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毛丫丫再一次张着大嘴哭闹,刑琛倍感无奈。
转身向外走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
再次将门关上,他索性不去理会。
解开衣领,褪去外衣。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哭闹的毛丫丫,担心她会感冒,特意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毛丫丫身上。
坐在床沿,脱下靴子。
双腿盘坐,一脸淡定的盯着毛丫丫。
时间流逝,一炷香后。
下人带着热水进屋,毛丫丫已经哭红双眼,哭哑嗓音。
坐在地上与刑琛对视,正当刑琛可以正常跟她交流时,她继续哭。
“你是打算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刑琛无奈,沉声询问。
毛丫丫挪了挪屁股,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哭:“呜呜呜~”
刑琛无奈,看着刚准备好的热水,他还是决定先帮丫丫清洗。
打湿毛巾,来到毛丫丫身边,替她擦一把脸。
毛丫丫不管不顾,继续哭闹。
刑琛帮她洗漱好了,她也苦累了。呆呆的坐在地上,昏昏欲睡。
一听见刑琛有动静,她便嘤嘤嚷嚷叫两声。
很快,两大桶热水送来。
“大人,浴桶已经备好。是否需要撒上花瓣?”下人问。
毛丫丫喜欢沐浴时撒上花瓣,这一点下人们也清楚。
刑琛点头:“撒上吧。”
“是!”
下人在浴桶中撒上花瓣,随后带着东西在屋外等候。
刑琛将已经睡着的毛丫丫抱起,放在床上。
回头向门外的下人看去,他有些纠结。
“丫丫?醒醒。”府上每个婢女,近日公务繁忙,他早已将添置婢女一事给忘掉。
如今大晚上的,一时间找不到第二个女人,他现在有些紧张。
“毛丫丫,醒醒,自己起来沐浴。”刑琛站在床头,大声唤道。
奈何毛丫丫已经睡沉,怎么都听不见他的喊话。
“你不醒来,那我......咳咳,把门关上!”
砰!
大门被带上,屋内仅剩他与毛丫丫二人。
面对这个痴傻的女孩子,他紧张得不知所措。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解开她的腰带。歪着脑袋,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对方。
替她褪去衣裳,刑琛浑身不自在的抱起毛丫丫走向浴桶。
将她放在桶中,一脸淡定地替她清洗身子。
“算着时间,你也挺厉害,哭了近一个时辰。”刑琛感慨。
看着那红肿的眼睛,有些心疼。
可一想到毛丫丫的事儿,他仍觉得有些麻烦。
“罢了,跟着我就跟着我,好在大理寺人员较多,抽空照顾你,并不麻烦。”刑琛再次说话。
说完,还不忘捏一下毛丫丫的脸。
为她清理了身子,刑琛这才洗漱。
将自己的房间腾出,让给毛丫丫。自己则是前往书房,小住一宿。
次日
毛丫丫从睡梦中醒来。
刚醒来的她第一反应是去找刑琛,可记性不好的她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呆呆的坐在床上,她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要出城,就要拿到自己的户籍。而自己的户籍在刑琛手里,自己把刑琛的家弄得一团乱,连他都找不到东西放哪儿去了,自己又怎能拿到户籍回家?
想到这儿,毛丫丫瘪嘴,委屈得又要掉眼泪。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刑琛推门而入。
看着傻坐在床上的毛丫丫,他问:“怎么?还在生气?昨日之事是我不对,往后我定不会再说你的不是。”
主动认错,刑琛上前查看。
“我不要你了。”毛丫丫委屈说话。
声音沙哑,说有气无力。
刑琛神情严肃,问:“嗓子都哑了,眼睛还没消肿,在家好好带着。”
“我要回家。”毛丫丫摇头。
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刑琛很是心疼。
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就在家里等我回来。你之前不是说要赚钱孝敬父母吗?我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你帮我守家,如何?”
听到“孝敬父母”这四个字,毛丫丫愣了一下。
挠了挠头,她陷入迷茫。
没错,自己已经长大了,该孝敬父母了。
“那我该怎么做?”毛丫丫好奇询问。
刑琛轻抚她的秀发,耐心安排:“早上帮我叠被子,下午清理院中落叶,晚上等我回家。”
“那我要努力多久才能赚到一千文呢?”毛丫丫又问。
虽然不知道二两银子是多少钱,但二这个数字没有一千多。
傻乎乎的望着刑琛,此时的她认为自己要努力好多年,才能赚到一千文。
“一千文......”刑琛陷入沉默,看了看毛丫丫,想起毛大夫夫妇,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一千文只是乡下的巨款,在城里买不了什么东西。”
“想要孝敬父母,就把他们接进城里来。城里的消费高,你至少得转上一千两才够!”刑琛继续补充。
听到这话,毛丫丫掰起手指开始算。
一千两又是多少?
“那,我需要努力多少年?”毛丫丫继续追问。
刑琛倒也耐心,继续解释:“一个月二两银子,只需要五百个月就行。也就需要个几十年。”
“几十年?”
听到这话,毛丫丫傻了。
程度越来越复杂,听起来不需要太久,但算起来越算越懵。
“应该,应该不久吧。”毛丫丫傻乎乎地点头。
“嗯,先吃饭,晚点儿再做事。”刑琛很是配合的点头。
连哄带骗,成功让毛丫丫忘掉昨天的不愉快。
与此同时
得知毛丫丫早已跟刑琛回家的宫九卿不乐意了。
大晚上的他还偷摸着帮忙找人,结果天亮就得知对方早已回家。
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他派人给刑琛送去几个“好东西”。
午时
本想带林沫出去逛街的宫九卿,却被齐正拦下。八壹中文網
齐正手捧鲜花,身着蓝袍头戴金冠,仪表异常出众的他,向林沫献花。
“林兄弟,不对,我应该叫你林姑娘才对。”将花塞进林沫手中,齐正收敛了平时的稚嫩,语气温和,态度认真,又道:“我准备报考四年后的科举,为了我心仪的姑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宫九卿看不下去,直接催促他讲重点。
若不是林沫在这儿,他真相一脚向齐正踹去。
平时看他吊儿郎当惯了,如今他正经起来,倒是觉得有些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