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就看到了腥风血雨的一幕。堂堂亲王,竟把江湖匪类招至家中,简直荒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景函帝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双眼满是逼人的锐利之色。他竟然觉得老四是最稳重、踏实的一个。“朕当日在朝堂上,就不该轻信你的话!”
决然瞪着潇王,景函帝下定决心:北烨府白骨一案,得好好琢磨琢磨了。随行的袁南并十多个禁卫军,将景函帝团团护住,肃然弩张,机警看着地刹阁众人,“谁都不许动!”
刀疤脸和地刹阁人积极配合,连倒地受伤的都乖乖忍着,不敢哼声。刀疤脸委屈道,“皇帝陛下,您儿子跟我有旧仇,他谎称是做生意的,骗了我那天真无知的弟弟,草民是地刹阁的没错,但我那弟弟是无辜的呀,老娘哭天抢地的想我那弟弟,我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来王府这碰运气。没想到!潇王二话不说就动刀子,还扬言不留活口,现场的王府侍卫都能作证。芜国可是法度严苛之地,纵使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潇王胆大包天,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自己府中都敢公然杀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民有冤情,只得向天子诉说了,还请陛下为草民讨回公道!”
因果链齐全。这样感情充沛的一篇小作文下来,有理有据的质证了潇王的罪行。刀疤脸甚至自曝地刹阁的身份,不惜拽潇王下水。景函帝的怒火涨红到了脖子,气势凛然,“祁潇原!人你到底拿了没有?”
潇王都快哭了,双腿直发软,“父皇,儿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人在书房坐,祸从天上来。再看祁烨寒那好整以暇的模样,祁潇原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父皇还在气头上,这会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倘若祁潇原山呼冤枉,并且指出有可能是北烨陷害的,只会令皇帝更加生气,怒其不争的以为他在甩锅。“父皇,四哥想必是想用此计抓地刹阁人吧。”
祁烨寒“好心”的帮潇王说话。景函帝闻言,怒不可收,“堂堂亲王,跟地刹阁能有什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