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清澈的阳光透过豪华大平层的落地玻璃窗。
小助理准备好了营养早餐，来到卧室门口，敲门道：“潇潇姐，起来吃早饭了！”
卧室内。
柔软温暖的大床上传来嘤咛一声，被窝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再让我睡一会儿，困死了。”
小助理在门外催促道：“别睡了，潇潇姐，咱们十点半还有个通告呢。”
“好，知道了。”崔潇潇慵懒地掀开被子，贴身穿着月白连身丝绸睡裙，把玲珑曲线展露无遗。
下床，穿上拖鞋，刷牙洗漱。
“昨晚睡眠质量太差了。”
化妆镜前，崔潇潇看着自己的黑眼圈，一脸疲惫。
突然，崔潇潇一愣，愕然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被画上一个奇怪的图案。
崔潇潇顿时睡意全无，那个奇怪的图案赫然是一个淡紫色的小巧月牙印记。
“小周给我弄得的？”
崔潇潇下意识地以为是小助理的恶作剧，用力地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发现根本弄不掉。
“这什么呀？”崔潇潇恼怒之余有点不解，小助理并不是爱恶作剧的人，立马从梳妆台前起身，去质问小助理。
“咔嚓！”
刚伸出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卧室门，这扇门竟然自动开锁，缓缓打开。
崔潇潇愣住了。
大脑空白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步伐沉重地走到客厅，心情沉重地在椅子上坐下
小助理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一看老板出来了，连忙拉过餐椅在对面坐下，开始吃早餐。
“咦，潇潇姐，你今天化的妆很特别啊。”
崔潇潇根本没有心思吃早饭，六神无主道：“我的手机呢？帮我找一下手机。”
下一秒，卧室门传来“咚”的一声。
一台智能手机，拖着数据线和充电头，从卧室飞了出来，悬浮在崔潇潇身前。
小助理彻底呆住了，瞪大双眼，嘴巴张成了o型，半个没吃完的荷包蛋从嘴里掉落在地。
崔潇潇有了刚刚开门的一幕，此时倒是反而没有之前的惊讶了，缓缓伸出一只手，手机立即稳稳坠落到她的手掌中。
小助理用力地吞咽了一口，浑身难以遏制地颤抖，结结巴巴道：“潇潇姐，这……这是……”
崔潇潇立即打断对方，凝重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你还记得昨天在剧组，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吗？”
“啊？什么事情？”小助理一脸茫然。
“差点忘了，你被清除记忆了……”
崔潇潇拔掉数据线，解锁手机，打开通讯录，在列表的最上面找到一个标记星号的联系人，拨了过去。
铃声只响了两下，便被迅速接起。
“潇潇，今天怎么想着给爸爸打电话了？”听筒里传来浑厚又温和的嗓音。
“我……好像已经觉醒了。”崔潇潇艰涩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那头豁然拔高了音调。
崔潇潇从前一天被凶灵附体，到今天早上突然出现月牙印记，以及拥有控物的能力，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战王居然隐瞒了？”
崔潇潇连忙解释道：“是我让他先不要说的。”
对面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继而道：“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
李焕然很悠闲，睡了一整个上午的觉。
反正最近学校里的课不去上了，再过一周这个学期就结束了，后面就是一整个寒假。
“瞧瞧，这个懒惰的凡人怎么还在睡觉！”萤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后脑勺。
李焕然顿时一激灵，掀开头上的被子，腾地仰起身来。
“你怎么出来了？”
圣灵飘荡在床边，看了看脚边的垃圾桶，皱起眉头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李焕然义正言辞道：“当然没有，我至于吗，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白天也能出来？”
之前几次萤现身的时间都是在晚上，只有中心医院那次是白天，不过当时是在炼魂壶的领域里，其实和夜晚也差不多。
而其余白天的时间，萤都待在李焕然体内，处于沉睡的状态。
“嘿嘿！”萤立马卸下高傲的伪装，雀跃道：
“因为你前天晚上吞噬了足够多的怨灵，这让我获益匪浅，现在的我，不仅无惧日光，能力也比之前更加强大。相信过不了多久，等你修炼出第三个日食环，我的灵体就能凝聚成实质。”
“有多强大？”李焕然对萤的实力一直摸不清底细。
萤想了想道：“摄魂术是d级的技能，幻术技能则对应c级，我现在处于c级的后期。”
“不对啊！”李焕然挠了挠头，疑惑道：“那我也能使用幻术技能了，为什么我还是d级？”
圣灵顿时面色一僵，眼神瞬间变得躲闪，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不清楚……”
“我觉得你有问题！”
李焕然眯起眼睛盯着对方，开始仔细分析：
“当我获得第一个日食环的时候，你有了第二个日食环，但当我在中心医院获得第二个日食环后，你的日食环数量依旧是两个，并没有直接增多。”
“这说明，我和你之间的境界差距，并不是固定的。”
“还有，我注意过，虽然我和你拥有同样数量的日食环，但发动的幻术，和你相比却要弱不少。”
萤微微张着嘴，表情出卖了她内心的惊讶。
李焕然立刻笃定，自己的种种猜测背后肯定对应某个秘密，于是狐疑道：“你是不是传了山寨版瞳术给我？”
“山寨？”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任何一门秘术经过修改，都会引起不可预知的问题，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削弱威力了。”
李焕然想了想继续道：
“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那么还有另一种可能，你说过我们之间本源相通，虽然我一直不明白这个本源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它和我们的力量有关。”
“而现在的情况是，同样的日食环，同样的技能，我的力量弱，你的力量强，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李焕然目光灼灼，盯着萤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是你，拿走了我的一部分力量。”
这句话一出，萤全身为之一滞，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阁楼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甚至有些变得冰冷。
……
这种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半分钟后，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李焕然。
“算了。”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掀开被子，起床，淡淡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你救过我好几次，我们是朋友。”
“朋，朋友……”萤眼中从震惊变得茫然。
“难道不是吗？”李焕然微微一笑。
萤的胸口起伏了几下，然后低头咬着嘴唇，眼眶中开始闪烁起晶莹，语气委屈道：“对，对不起……”
“哎……哎？怎么还哭起来了呢？”李焕然慌了，不怕小姐姐作妖，就怕小姐姐来这招。
出场自带傲娇属性的圣灵，此刻完全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少女，一边抽泣一边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我的灵体不稳定，透支灵力后随时有可能消散，我只是不想重归黑暗……”
回想起萤透支灵力后，灵体变得透明的情景，李焕然不禁对这个说法信了六七分。
李焕然伸出一只手，放在萤的头顶，虚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事实上除了暂且相信这个理由之外，李焕然也别无他法，萤从他身体里取走力量，他根本无法阻止，甚至无法感知这个事情，不过好在因为寄生的关系，让两人始终处于同一立场。
但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对于本源这个概念呢，对方没有解释。
李焕然之前在异常管理局的资料系统里也搜索过，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似乎主流的修行体系中，都没有“本源”这个概念。
被人掌控住了未知的命门，即使再亲近的关系，也不禁让李焕然一阵后怕。
虽然萤现在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可未来双方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关系，谁也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