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事情上,贺靖媛向来安排得井井有条,压根不需要夙妧和林夕月担心。
“唉,要是每年都能和你们在一起就好了。”林夕月靠在贺婿媛的身上,手里是夙妧做出来的药膳,因为贺靖媛身子弱,夙妧每次出来都想着办法给她做药膳,林夕月蹭着蹭着也就吃习惯了。
“我日后未必会留在京城,但你可不一定。”贺靖媛伸手挠着林夕月,险些把她手里的点心扔出去。
“我不时常见到你们,还不知道你和誉王怎么样了,可是好事将近?”夙妧正拿着绣绷练习绣花,一边不忘抬头笑着打趣林夕月。
“呸!哪里就好事将近了,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在看我笑话!”林夕月挠不过贺靖媛,只好耍赖的赖在她身旁,支着胳膊晃着腿,看向夙妧,“倒是你,入宫这么久了,陛下为何还不给你名分?虽说先前那些留言是宫女传出来的,可宫女也是宫里的人,你说是不是陛下有意让这些话传出去的?况且马上就要选秀了,万一陛下移情别恋怎么办?”
她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贺靖媛狠狠地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幸亏你面前坐的是夙娘子,若换做旁的贵女,早就把你轰出去了。这话你也只能在我们面前说一遍,日后可不许再说了。”
“婿媛说得没错,要是让陛下听见,保准动怒。”夙妧无奈地揺头。
贺婿媛说的这些话,她自然没有往心里去,但她也很好奇这次选秀的结果是什么。
天下秀女齐聚一堂,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他喜欢的吧?
选秀的结果尚未出来,倒是柳松文敲响了贺家的大门。
“贺姑娘,打扰了,我来看看金宝。”柳松文手里拎着羊奶,另一只手里拎着点心,显然一个是给金宝,另一个是送给贺婿媛的。
“柳大人来就是了,下次不必再带这些东西,府上备的都有,金宝肚子小,若是吃不完也就浪费了。”贺婿媛向来是务实派,若是觉得此物无用,想也不想就扔了。
“是我思虑不周。”柳松文的脾气也好,没有因为自己送的东西被人嫌弃就动怒。
进到内室,看见夙妧也在,柳松文未免惊讶,“今日不是选秀吗?”
“莫非我还要去选不成?”因为瑜嫔,夙妧对柳松文的语气不由得冲起来。
何况她对柳松文本身也是有一些怨念的,这厮好端端的误导她做什么?害得她以为瑜嫔也是穿越而来,还兴冲冲的跑过去试探人家,最后谣言传来传去,竟成了她到瑜嫔面前示威。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还是让夙妧很是不爽。
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敌意,柳松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笑道:“下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若夙娘子不在,只怕陛下一个也看不上。”
“柳大人也应该去看一看,若是有看上眼的,正好让陛下赐婚,也能成就一段佳话。”贺靖媛怀里抱着孩子,笑盈盈地看着柳松文,“对了,不知北城慈幼局建得怎么样了?马上天就更冷了,流落在外的孩子们若是迟迟得不到照顾,只怕今年冬天还会有不少人丧命。”
她知道柳松文对夙妧带着目的,阿与也告诉了她柳松文与瑜嫔的关系,于情于理,她都不喜欢这位指挥使,所以才更加催促慈幼局的建成。
说起慈幼局,柳松文正色道:“已经在建设之中了,预计再过五六天就能完工了。我已经命人四处寻找无家可归的孩子,但就像贺姑娘说的现在偏了,只怕慈幼局第一批孩子年纪不会太小。”
年纪小的根本就扛不过眼下的寒天。
“慈幼局这个想法究竟是谁提出来的?简直是天才!等我回了峡州城,也要把这消息告诉阿娘,让阿娘在峡州城也建一个慈幼局。”
林夕月听他们描述慈幼局,大为赞叹,夸得夙妧都不好意思了。
“是夙娘子想出来的。”柳松文笑盈盈地看着夙妧,这笑容不像上一次那样令人心惊,但夙妧还是,心有馀悸。
没想到想出这法子的人就在自己身边,林夕月满眼震惊:“阿与好厉害!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想想也是,若阿与只是个漂亮的女子,虽然追求者多,但真心喜爱想要陪在他身边的人却不会很多,但一个有脑子的美人,就会引起许多人的喜爱了。
“你怎么这么会夸人!比起誉王可爱多了。”夙妧身手捏了把她的脸,笑意爽朗。
顾及有柳松文在,她还是收敛许多。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让这三个姑娘有些无措,柳松文只坐了一会儿便就离开了。
林夕月还在感叹柳松文人好心善,“金宝都送来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不忘前来看望,柳大人也是个大善人。”
“夕月说的对,孩子都送来这么久了,他还前来看望孩子,到底是看孩子,还是看照顾孩子的人?”贺靖媛小声开口,慢吞吞的点醒林夕月,“别忘了,他身为兵马司指挥使,平日里公务缠身,哪来的时间和闲心关注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孩子?”
“你们怎么知道这孩子与他毫不相干,说不定这孩子就是他和某个女人的呢?”林夕月听夙妧说起过捡到金宝的前因后果,不禁脑洞大开,“他不是说为了将嫌犯抓捕归案吗?既然是为了抓捕归案,那自然会有卷宗记录,只要查一查可曾有卷宗记录就知道是不是他自导自演的了。”
“再说了,都已经让北城兵马司指挥使亲自去抓人,可见这案子有多轰动,那为何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谁家鸡被偷了,谁家钱被盗了,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案子?一个案子但凡涉及妇女和儿童,必定会成为众人关注的重点,可从来没有人提起这个案子,不觉得很奇怪吗?”
“依我看,这个案子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只不过是柳大人为了把他和情妇的孩子过到明面而设计的一桩假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