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我喝过,不可能有毒!”武昌对着张盛怒吼一声。
两人开始扭打在一起,旁观的温青山跟林沫出手,将两人拉开。
听着他们的谈话,几人倒是察觉这案子还是隐情。
首先是武昌送去的酒,但酒武昌也喝过,而杨鸣喝了酒死了,他却没事。其次就是张盛帮忙制造自杀假象,那么他为何要帮武昌这个忙?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没那么和谐。
“武昌,本官问你,那天晚上你到底跟杨鸣说了什么,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跟张盛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叶襄言来到武昌跟前,开始审问。
武昌低眸,哽咽道:“那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儿多,在回去的路上碰见张盛......”
案发当晚
醉意上头的武昌在回家路上遇见张盛,张盛见武昌喝醉,好意上前帮忙。
甚至张盛一直在心里怨恨杨鸣,武昌就跟他开玩笑,说了一句:“过两天就是杨鸣大婚之日,以后咱们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报仇?”
当时的他,只是开个玩笑,并未认真。
而张盛听到这话,却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正好这儿离杨鸣他新房不愿,咱们要不现在去?”张盛说到最后,话音拖长。
意味深长的话语进入武昌耳中,醉酒的武昌只认为去跟杨鸣掐架,发泄他们的不满。
武昌想也没想,就拉着张盛往杨鸣新房走去。
等两人到达杨鸣新房时,杨鸣正在装饰新床。
红色的床单还没来得及铺上,武昌与张盛便来敲门。
杨鸣听出是好兄弟武昌的声音,便前去门。
武昌提着酒壶进入屋内,而张盛却在武昌敲门的时候跑开。
进入屋内的武昌,放下手里的酒水,便开始指着他鼻子大骂:“杨鸣啊杨鸣,枉我把你最好的兄弟,你却跟我喜欢的女人搞上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兄弟......”
“武昌我......哎,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杨鸣也在当晚得知,自己的兄弟与自己深爱同一个女孩。
“算了,我陪你喝几杯。”
不知该如何安慰兄弟,杨鸣只好陪他喝酒。
等张盛回来的时候,武昌醉倒在地上。
而杨鸣,则是七窍流血,趴在桌上已经没了气息。
这便是武昌与杨鸣生前发生的事。
“大人,这事儿跟小的没关系!小的发现杨鸣死了,就用冷水泼醒武昌。我们本想就这么跑了,可我们怕被查出来,就收拾了一下现场,伪造出他自杀的现象。”
张盛也交代出当时自己的想法。
武昌撇开头,问:“难道不是你趁我们醉酒,在酒水里下的毒?”
“你胡说!我一直以为是你在酒里放的毒!”张盛急忙否定。
“我喝得很多,比他先倒下!”
“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两人开始互相推辞,虽然都与此案由牵连,但都没人承认是谁下的毒。
这时,宫九卿走上前。
一脚向张盛踹去,随后又拔出佩剑,架在他脖子上。
笑吟吟的盯着张盛,问:“你之前不是说,人是你杀的,而武昌只是指使你杀人吗?”
“冤枉啊!小的说这话只是喝大了,瞎显摆!小的现在已经酒醒,杨鸣真不是我杀的!”张盛捂着肚子开始喊冤。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越发难看。
林沫眉头紧皱,严肃说道:“方才张盛身上的确有酒味,但这并不排除是他酒后吐真言。”
“大人,你们可不能这样!小的真没杀人,这都是武昌一人所为,我只是顾及旧情才帮他处理现场的!”张盛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
武昌双眸猩红,泪水潸然而下。双手紧握成拳,此时的他已经后悔。
深吸一口气,他开口说话:“可能,人真的是我杀的,但我不确定。我不知道我喝醉以后还干了什么。”
“拿小爷当猴耍呢?信不信小爷现在就削了你们脑袋!”宫九卿恼了!
绕来绕去,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又否认!
叶襄言听了这话,再次审问:“你能确定酒里没毒?”
“不,不确定,但我喝了酒没事,他,我......”武昌痛苦捂脸,努力回想案发当晚,除了自己骂杨鸣,就没有别的记忆。
张盛指着武昌,大声喊叫:“是他,肯定是他!我进去的时候杨鸣就已经死了,肯定是他做的!”
“闭嘴!”宫九卿怒瞪他一眼,手中剑又向他贴近几分。
被吓得汗毛竖起,张盛歪着脖子往后退。
林沫向张盛看去,问:“当晚只有你们二人?就没有第三人去找杨鸣?”
“好像没有,小人当晚是有那个想法,但,但小人临时就,就尿急。”张盛心虚解释。
看他心虚的模样,林沫总觉得,他似乎还在隐瞒什么。
看了一眼宫九卿,林沫突然叹气:“总觉得有谁没把话说全,世子爷,要不你再打一次吧,卑职心里难受,想看人挨揍。”
“好!”宫九卿笑着答应,收剑,撩起袖子便准备动手。
叶襄言看到这一幕,急忙靠近林沫,对着她低语几句。
“干什么呢?大理寺办法不能徇私枉法!”
林沫无奈叹气,捂着心口一副受伤的模样:“大人,你不用关心卑职,卑职就这次过过瘾,以后不会再犯。”
“嗯?”叶襄言懵了。
宫九卿没有犹豫,上手便是对着张盛一顿收拾。
几拳下去,张盛急忙开口。
“我说我说!还有一人,还有一人去过!就是村长儿子,村长儿子当晚也去了!我去撒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怕挨揍就躲外面没敢进去!”
捂着自己的脸,张盛鼻涕眼泪混在一起。
宫九卿瞪他一眼,他便抖上几下。
缩着身子,连忙往看起来性格最好的温青山身后躲,一把抱住温青山的大腿,继续哭喊着:“村长说了,只要我们不乱说,等这事儿过去了就会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想着坐几年牢换一百两银子值了,就答应了。”
“村长?”得到这样的回答,几人都显得意外。
难怪村长会着急将尸体带走下走,根本没给林沫深入验尸的机会。
“这么说,村长给的那份验状,有假?”叶襄言侧脸向林沫看去。
林沫低头,羞愧难当:“大人,卑职见村长给的验状内容与卑职验尸相差无几,而且村长着急将尸体带回下葬,说是怕错过吉时,就,并未深入检验。”
“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