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叶蓁蓁一惊。
“就是…”谢声靠近她,指尖轻轻一用力。
一声婉转的莺啼声从叶蓁蓁嘴里流露出来,接着她脸上一红,一脸恼羞的看向谢声。
谢声指尖抵住她的唇,他们靠的很近,近到呼吸声都近在咫尺。
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叶蓁蓁的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明白了谢声的用意。
那也不用这么用力掐她的腰吧!她差点痛哭了!
“蓁蓁…?”八壹中文網
门外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这一声娇啼,身形一顿,试探性的喊了声。
谢声凑到她的耳畔,语气极为亲昵,“哥哥来教你怎么玩把戏。”
接着掌中带风击向床榻,床榻承受不住力道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极为突兀。
许今纯一愣,嘴角绽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叶蓁蓁,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她可是防止出了差错就连屋子里的香薰都点上了香料。
屋子内不断发出床榻咯吱的声响。
站在许今纯身旁的小宫女都不自主的红了脸。
许今纯换做一脸担忧,看向一旁的小宫女,“你快去通知我徐姨娘,就说公主不见了,分明约好了与我在这相见的呢。”
宫女一愣,下意识看向屋内,难不成里面…
许今纯故作焦急的说:“你快去,万一公主出事了你我都担当不起。”
的确,若是公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怕是诛九族都不解皇帝心头怒气。
宫女反应过来,连忙朝着正厅跑去。
叶蓁蓁在屋内听见屋外的动静,突然想到,谢止尘呢?
“在你旁边。”谢声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释道。
叶蓁蓁震惊的看向身旁,发现旁边严严实实的裹着一个人,可不就是谢止尘吗。
“啧。”谢声面上带着嫌弃,“这家伙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喝的跟死鬼一样,还没找到屋子险些跌进河里淹死。”
“若不是我好心把他提了上来,明天议论的怕不是淹死在湖中的裕亲王嫡子了。”
叶蓁蓁有些憋不住的想笑,觉得这话属实有些逗。
“笑的这么开心啊?不感谢我?”谢声低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又不是我让你救他的。”叶蓁蓁嘟囔着,扭过头去。
“嗯。”谢声摁着她的手,“还是个无情的小东西。”
叶蓁蓁不去瞧他,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个不正经的称呼。
许今纯在屋外听着屋内的动静逐渐小了下去,不由心中疑虑,这么快吗?
她下意识贴近了门,又喊了声。
“蓁蓁?”
叶蓁蓁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喊魂吗。
见屋内没有了动静,她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想推门进去看看,又有些犹豫,思量片刻后还是决定进去瞧瞧,以防万一。
刚一跨进屋内,还没等看清屋内的情况,脖子处传来剧痛,接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小宫女跑的急急忙忙,冲进正厅里。
谢书彧轻轻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什么事这么急啊,规矩都忘了。”
“我…许小姐有话让我带给徐姨娘。”宫女磕磕绊绊的说。
“什么时候一个姨娘都能参加正儿八经的宴会了,许尚书怕是人老了,想的如此不清楚。”
南叙在一旁横插一句,摇着手中的玉骨扇。
许踌鸣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羞愧难当的感觉,更是厌恶那不懂规矩的小宫女。
相对比较,徐氏就比较淡定,从那小宫女的神色上她已经猜到了几分,想必是纯儿的计谋得逞了。
“纯儿有什么什么事与我说?”
小宫女见到徐氏立马走到跟前,“公主不见了,许小姐很是着急让我来告诉姨娘。”
徐氏一听,心中顿时被喜悦感包围,但是面上却装作一副十分惊愕的表情,语气不由的抬高。
“什么?你说公主不见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厅内众人都看了过来。
“什么?公主不见了?”
“公主若是出了意外,皇上怕是要震怒。”
“是啊是啊,公主怎么会不见呢,莫非宫中迷路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低声私语,交头接耳。
恰好此时,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还有一众亲王都提早退了,一时间宴会上也没有个能主事的。
“公主不见了你来找一个姨娘作何?”谢书彧轻描淡写道,言语间十分犀利。
“就是啊。”南叙在一旁跟着笑,像是开玩笑似的,“徐姨娘又不是公主的什么人,这一举动着实可笑。”
“南叙你这是什么话?”南川榕面上有些不悦。
“公主失踪才是大事,你怎么在这当儿戏一般看待,当真是胡闹?平日父亲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南叙倒是极为罕见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莫非南公子是捕快?公主失踪固然是大事,奈何本公子生的愚钝,也没有法子帮的上忙。”
“若是说平日父亲教诲,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南川榕脸色微变,“你就是这么和你大哥说话的?”
“啧。”谢书彧淡淡出声,语气散漫,“我倒觉得叙公子所言极是,再说又不是一母同胞,哪来的大哥?”
南川榕没有想到,这位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韫世子竟然会帮南叙说话。
这南叙竟然还帮着外人对付他,果真和他那个低贱的娘一样,喜欢攀高枝。
“再说,公主失踪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确定,各位自个就先慌了神。”谢书彧嘲讽道。
“韫世子说的没错,不如先将此事告知陛下?”徐氏在一旁提议道。
只要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叶蓁蓁就会死得更惨。
“你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谢书彧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眉目间尽是懒散。
“姨娘怎么老是握不住身份呢。”南叙在一旁笑着说:“刚好镇国府的南公子这方面极为熟稔,下次让他多教教你规矩。”
徐氏一愣,咬牙,什么时候他一个庶子也配教训她了,还在大厅之上给她下面子。
可是如今她半点不能反抗,且不说今天宴会有多少世家在看,光是他身边的韫世子她就惹不起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一旁的白暄恒站了出来。
“姨娘,纯儿如今在何处,想必是纯儿和公主谈话间走散了,此时找到纯儿应该更有眉目些。”
一旁的南叙又闲不住了,“白公子一口一个姨娘和纯儿,喊得倒是极为亲切,不知道还以为白公子是许府的女婿呢。”
谢书彧嗤笑,“还挺配。”
白暄恒神色微微一变,接着自若的朝身后众人询问,“各位觉得如何?”
“我觉得甚好,就依白公子所言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敲定了。
白暄恒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奴才,“你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陛下。”
接着回过头,对着那位急忙跑进来的小宫女道:“你带路。”
“韫世子可要一同前往?”白暄恒看了眼谢书彧,虽是不乐意却也提了一嘴。
谢书彧懒懒一笑,脸上浮现出讽意,“白公子都邀请了,本世子岂有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