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断了二房的经济,不曾想夙平竟然去赌场厮混,欠了一屁股债,还是夙渚替他还上才保住性命。
夙渚在赌场前狠狠打了夙平一顿,才管的他不再沾赌。
只是后来夙芙成了永宁王侧妃,夙平跟着水涨船高,嚣张起来,坊间又有他往赌场跑的传闻。
令国公年事已高,已经没有精力管他,就随他去了。
来到花厅,夙平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似的坐在主位上,见到夙妧立刻摆起架子:“我说大侄女,见到你二叔也不知道磕个头?你们王府真是太没规矩了。”
为了确保王妃的安全,来之前,季嬷嬷派人去请钟晋,听到这话不禁暗自庆幸,幸好钟晋侍卫不在,否则定得好好教训他。
“二叔莫气,等你死了,我定会好好给你磕头。”说罢,夙妧使了个眼色,门旁守着的小童立刻上前,把夙平从主位上“请”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你们王妃的二叔,你们敢对我不敬!”夙平气得只拍桌子,恶狠狠的冲着小童发脾气。
所以他又指着夙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是你二叔,你就这样对我吗?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你爹,让他过来教教你何为规矩!”
“那本王妃就在这儿静候佳音。”夙妧笑容温和,一抬手,小童便又围了上来,作势要把夙平请出去。
料定他不敢去找父亲,夙妧不疾不徐地喝着茶,耳边传来二叔的求饶:“你这是做什么,咱们都是亲戚,说笑而已。”
坐下后,夙平也不再摆架子,满脸堆笑地看着夙妧:“我这是听闻芙儿被你关起来了,她是你妹妹,有什么不懂的嘴上教训教训就完了。芙儿在家里娇生惯养,哪吃得了这种苦,你说是不?”
“本王妃已经把人放出来了。”夙妧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转头盯着夙平,“我想知道,二老爷是从何得到这消息的?”
“叫什么二老爷呀,叫我二叔就行了,咱们都是亲人。”见她有意把关系拉远,夙平立刻凑上来套近乎,却绝口不提是谁传的消息。
知道他在顾左右而言他,夙妧不屑道:“相互扶持的才是亲人,似她这般的,不是仇人就不错了。”
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夙平一时间尴尬不已。
“二老爷,我再问一遍,是谁给你传的消息,那人你可还认的?”夙妧不再与他废话,直奔主题。
夙平吹胡子瞪眼道:“这我哪知道?人把消息传过来就走了,我还以为是王府的人呢。”
在她这碰了一鼻子灰,夙平也没了耐心,知道女儿已经被放出来就安心了,临走前不忘叮嘱道:“你们都是夙家的女儿,平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如今芙儿比你得宠,你就让让她。兴许王爷醒了之后,芙儿还能给你说说话呢。”
钟晋赶来时,正好听见夙平此言,不由得怒火中烧,冷声道:“夙老爷此言差矣,王爷最宠爱之人只有王妃,侧妃娘娘理应谨守尊卑。在王府,以下犯上之人,必定严惩不贷!”
夙平统共也没见过几次王府的人,对钟晋一点印象都没有,见他佩刀,以为是普通的侍卫,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哪儿来的狗东西也敢教训老子我?我是你们王爷的老丈人!没长眼的畜牲,老子都能当你爹了!”
即便如此,钟晋也只是握紧刀柄,怒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夙平。
“你算什么丈人?本王妃还没死,轮得到一个侧妃的父亲上门大闹?”夙妧砰地将手上的茶盏砸出去,正好砸在夙平的脚边,碎片溅了他一身。
她起身吩咐道:“来人,夙平大闹王府,出言不逊,辱没王爷,意欲伤人,把他送去官府,严加査办!”钟晋是秦翊渊身边的人,打他就是打了王府的脸,夙妧岂能坐视不理。
不等夙平求饶,府上的侍卫便找了块破布塞在他的嘴中,将他五花大绑送去衙门。
“季嬷嬷,去将此事告诉夙侧妃,警告她,若王府的事情再敢外传,下一个进衙门的就是她了。”
夙芙听到这消息,魂都没了,直到季嬷嬷走了,她才丢了魂似地瘫倒在地,“我明明是去求的令国公,父亲怎么会知道此事?凝香,你的消息确定没传错吗?”
“娘娘,奴婢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消息确确实实是送到令国公府上,根本没有去过老爷那里。”凝香挤出两滴眼泪,把她扶起来。
“这父亲怎么会收到消息?谁把消息告诉他的?”夙芙百思不解。
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性她当然知道,所以才不敢把消息告诉他,生怕他闹上门来,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深夜,凝香伺候夙芙入睡,看着安眠香烧完,听见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蹑手蹑脚地离开芙蓉苑,往青松苑小跑过去。
“看清楚了吗?确定她去的是青松苑?”
客院里,夙妧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莲芜,问道。
身边的素浣使劲儿点头:“确定,奴婢亲眼见她进了青松苑,还蹑手蹑脚的,生怕被别人知道。”
季嬷嬷思索一番道:“会不会消息是青松苑的人传出去的?”
以她们对夙芙的了解,夙芙并不肯认那个父亲,所以进王府后便与他联系越来越少,有的几次也只是夙平问她要钱,所以夙芙势必不会把消息递给夙平。
“极有可能。”夙妧皱着眉头,她往日从没想过青松苑的人也会掺和一脚,“给我盯紧青松苑,此事不能假手他人,连钟晋也不要告知。”
钟晋是秦翊渊的人,秦翊渊对李素素向来信任之极,让他知道不是好事。
天大亮,永宁王府又恢复平静。
夙妧在啸林院给秦翊渊诊断,这么久了,他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难道仅仅是因为轻伤吗?
黑炭陪在她身边,给了他一丝慰藉。
忽然,钟晋在门外禀报:“启禀王妃,陛下召您入宫。”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