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燃烧到一半,然后自动灭了的符纸,丢在了地上。谭池道:“难道是有人跟风元仁有仇,所以趁着他落魄,就拘了他的魂?”
这个说法,风清清并不赞成。因为要是有仇的话,那么对方更应该希望风元仁清醒吧,毕竟只有看见自己的仇人,清楚的面对那些苦难,心中才会有报复的快感啊。而眼前的风元仁这模样,倒是让风清清觉得,是有人怕风元仁说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才把风元仁的魂给拘走了,让其变痴傻,说不出对他不利的消息。风清清道:“贱狗,你知道A城里,有那些会拘魂的玄师吗?”
谭池:“这个我得去问问。”
——在等待消息中,风清清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打算去探探监,看看能不能从那几个坐牢的家伙那,问出点什么。第一个见的是风老。风清清不管是试探,还是逼问,他始终闭口不言。气的风清清只能又换了个人。第二个的是风元孝,风清清想着这人胆小又惜命的,恐吓一下,应该能问出点什么。可她还是打错算盘了,这次的风元孝,是打死都不吐露半个字。最后只能是风元忠了。他倒是一进来,就看出了风清清的目的,开口道:“大侄女,你不用在我这白费功夫了,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风清清笑了笑:“大伯,你别着急啊,你好歹等我开口问两句,你再这么回答嘛。”
这东西,怕的就是你不开口。现在你主动开口了,这倒是让风清清有种能问出些东西的希望。“大伯,你们都这么自信不开口,那怕是我拿减刑诱惑你们,你们都丝毫的不动心。”
风清清询问:“大伯,你们是不是有能出监狱的底牌啊?”
风元忠的目光停顿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被风清清铺捉到了。“大侄女还真是爱说笑,我跟你爷爷还有你二伯,不过就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而已。”
言外之意,你想多了。风清清听出来了,但是她没有理,而是接着了她的话题。“风老、二伯还有大伯你,风家最有能力的三个人,都在监狱里,外面就只剩下了二伯风元仁……”说着,风清清一副刚想起什么的模样。“对了大伯,你可能还不知道了,我昨天去看三伯了,你猜三伯他怎么了?”
风清清暗中偷偷观察着风元忠。“三伯他啊,居然不认识我了。”
“大伯,你知道吗?三伯他的魂啊,被人给拘了,人现在已经是傻子了。”
惊讶在风元忠的眼底一闪而过,风清清心中依然有了些了然。看来风元仁的魂被人勾走,风元忠并不知情,只是从今天见风老跟风元忠、风元孝他们三个人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都有在隐藏着一个秘密。要不她再试探试探?想着,风清清又开口:“据我所知,自从风家败落之后,所有以前跟风家要好的人,现在都避着风家,可是风老跟两位伯伯你们这样的态度,好像是有后招啊,但是目前不就一个已经傻了的三伯在外头吗?大伯你们要想出去,指望三伯,怕是不行了吧。”
风元忠一声冷哼:“这就不劳烦大侄女你操心了。”
话音刚落下,审讯室里两人皆变了脸色。风元忠变脸,自己怎么把话接下去了。风清清变脸,原来真的有人会接风家的人出去。另外一边。谭池自从签了把谭氏集团的20%股份赠送之后,他就连谭氏集团的大门都进不去了。这不他就回了谭家老宅。他想着他输了,公司不让他进,以后估计老宅也不会让他回去,老宅他本来也不稀罕,但是里头躺着的人,却是让他不得不在意的。所以他到老宅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他那昏迷的妈妈,收拾行李。而在老家的佣人,见到这一幕,自然是要赶紧打电话通知谭斯伯的。这不谭池刚把人背到了门口,谭斯伯坐着的豪车就回来了。“谭池,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把她给放下。”
谭池抬头看了坐在轮椅上的谭斯伯一眼,语气略带嘲讽:“呦,谭总回来了,我这啊,也没做啥啊,我就是把我妈接走,以免把她留你这,那天你又做啥缺德事,还得连累着她这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谭斯伯哪里听不出谭池的话中的责怪,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错了,他沉着脸:“谭池,你要想清楚了,你现在身无分文,而你的妈妈她每天的护理、营养液都需要大笔开销,你今天要是把她带走了,那么我将不会给她再花一分钱!”
“切,谁稀罕你那臭钱。”
谭池直接路边拦了辆车,在把他的妈妈放上去之后,他本来也要上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下来了。“老头,给你个忠告,风伊一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你最好小心点风伊一。”
谭斯伯闻言,不屑一笑。显然在他认为,这只是谭池跟他斗数了,在不平衡,故意挑拨他跟风伊一之间的关系。——风清清忙到半夜回家,想着不吵醒隔壁房间的谭池,就匆匆的洗漱一下,回到房间,灯都没开的,就往床上钻。不曾想她刚钻进去,就碰上一个热源,打开灯一看,发现是谭池那货。睡得迷迷糊糊的谭池,被刺眼的灯光,照的不舒服道:“唔,清清宝贝你回来了?”
风清清道:“你怎么会在这?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回不了了。”
谭池迷迷糊糊的去圈风清清的细腰,“我把我妈接来了,就放在了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