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间是一对母女,两人的病情比较轻,盛诗绾仔细检查完后,嘱咐她们一日服药三次,一旁负责记录的佣人同样牢牢地记下。接下来好几个房间里,病情都是中等,盛诗绾逐渐放下心,这些人的症状还没到严重的地步,只是缺少粮食让他们看起来更加虚弱,修养修养便好。一行人来到最后的大房间,一打开门,房间里是冲天的恶臭,好几个男人都凑在这个房间里,虎视眈眈地望向他们,看上去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你好,古堡的女主人,我叫阿浩。”
阿浩十分友好地上前,他指了指房间里的几个男人,“我们几个是卖洋货的,混这一行,看上去都挺凶,请别介意。”
盛诗绾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示意几人到桌子这边来。“我需要查看你们的病情。”
几个男人不语,阿浩十分配合地坐到盛诗绾的对面,把手伸了出来,另一个男人也畏畏缩缩地坐到一边,油玛利亚诊断。盛诗绾没有过多的言语,她皱眉细细地打量男人溃烂的皮肤,随后打开医药箱,打了麻醉,拿出干净的手术刀开始刮掉已经坏死的皮肤组织。阿浩眼光定定地看着盛诗绾,对于自己严重溃烂的手臂,居然没有感到丝毫的慌张。“夫人,您看上去好年轻啊,应该新婚没多久吧?”
“嗯。”
盛诗绾专注于手上的事情,她知道有些病人在医治过程中,为了转移注意力会跟医生搭话,但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很久以前就听闻这里的传说,没想到还能住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夫人您,是这么的年轻漂亮。”
阿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视线从未离开过盛诗绾。盛诗绾手上的动作一顿,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动,她注意到手臂上方,有好几个牙印,看上去像是动物的齿印。难道是老鼠吗?所以才会染上瘟疫?盛诗绾心中冒出许多疑惑,她包扎好对方的手臂,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阿浩的视线令她总觉得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