自己提出来具体的问题,摆到父皇的面前,老十再做出应对,希望父皇能够看在老十应对还得益的份儿上,绕过老十这一次。小心思在岑王的心底深处过了一遍,岑王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哪里哪里,这件事情,说到底做决定的人还是你,我就是那老鹰的爪子,你指哪儿,我打哪儿就是了。我只是还没从老十那臭小子的诸多行径中反应过来,实在是不敢相信,他那副天真面孔下,会包藏了这么大的一颗闯祸的心。人在做天在看,一切看天意吧,我都听你的!”
“那就好,免得到时候结果出来了,岑王兄再后悔,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庆央旁敲侧击道。岑王尴尬一笑,“怎么会呢!”
他翻出册子,开始一一跟姜庆央对账,“这里就是接下来早朝的时候,我选用的证据问题,今天主要提供了几条出来,选择的都是老十此前册子上的记录的问题,我这几天回去又着重找人重新研究了一下,重新提交了更为扎实的证据,希望到时候能够一朝就把证据做实了,不给他任何反口的机会。”
岑王话音刚落,抬头去看姜庆央的反应,发现他对自己的话很满意。岑王心里再次笃定:姜庆央这一次,就是熬按死老十的。“所以,就定在后天的早朝上吗?你看任何?到时候你要过去吗?”
“我肯定要去!”
因为受伤的缘故,姜庆央已经连连告假好几天了,其实按照西决朝堂的惯例,是可以继续修养的,但姜庆央不相信岑王的能力。所以真正实施的那一天,他肯定要到场。观察着岑王的表情,姜庆央嘴角略有笑意,“岑王兄也不必紧张,这次的事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派人重伤我而已,就算事情真的在朝堂上摆到明面上了……毕竟我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就算是父皇要严惩,也不会真的要了哪个兄弟的性命,所以你没必要担心成这个样子!瞧把你给紧张的!”
岑王闻言,立时紧张的挑了挑眉头,“你是说……父皇不会?”
“是啊!说白了,就是兄弟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打打闹闹岂非正常事儿?父皇这次之所以会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就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生怕咱们兄弟之间,在接下来的几年,因为多嫡的事情闹腾的不可开交。所以我这几天仔细琢磨了一下,父皇八成是要用这次的事情,给咱们兄弟提一个醒。”
岑王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虽然他信姜庆央,信自己跟着姜庆央做事,能够得到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好处。但如果这种好处是以牺牲其他皇子的性命为代价的话……岑王毕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还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一道坎儿。“行了,那咱们就开始说正事儿吧。”
姜庆央把玩着岑王挑选出来的几份姜怀的证据,思来想去,将其中一份放到了最上面,“就用这一套方案好了。”
岑王的眼神,在那纸张上扫过,心里一咯噔。他来的时候,心里无数次默念:选哪一个,都别选这一个!老十干这件事情,委实是刀尖上舔血,触碰了父皇的逆鳞。当时看册子的时候,岑王就怕的不行,震惊到不能自已。如今更是还没法接受,老十小小年纪,是如何能够掌控那么大局面,细致安排那么多人手的!想想,都毛骨悚然。“怎么?这个不行?”
姜庆央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岑王一个哆嗦,赶忙赔了一脸的笑容,“没有没有!那我这就安排起来!”
岑王走出王府,立马询问下面的人,“打探过没有?怀王在不在府中?我有要紧事找他!你们通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