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汀寒害羞道：“你这也说的太夸张了。”
陈诺凡手拄着腮帮子：“我真的觉得你穿这件很漂亮。”
孟汀寒往更衣室方向走：“行吧，那我就买这件了还不行吗，那我先进去换下来。”
“换什么，就穿这件。这件比你今天穿得那件好看多了。”陈诺凡让售货员把她换下的那件衣服包起来。
孟汀寒拉住售货员：“不用，我没有这个习惯。”
陈诺凡：“哎呀，现在有了。”
孟汀寒最终妥协了。
孟汀寒问陈诺凡：“你要不要再看看其他？”
陈诺凡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买衣服，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多买点衣服简直辜负了自己的父母为她生的这副皮囊和身材。
短短一分钟分钟，她精心为自己挑选了五六件准备挨着换。
孟汀寒陪她选衣服的时候，刚好看到店门口朱希和一个女人进来的身影，她怔了怔，陈诺凡似也发现她的表情朝后面看去：“怎么，同事？”
凭她对孟汀寒的了解，她那慢热的性格能碰见的熟人应该就只有同事了。
“没事，天气太热了，换衣服换累了。”她不想让陈诺凡知道朱希故意为难她的事情。
陈诺凡不解，抬头看向头顶：“这里面不是有空调吗？”说完径直向更衣室走去。
朱希看到孟汀寒也在这里，特地凑过来：“姐姐。”
听见朱希这样叫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碍于陈诺凡在里面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客套的回一句：“你好。”
朱希像是随意提起：“言哥哥说他呆会儿来找我，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吗？”
孟汀寒一直觉得言恩要去找谁都是他的自由，与她无关，但在听到言恩一有空就会去找朱希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淡淡回一句：“我约了朋友。”
朱希也突然变得得意起来：“也是，姐姐和言哥哥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情侣，只是协议的。所以每次言哥哥吃饭说叫上你，我其实是不介意的。”
孟汀寒依旧平静：“嗯。”
“汀汀，好不好看？”正这时陈诺凡出来了，孟汀寒走了过去，朱希也识趣的没跟过来。
孟汀寒平静的脸上才终于又出现笑容：“好看。”
陈凡诺家里衣服多除了因为她有钱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模特出身的她，随便拿一件衣服挂在她身上都好看，所以她只要试衣服一般都是买买买。
陈凡诺又陆续进去试了几件，孟汀寒在试衣间门口等她的间隙，不自觉的想起刚才朱希的话，言恩和她吃饭还会征求朱希的同意吗？
这些年她和言恩完全没有联系，在这期间他身边有谁，又喜欢过谁她都完全不清楚，尽管在她的认识中言恩不太喜欢朱希这种类型的女生。
但…人是会变的。
陈诺凡换好衣服出来时看见孟汀寒正在发呆：“你发什么呆？”
发呆被打断的孟汀寒回答道：“没有。这里面太热了。”
陈诺凡突然焦躁：“不会中暑吧，估计是这里的射灯太多了，温度有点高，那我换下来我们出去了。”
孟汀寒也没反对，她也不想再碰见朱希。
在楼上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叙旧。
陈诺凡先开启了八卦模式：“那个许什么，就等澜那个老板。”
“许围。”这是孟汀寒第三次跟她讲别人的名字。
陈诺凡自顾自的讲：“那个男人肯定对你有意思，我觉得还挺不错，人也帅还会做饭。”
“有他照顾你，我去b市集训也放心。”
“你还是得学会珍惜，过了这村不一定还有这店。”如果不是对面坐着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孟汀寒还以为自己参加了什么老年催婚组织。
她很是无语：“凡姐，我和他基本上只能叫做认识，认识你懂吗？”
陈诺凡依旧不放弃：“哪段美好的爱情不是从认识开始的？”
是，你说的对，你有理，你说的都对。
孟汀寒无言以对。
索性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打断了她关心的说教。
谁知喝完咖啡陈诺凡还在这个话题里：“今天晚上我就帮你把那个许...什么来着得事情给落实。”
“许围。”孟汀寒对陈诺凡的记性感到深深好奇：“你的美貌完全攻占了你智商的高低，还是说，你只记得住王磊这一个男人的名字。”
“也不是...”差一点脱口而出，还有言恩。
陈诺凡虽然从没看见过言恩，但这个名字她却一直记得，她知道这个名字对孟汀寒的特殊意义。
…
当初她还是舞蹈学院系花的时候，学校里追她的男生络绎不绝，可她拒绝了每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走进了她的心里。
陈诺凡问过她，她说她有一个未婚夫。
陈诺凡也没多问，以为这只是她拒绝别人的理由，也或许，这个未婚夫是她的最爱。
一直到大三上学期的某一天，她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陈诺凡哭：“从今天开始，我没有未婚夫了。但是我也等不到他了。”说完哭的稀里哗啦。
陈诺凡以为未婚夫就是她最爱的人，只是为什么用“但是”这个词，想着她喝醉了，也没多问。
后来从她口中陈诺凡第一次听到了“言恩”这个人名，那一刻陈诺凡才知道，爱的人和未婚夫不是同一个人，所以的确是“但是”。
要等的人是言恩，未婚夫好像姓韦。
也是从那天开始，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开始了艰难还债路。
专业也从舞蹈学院转到了设计学院。
同学们都纷纷猜测，孟汀寒家道中落了。
陈诺凡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自那天开始一直到毕业典礼，都没再见过孟汀寒的家人。
...
孟汀寒噗笑：“也不是？你还有其他想法？”
陈诺凡欲言又止，只得随意拿起手机看了看，却还是没忍住问孟汀寒：“上次你说你难过，因为…”陈诺凡顿了顿：“因为言恩。”
孟汀寒身体一怔：“嗯，他在c城。”
陈诺凡：“结婚了？”
“没有。”
“恋爱了？”
“这我不知道。”
“那你难过什么？”陈诺凡伸手摸孟汀寒垂下的脸：“其实我觉得他未婚你未嫁的，说不定你们还会一起的。”
“不会了，我做过很伤害他的事。而且他现在很好，我配不上。”孟汀寒抬头看向陈诺凡，嘴角柔和的笑了笑：“他身边不会缺人的。”
看着孟汀寒突然低落的样子，陈诺凡也不忍心，在她的记忆里，孟汀寒家道中落都没有这么这么难受：“走，再陪我去逛逛，去一楼买点护肤品化妆品。”
孟汀寒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端着手里的咖啡挽着陈诺凡的手从电梯往一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