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扔了一块石头到夙妧的身上,后者不为所动,秦澈哼哼道:“你放心,就算你愿意留在秦翊渊的身边,我也不会同意的。”
他驾驭不了龙息石,这石头在他手里毫无用处。
有时候他真怀疑夙妧是不是神仙,否则为什么都是经历过奇遇的人,她就能利用龙息石做许多事,而自己就不可以。
夙妧终于回神,甩给他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只是在她这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有一些好笑:“收收心。咱们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京城的,等查出杀你的人,再扶持秦翊渊上位,咱们就离开京城,浪迹天涯。”
这也是他们回来的目的,除了秦翊渊,无论谁成为皇帝,都不会放过秦澈,如果莲芜还想继续以秦澈的身份活下去,他就只能站在秦翊渊这边。八壹中文網
“你到时候不会舍不得吧?”秦澈凑近,妄图看清楚她眼中的神色,却被一拳头捣在眼睛上,痛得他直叫唤。
等他不疼了,四仰八叉地躺下,嫁女儿似的语重心长道:“你要是真想留下来,也可以不用管我死活的。虽然咱俩来自同一个世界,但也不是老乡就会在一起的是不?咱俩能合得来已经是缘分了。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他,你放心,我给你善后,你大胆追爱就可以了,我愿意做你回头的那个港湾。”
说到最后,秦澈已经有些哽咽,这是他的心里话,却也是他最不舍得说出来的。曾经动心也是真的,但当心动过后,那些余热来不及发挥,至于现在,他愿意留在是夙妧的身边,除了因为龙息石,“秦澈,你应该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吧?”夙妧忽然转头,秦澈心里的感动还没来得及塞满,就被这句话噎了个正着,“那你还在我面前一个劲儿提我的前男友?找死吗!”
在秦澈被掐死前一刻,夙妧松开了手。
她敢肯定秦澈上辈子是个单身狗,否则怎么会一再揭她的伤疤?
“我这不是想让你正视自己的内心嘛。”秦澈言之凿凿,仿佛错了的人是夙妧。
最后他还是屈服与夙妧的淫威之下,乖乖闭了嘴。
“王爷,安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林启的声音在院子外面响起。
秦澈懒散地拉了下铃铛,院子里响起一连串叮铃铃的声音,林启会意,推门而入。
这是为了防止秦澈与夙妧说悄悄话,听不到外面人的回应而想出来的办法。
在躲懒这方面,秦澈称第一,便没人敢称第二。
“启禀王爷,安公子,属下按照吩咐调查红花楼,它背后的主人已经身故,如今群龙无首。”林启把自己査到的事说出来,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
“王爷想收购红花楼?”夙妧皱了皱眉头,她不觉得现在王府和红花楼扯上关系是好事。
从前莲芜归皇帝指派,他死后,皇帝才放过红花楼。若是王府贸然接触,只怕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还有一些办法,比收购更快更有用。”秦澈勾起唇角,温朗大方的模样瞬间多了几分邪佞。
夙妧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末了道:“我们刚回京城,不宜大动,不如再观望观望?”
“不能再观望了。”秦澈摇头,从暗格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她,“还记得那位杜尚书的儿子吗?”
“在红花楼门前闹事的那个?”夙妧接过信抬眸,不知道这和杜家的小公子有什么关系。
“都在信里面了。”秦澈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余光瞥见夙妧的脸色越发暗淡,他才慢悠悠道:“红花楼能撑到现在,已然算是有骨气的了。”
夙妧冷不丁出了一身虚汗,她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内,红花楼在各地的分店遭到如此多的刁难,如今虽然看着风光,但已是强弩之末。
那位杜小公子竟也是冲着红花楼去的。
如同秦澈所说,不能再观望下去了,否则不知何时,红花楼就会被人拆吞入腹。
红花楼巨大的信息网一旦暴露,那些人难逃一死。
夙妧收起信封,思忖道:“我记得杜家的少爷看中的那个姑娘叫小柳儿,模样标志,若是王爷喜欢,我可以替王爷带回来。”
“这是下策。”秦澈摆摆手,又勾了勾修长的食指,夙妧一脸嫌弃的靠过去,听他娓娓道来。
“三日后,京城女子会去慈恩寺求愿,红花楼的姑娘也会出去。安公子武艺高强,救下小柳儿,应该不成问题。”
夙妧瞬间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这些旁门左道还得是你。”
“啧啧啧!想夸我就好好夸,何必拐弯抹角呢。”秦澈折扇轻摇,端的是公子如玉。
林启早就习惯了他二人的相处模式,眼观鼻鼻观心,听到最后才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记得不要留下任何线索。”秦澈只吩咐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插手。
那位大皇子可比他会教人,能留下来的都是心腹,个个身怀绝技,就算流落在外,他们还可以出去卖艺养活主子。
看着林启离开的背影,秦澈低声呢喃:“红花楼也是该有个新主子了。”
三日后,京郊慈恩寺开门布施。
宽阔的大路上,轿子马车接踵而至,而在大路两旁的山林小道上,则是那些穷苦人家甚至是乞丐。
这般鱼龙混杂,不少府邸都会带上护院,这其中红花楼的护院又是最引人瞩目的。
无他,只因为帅。
夙妧摇着折扇,啧啧称叹,若非知道莲芜是男子,她还真怀疑红花楼的主子是个女人,否则怎么会挑出这么多好看的男人来。
今日虽是女子求愿,但往来的男子并不少,因此夙妧混在其中,无人在意。
不过走着走着,她便发现了熟悉的人影。
刚看见身影,她便不由加快了步伐,带她走近一些,便听到那些女子的议论声。
“殿下慢些走,我快跟不上了。”说话的女子声音娇柔,满心满眼都扑在前面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