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跑回花玄月的身边,挡在她面前,呲牙的怒视着夜羽墨。
“你是坏人,我知道你,那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她说的,只是你干的坏事里的冰山一角。”
芸娘给花玄月讲的故事,他自然也是听到了,但那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个男人……曾经可是差点让一个界面差一点崩坏掉。
白泽这话落下之后,花玄月顿时感觉到夜羽墨的气势变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同时看着白泽的眼神也像在看死人一般。
“你先回去。”强制的唤回白泽,花玄月警惕的看着眼前突然变的陌生的夜羽墨。
“他在说什么?”夜羽墨突然恢复原本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也是这一瞬,花玄月终是清晰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一度被她判断为脑残没得治的人,其实是一个可以毁天灭地的人。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夜羽墨静静的看着她,再次朝她伸出手,却只是将手放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眼神有些难受:“我不喜欢你警惕我的样子,方才我也说了,我只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那个女人拦不住我,只能跟过来,不过还好,她来不了这里。”
花玄月一脸的不信,“我信你!?除非我傻了!”
“我就奇了怪了,凭什么不能信我,却能信她?把你捡回去救你一命的人是我!”夜羽墨咂舌,语气有些无奈。
那天他应该否决的,不该承认芸娘嘴里那个魔头就是自己。
他话落后,花玄月却突然沉默起来,一直注视着他,直到夜羽墨都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时,却听到她开了口。
“除了这一句,你说的话,还有几句是真的?”说完,花玄月就直接无视了他,回房打算修炼。
夜羽墨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没有多少的底气:“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就是假话呢?”
去到另一个房间,夜羽墨躺在软塌上,方才白泽说的话在他脑海里响起。
他是坏人?也许是吧。
脑海里,一张张充满嘲笑,鄙夷,恐惧和憎恨的容颜不断地浮现,最后停下的是一张气到跳脚的小脸。
还能维持多久呢?也许,她会比那个女人更快的厌恶他吧,她身边的那个小东西,竟然还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而回到自己房中的花玄月,再次唤出白泽后,并未多问什么,只是担忧的将它的身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任何的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虎啊!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跑出来招惹他。”将白泽放在床上,花玄月忍不住训斥到。
之前在黑风涧底时,她伤好没多久之后,便闹着要去找花凤舞报仇,出去一趟差点被黑风涧底的妖兽吸干,等夜羽墨找来时,她又是一身的外伤,那次夜羽墨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也被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而这次,他那模样,明显是起了杀心。
“是白泽。”小白泽幻化成人的模样,鼓着小嘴委屈巴巴的。
见他这模样,花玄月也不忍继续凶他,只能叹了声道:“以后别惹他,我们惹不起,等我们悄悄的成长,然后再给他关得死死的。”
话落,花玄月想起白川说的话又皱起了眉。
“可是……预言师说我好像会解开他的封印。”
想了想,她又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先解开封印,然后又立马给他封起来。”
白泽一脸好奇,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而另一个房间的夜羽墨,听到了她在这边说的话后,人却愣住了。
她这想法是不是天真过头了?她的确有封印他的能力,但并不需要先解开他的封印,况且,她难道就没想过,他的封印一旦解开,他就会立马遁逃,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等着被再次封印起来。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她说什么?预言师说她会解开他的封印?
作为被预言荼毒过的人,夜羽墨并不否认预言的真实,尽管过程变了,但结果却没有改变,大陆的混乱还是因他而起。
这也意味着,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终有一天,她会解开他的封印。
坐起身,夜羽墨摸着下巴思索着,但很快就放弃思考了,他没事在这猜理由没意义,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对他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同时,身在武神殿主殿的芸娘,正处于金身的特殊空间内,席地而坐,单手撑脸神色忿忿。
这帮人是不是闲的!竟然给她打造了这么一个金身,这下好了,只要在这武神殿的范围内,她就只能呆在金身内。
只是很快,芸娘便意识到这金身的好处了,金身在给她输送着力量,而且,只要她愿意,她似乎可以听到整个武神殿内的声音,但似乎也有局限性。
没多久,她便知道这个局限是什么了,武神殿当初是她创立,起初也不是这个名字,是她在封印了夜羽墨之后才改名的,而如今这里有她的金身神像,只有信奉她的人的声音,才能被她听到。
而金身给她的力量,恐怕就是信奉的力量,她……真的如神一般得到了信奉的力量。
一时间,芸娘有些凌乱,只能心头感叹,她不过一介凡人,竟然得到了神力。
不过,这神力也算来的正是时候,在黑风涧底的那些年里,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体不如夜羽墨,就算玄月那孩子不会帮他破开封印,但她的精神力日渐衰弱,迟早有一天会消失,届时,夜羽墨若想破开封印就会轻松许多,有了这些神力,她便有能力将封印再加固。
想着,芸娘便专心开始吸收起金身内的神力来。
……
逐日峰,回到自己住处的方琼没多久便再次来到了封宏的住处。
“忘了我刚才说了什么?”见他这么快就又跑出门,封宏顿时气得额头青筋突突跳。
方琼往后退了退,别开脸尴尬的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汇报,雪沙境内的慰灵碑和那一片沙漠都不见了,就连空中飘浮的雪沙也跟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