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说着,老板将目光放到林沫身旁的女孩子身上。
这个小女生长得粉嫩,脸上肥嘟嘟的,倒是有些可爱。
上下打量一番后,老板笑道:“小王妃的姐妹应该就是这位了吧?这位姑娘我瞧着生得白净,穿金戴银怕是有些不合适。不如试试珊瑚耳坠?还有这对玛瑙耳坠也不错,手镯的话,小的建议带这对红玉手镯。”
金色的东西穿搭在毛丫丫身上的确有些不合适,红色穿搭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动人。
丫丫将首饰佩戴,亮给林沫看。
林沫满意点头,笑道:“挺好的,就这几样了,包起来!”
“对了小王妃,这位姑娘没有耳洞,要不小的帮忙给她穿一个?”老板问。
穿耳洞?
林沫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耳朵,穿耳洞很痛,丫丫怕疼。
而且,丫丫平时也喜欢打扮,只是成婚时用一下,没必要穿耳洞。
“不了,丫丫怕疼。而且,她平时不喜欢打扮。”林沫替她拒绝。
毛丫丫点头,解释:“没错,我平时不喜欢打扮。打扮太累了,我现在梳头都是让刑大哥帮我梳。要是每天打扮,刑大哥会吃不消的。”
因为头发太多,需要有人帮忙才能打理。
而府上没有别的女人,她只能找刑琛帮忙。而刑琛平时忙,丫丫动作缓慢,他索性亲自上手。
同样,丫丫不会打扮,如果真的要打扮起来,这还得靠刑琛帮忙。
林沫听了这话,抿唇轻笑:“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羡慕了。”
“小王爷没有帮林姐姐梳头吗?”毛丫丫问。
林沫笑着回应:“他的头发都还需要我帮忙打理,不过,他也偶尔帮我梳理。”
偶尔帮忙,也是在没有下人伺候的时候。
不过这么一想,她突然又不羡慕了。
如果刑府安排婢女,丫丫不也跟她一样,有人伺候梳妆打扮了吗?
“丫丫,府上可有打算添置婢女?”林沫问。
毛丫丫摇头:“没有诶,之前有过一次,因为婢女比我还笨,就被刑大哥赶出去了!”
之前有过一次,因为那人总是把水撒在刑大哥身上,几次过后,刑大哥忍不住就将她赶了出去。
从那以后,府上就没有再安排任何婢女。
“为何不让他招个聪明点儿的婢女?”林沫不解。
听着这话,毛丫丫忍不住大笑:“哈!因为上次找的那个婢女,就是他们最聪明的婢女。他们说那人是聪明懂事的人,所以刑大哥才招的她!可那人真的太笨了,一天倒了两次水在刑大哥身上!”
“嘻嘻哈哈!林姐姐,我跟你讲,我平时给刑大哥倒水没有撒过一次!”毛丫丫继续说话。
天真的她并不知晓对方什么心思,只知道对方真的很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林沫听了这话脸色微变,丫丫不懂,她可懂。
看样子,就算是毁了容,还是有人惦记着刑琛这么一块香饽饽。
“就这样吧,还是不要招婢女的好。反正刑大人将你保护得很好,有他就行。”林沫轻声说道。
老板听了这话,小声提议:“小王妃,别人找的婢女不懂事,您找的婢女肯定能行!”
“什么意思?”林沫愣了一下,一时间还没理解老板这话的意思。
老板看了一眼丫丫,随后继续说话:“下人要找还是得找四五十岁的人!这样的人有经验,而且用着放心!”
林沫眉间一挑,倒是懂事他这话的意思。
看样子,老板也能听出这话的意思。
只有丫丫老实单纯,没能明白。
“多谢提醒,这事儿我会安排好。对了,麻烦老板再推荐一些首饰,就当是我送给她的礼物。”林沫又道。
老板听了这话,顿时两眼放光。
急忙拿出适合毛丫丫的所有首饰,开始挨个介绍。
丫丫并不适合颜色深沉的首饰,与她形象不搭。颜色明亮的且简单的首饰,与她搭配更好看。
“小王妃,您看这个。”老板拿出一根银簪子,银簪子上面镶嵌着两颗浅紫色的珠子,尾巴还挂着一串紫色流苏。
接过簪子,林沫亲自丫丫戴上。
戴上簪子后,乖巧的丫丫脸上又添了几分秀气。
林沫满意点头:“一并包起来。”
“老,老板,老板!死人了死人了!”
打杂伙计急忙跑上来,对着老板大声喊话。
几人闻言,回头向伙计看去。
伙计脸色煞白,双腿打颤,灰色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怎么回事儿?”老板看见对方的出现,急忙上去问话。
伙计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地。
“死,死人了。六子死了!”伙计颤抖着嗓音,惶恐道。
听了这话,老板脸色微变,急忙下楼,去后院查看。
林沫与丫丫见此,跟着下楼查看。
刚下楼,楼下的三个男人听到动静,早已进了后院。
后院之中。
六子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在他身旁,还有一些打磨玉石的工具。而他的身上,插着两把石刻刀。
一把比较大,插在腹部,一把比较小,插在他心脏位置。
“发生了什么事儿?到底是谁做的!”老板红着眼怒声大吼。
踉跄着跟来的伙计趴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尸体又跪又拜。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到底在怕什么?”宫九卿见此,上前询问。
林沫向老板看去,提醒:“你去报案,还是我让人替你去报案?”
“小的,小的自己去。”老板脸色很是难看,眼眶微红,好似死的这位与他关系不一般。
林沫有些好奇,便问上一句:“死者跟你是什么关系?”
老板蹲下脚步,回答:“是,是我侄儿。”
说完,他这才离开,前去报案。
林沫看了一眼尤祁,吩咐道:“算了,老板留下,你去大理寺报案。”
“我?那,那我去就是。”尤祁有些不情愿,他还想留下来看戏呢。
老板见有人去报案,他便留下了守店。
站在前店与后院连接的门口,他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已经死了有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都没人来过后院?”林沫蹲下检查尸体,察觉死亡时间有些久后,便发出质疑。
伙计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哽咽说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他在跟我闹着玩儿就没管他,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