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家里人都没穿过秋裤,我从小到大也没人跟我说要穿秋裤。”
陆母一听,这孩子,肯定是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连秋裤都没钱置办。
“孩子,你和我们家小六差不多,你叫我一声婶子,我就把你当自家的子侄看,这旧的你先穿着,我等会叫小六去县里称点毛线,这两天我给你打条新毛裤。”
罗斯年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断的跟陆母说着谢谢。
陆母的执行力很快,说完就出去找陆元去县里买毛线了。
陆元听了陆母的要求只觉得荒唐,“娘,你说你多管什么闲事啊,他怎么穿衣服那是他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
但陆母就觉得自己有理,“人家到咱家来遭罪了,大过年的,总不能叫人冻死在咱家吧,你别墨迹,赶紧去县里买去!”
陆母在堂屋里给罗斯年洗衣服,樊娟在厨房里烧热水,好像最可怜的就是她,堂屋里住着陆父和陆母,陆元和沈湘窝在他们的房间里,她的房间被罗斯年占着。
哎,好悲催的人生!
“你还真听妈的话去县里买毛线啊?”
陆元有些幽怨的看着沈湘,“那还能怎么办?眼看着我娘对罗秘书好的不行了,就差让他改口叫娘了,我要是不去,能让她把我埋汰死。”
也是,不听真的会被烦死的。
“我这里有毛线,你就别去了,天这么冷,一来一回不得冻坏了。”
说着手一挥就出现了几大股灰色的羊绒线,沈湘自己是不会织毛衣的,但既然陆母要给罗斯年织,那正好给陆元也织一套,外人都给织了,亲儿子总不能拉下吧?
陆元见沈湘好像什么都能变出来,更加坚信了她是个本事很大的仙女,默默地在心里跟自己嘱咐了好多遍,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线可是羊绒线,可暖和了,你就跟妈说是我先前买的,时间长忘了,刚才她说才想起来。”
陆元说知道了,就拿着毛线去找陆母了。
陆母已经把罗斯年的衣服洗完了,这会正找地方挂呢,樊娟给在堂屋里拉了根绳子,绑的不太结实,刚洗好的衣服就那么摔地上了,陆母嘴里头碎碎念着,樊娟觉得自责,大冬天的,洗个衣服那么不容易,都怪她没把绳子绑结实。
陆元把毛线放在桌子上,过去帮樊娟绑,陆母就张罗着樊娟又在那里淘衣裳。
“小六,这次你给我绑结实点,要是再掉了,你就给我洗。”
陆元正好把绳子拉紧,应着声,“行,没问题,等一下把我们屋里的电暖器拿过来在这儿吹着,就干的快一点。”
“娘,要不然我跟沈湘这会儿去县里再买两台电暖器,这屋里就靠这炭盆实在太冷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陆母甩着衣服,“买那东西干啥?多费电啊,我看沈湘一天不停的吹,要是冷就把衣服穿暖和点啊,把屋里吹那么暖和,费电啊!”
“娘,话不是这么说的啊,那她把里头吹那么暖,还不是因为怕我冷,都是为了我好,我们家属院的房子,屋里都装了暖气片,可暖和了。”八壹中文網
——题外话
(这个事是真的,我冬天回老家的时候,只要我往炉子里加炭,我婆婆会跟着我说一整天,让我在家里穿厚一点,咱们在城里的时候都有暖气,一般在家里就穿毛衣,羽绒服都是出门的时候才穿,但我到老家是都穿,就这样还冷,他们白天烧着炉子,但火是盖起来的,我要是把火打开,那就真的是要被说一顿了,毕竟要是烧炭的话,盖起来一天只用烧一炉子炭,要是打开,可能一天要烧满满四五炉子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