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从前也做过,但那些伤口大多是恢复的差不多才下手,不像这一次,根本没有留给秦翊渊恢复的时间。
随着她将衣服解开,伤口越发严重,宿妧只好掀开帘子叫来心、白:“去取创伤药和纱布来,王爷的伤口裂开了。”
心白匆匆忙忙将药和纱布取来,送到马车里,着急地等在一旁。
此时秦翊渊已经发起低烧,宿妧又让刘成拿来烧酒给他降温,折腾了一下午,才把秦翊渊的伤口处理好。
他气喘吁吁的靠在车厢,外面燃起篝火,篝火旁原本只有一个帐篷,现在也变成了两个,三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心白单独一个。
只是此刻谁都没有睡,直到宿妧从马车上下来,确定秦翊渊无碍,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莲芜从火堆上拿起烤的流油的野鸡递给宿妧,坐在她身边问道:“伤口怎么会崩开?他的伤不是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后遗症吧。”宿妧拿着烤鸡,却没什么胃口,“是我太着急了,应该给他一些恢复的时间。”
这时,她终于意识到巫祝那些话的含义,无论有没有龙息石,都不可以逆天而行,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毕竟他们始终是人,而不是神。
夜幕降临,篝火熄灭,月光洒在灰蛆上,帐篷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所有人的进入了熟睡。
宿妧歇在马车上,时刻注意秦翊渊的状况。
下午用酒退烧起了作用,这会儿已经不发烧了,但是还在昏迷中。
连续睡了好些天,宿妧毫无困意,月光透过马车的帘子照进来,留下斑斑点点。
就在一瞬间,黑影也慢慢靠近,刀尖破风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速度极快,宿妧甚至怀疑自己躲不过去。
下一刻,心白被人扔到了车上,莲芜大喝一声:“驾车快跑!”
心白没来得及多想,拉着缰绳扬鞭抽马,调转车头离开。
刘成和刘松原本想掩护莲芜离开,但莲芜刚走,刘成就腹背受敌,刺客来势汹汹,莲芜只能忙于杀敌,祈祷前面不会再有刺客。
秦翊渊还在昏迷中,宿妧顾不得脑袋撞在车厢上,掀起帘子想看战况,刚探出头,一支羽箭擦着她的鼻尖飞过,甚至还能感受到箭羽划过的凌厉。
“殿下,奴婢不认路啊!”
虽然绳索在手上,但心白却无比慌乱,她压根不知道往哪边走,只能一个劲驾车狂奔。
“沿着官道往前走,先甩掉刺客。”
吩咐一声,宿妧冷静下来,把了下秦翊渊的脉,情况不容乐观,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和心白谁都不会武功,若在遇上刺客,那就凶多吉少了。
好在这里是官道,若刺客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们,就不可能在官道动手,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从药箱里找出金疮药给秦翊渊包扎好伤口,宿妧探头出马车,刺客已经被莲芜他们拦在后面。
就是不知道莲芜他们的状况如何,能不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