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芜却是不理会,径直走进屋里,用力关上门板,静寂的夜空留下一声响,随即归于平静。
另一边,听到这声音,宿妧从屋里出来,看向响声传来的方向,似乎离巫祝的院子不远。
“这里是巫祝之子的院落。”秦翊渊还不知道莲芜的身份,皱着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宿妧却猜了个大差不离,必定是莲芜与巫祝,按照莲芜的性格,没有发脾气争吵起来已然算是和平了。
她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即将是中秋,莲芜也算和他的家人团聚,可是他们呢?
一时间,宿妧不知道自己和莲芜谁更惨一些。
不过回到房间看见只有一张床的卧室,她觉得还是自己比较惨。
“这只有一张床,只能劳烦王爷睡地上了。”宿妧扔下这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点空间也不给秦翊渊留。
秦翊渊原本还想挣扎一下,见她这般不禁笑出声,只好翻出被子在地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秦翊渊就不负所望地着凉了。
虽然是大男人,咳两下没事儿,但毕竟是宿妧造成的,听着秦翊渊的咳嗽声,她不免愧疚。
秦翊渊同她和莲芜商量去禁地如何取龙息石,提到那里有蛇,心白插嘴道:“有蛇可以用驱蛇粉,只不过这些药材找起来比较麻烦。”
“雾障山别的没有,药材管够。”莲芜拍着胸脯打包票,接着他转头看向宿妧,“阿妧,咱们再去雾障山看看,找草药。”
还没有等宿妧答应,心白就急匆匆拉着莲芜离开,直到傍晚才回来,那心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
累了一整天,莲芜闷闷不乐地回到屋里,洗澡时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他虽然不是什么贪恋女色之人,可也不是这般没用,怎么会……
这事儿说出去着实羞恼,莲芜只能独自烦恼。
晚上,宿妧洗完澡,青丝披散,主动将秦翊渊的被褥放在自己身边,闷声道:“巫族气候潮湿,睡在地上,寒气入体不好调理。你晚上安分点。”
“谢谢阿妧体贴。”秦翊渊又惊又喜,却不敢多说,只能静静躺下,感受身边人的均匀呼吸。
早上,心白伺候宿妧洗漱,兴奋道:“奴婢听巫祝大人说,今儿是中秋,巫族虽然不过这个节,但是为了几位贵客,也派人去准备月饼了,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两辈子下来,宿妧还没有亲手做过月饼,这次又是在异乡过中秋,亲手做月饼更显难得,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去得不算早,一进门宿妧就看见了秦翊渊和莲芜,“你们也来做月饼?”
她疑惑地看着两个大男人,脸上手上沾染了面粉,活像两个面娃娃。
“我还是头一回尝试做月饼,准备做两个给你尝尝。”秦翊渊笑意清浅,鼻尖的白色面粉也掩盖不了他出尘的风姿。
莲芜依旧是一身绯红,咧嘴露出灿烂的笑:“我倒不是第一次做,但却是第一次给别人做,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不知为何,原本还兴致冲冲地想要做月饼,看见这两人,宿妧瞬间没了心思,挤出假笑,带上心白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