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她的呼吸还很急促,像跑了好几百米,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缓过来。
司湳的下巴压着她的肩窝,“嗯…”
“为什么停下来了?”肖禾问出了口。
司湳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的嗓音有些哑,“你还在上学,年龄还小,不能……”
“你这样讲,我很像小学生。”
“你在我眼里就是还没长大,需要被我照顾,所以我还得再照顾你几年,才能有那种想法。”
“我已经25了。”她说。
“对啊,才20出头。”
肖禾只是笑了笑,没接话。但她忽略不了大腿处的滚烫。
“教授……”
司湳懒懒地“嗯”了一声。
“这样,”她很小声地说,“会不会很难受…”
司湳抬起头,吻了她一下,“你就挑逗我吧。”
肖禾眉目柔和地看着他,笑了一声,“那怎么办呢?怕你禁欲过度,会遭到反噬。”
司湳被她的言论打败,埋下头笑了,“拜托,一个男人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多失败。”
“嗯……”肖禾想了想,玩笑道:“在这方面,不知道你行不行……”
司湳挑眉。
肖禾差点闪了舌头,“噢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在这方面的,自控力,嗯对,控制自己的能力。”
“我还以为我今天就得自证实力了呢。”
司湳又倒下来躺了一会儿。
“哎。”他叹气。
“怎么啦?”肖禾问。
那人像是赌气般沉默了几秒,“我可能得去冲个凉。”
肖禾笑了出来。
“去吧,”她边笑边说,“去冷静一下。”
“你真是太坏了。”司湳趴了起来,下床进了卫生间。
水流声传出,几分钟后停了下来,他裹着浴巾出来,然后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取出两件衣服。
肖禾听到动静,转头就看见司湳裸着上半身,背部的线条紧实而匀称,她匆忙扭回了头。
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停止,司湳穿着一套深色冰丝睡衣,带着一身清凉上床搂住了人。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他在她的耳边说,“知道我平时看你在家大大咧咧什么感受了吧。”
肖禾浑身的热度还没彻底褪去,此刻被司湳从背后这么抱着,凉意从他的胳膊渐渐蔓延到腰部,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呢喃道:“少年,你得加强你的定力和自制力,我在家更放肆,这还是收敛了呢。”
她偏头问:“要不,背背心经?或者道德经?”
“清心寡欲是吧?”司湳说。
肖禾闭着眼,说话又轻又懒,像是快要睡着了,“无欲则刚,无欲一身轻,我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然后呢?”司湳的声音也有些慵懒。
“然后我就陷入了伊甸园式的堕落。”
身后的人沉沉笑了两声,“对不起,是我把你拉下了理性的神坛。”
“不用道歉,我心甘情愿。”
她翻过了身,面对面和司湳搂在一起。
鼻尖轻嗅,才发现有些不对。
司湳警惕道:“不许闻我了,我换了沐浴露。”
肖禾实在是有些困了,她始终没睁开眼睛,嘴角扬着笑,半晌才开口。
“司湳。”
司湳揉着她后脑勺的发,猛然一僵。
“在呢。”他回应。
“我真的,好喜欢你。”
夜色里,两人的呼吸随着安静的夜而放缓,她轻柔说出这句话如同说出一句晚安。
她从不轻易说喜欢,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极度吝啬表达喜欢和爱的人,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其实不是,所有的权衡顾虑、反复思索,只是因为没有喜欢到深处。
她甘愿堕落,且保留理智。
因为那说明她很确定,很清醒对他的感情是喜欢与爱,而不是一腔盲目和一时上头。
所有真挚的感情理应与冲动相伴,对彼此的欲望那是爱意浓厚时的本真流露,但激情之后还应该是温情的回归,是缱绻的耳鬓厮磨,是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
“真糟糕。”她说,“快无法自拔了。”
司湳忽然搂紧了她。
“你再对我说情话,我真的会忍不住。”他的声音低而哑,“所以你不能再说了。”
“那就不要忍了。”
肖禾睁开眼睛,刚刚的睡意都散了去,眼眸明亮,像深夜里点在河面的灯。
涟漪随风起,光影波动。
司湳望着那点澄明的光,与她对视片刻,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是休眠的火山和冷却的熔岩,只要是来自这个人,任何言语或行为上的刺激,都会让他顷刻间燃烧沸腾起来。
有一瞬间他差点就要投降了。
最终,他吻了她一下,“你再撩拨我,我会生气的。”
肖禾轻笑出声,“好,我亲爱的司湳大人,我们睡觉吧。”
司湳拥着她,在躺了许久之后,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哪都没去,就在家里收拾行李。
肖禾什么都想带,甚至还想把五一、阿端、小春这些小伙伴也塞进行李箱里。
司湳把这些分不清的阿端阿春放在沙发上,“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就不带了,乖。”
“可是我怕我睡不着。”
她锁着眉,补充了一句,“它们有你的味道。”
司湳没说话,起身回卧室,过了几分钟,他手里拿着两件家居短袖和包装好的手工皂,放进了肖禾的行李箱里。
“带我的衣服回去,小伙伴们太占地了,不带了,好不好?”
肖禾坐在地毯上,仔仔细细地把司湳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封住口,说:“这样就好了。”
司湳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柔和,抬手揉她的头发,“去歇着,我来收拾。”
临近傍晚,两人终于瘫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