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鸿很是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这个,脑子不太好使,还请阮前辈原谅。”
他居然连如此关键的一点也没想到,也不怪阮前辈说他蠢。
顾俊彦:“明日进城!严将军,传令下去,若谁能提供假皇帝及其手下的线索,或者其手下主动认罪,便饶其一命,否则诛九族!”
“是!”严永福领命前去办事。
阮衡边说着边往外走:“我去想想假皇帝是谁。”
顾俊彦又给顾俊鸿,夏文舒和夏文萧安排了事情。
“表妹……”夏镇兴冲冲的跑了进来,看到营帐里的情况后,缩着脖子往后退:“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
“站住!”夏文萧一把抓住夏镇的手,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膝关节上。
噗通一声,夏镇跪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念云扶额,二表哥明知他们在主营帐谈事,还傻乎乎的跑进来,这明显是自己找抽。
顾俊彦掀了下眼皮,规矩是要有的,特别是行军打仗之时,更是不能坏了规矩。
夏文萧愠怒道:“谁准许你闯入主营帐的?脑子坏掉了吗?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
夏镇欲哭无泪:“我……我是来找表妹谈事的……”
他是想告诉表妹,行军打仗比读书有趣多了,所以想请表妹帮他求求情,让祖父不要再送他去读书。
他见严将军和阮前辈都离开了,以为表妹他们没谈事了,谁知会是这样。
最终,夏镇遭到了夏文萧的一顿打,还被自己二叔教导了一番,可谓是生不如死。
京郊某个不起眼的别院,主院。
‘顾田’随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阴戾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没想到,阮衡能摆脱他设下的重重陷阱,跑到皇都来找他的麻烦。
他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阴鸷的笑着。这样也好,他便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他拿起一盏灯,随后移开了圆桌,便蹲了下来。
只见,他从地上拿起一个与地面颜色一样的铜环,用力的往上一拉……
一个入口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田’进入了入口,随即关上了入口。
长长的通道黑漆漆的,犹如凶兽的大口,正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
走了约两三分钟,便到了一个密室。
密室里有一个被绑在床上,消瘦又憔悴,穿着龙袍的男子。
他便是真正的顾田。
“你……你要做什么?”他如鼠见猫,不停的往床里面缩:“朕求求你,你放过朕好不好?朕保证,不会追查你的。”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只知他醒来后便在这张床上了。
他要吃喝拉撒时,才会有一个如同木偶的老年人出现。
当时,他以为这个老年人很好对付,试图逃跑却失败了。因为,这个老年人是一个武功高手,三两下便将他抓了回来,且丝毫不顾及他是皇帝。
从那以后,他便不敢再逃跑了,期盼着有人来救他。
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第一次是在他被关在这里好几天后。
当时,他看到此人极为震惊和害怕,怕自己会丢了性命,也不会有人知晓这人是假的。
那一次,此人并未做什么,只是看了看他便离开了。
‘顾田’俯身盯着顾田,阴狠道:“你该庆幸,你还有用。若不是如此,朕是不会留着你的!”
“你不是皇帝,朕才是!”顾田又怒又怕:“你这是弑君篡位!”
‘顾田’哈哈哈大笑起来:“谁会知道是我杀了你的?便是连顾俊彦和念云也查不出我是何人,你以为有人能救得了你?要怪,便怪你太自私自利,太自以为是,以为除去了你所谓的敌人,便能大权在握,成为千古一帝。”
顾田的瞳孔剧烈一缩,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暗中所做的一切,全是为此人铺路了。
他真后悔自己没留下后手,又与君亲王夫妻的关系闹僵,朝中没谁会来救他的。
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断不会为这人铺路的,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如此绝。
翌日。
顾俊彦和念云率领大军进入皇都。
她仰头看了看城门。
原本恢弘大气的城门,因几日来的战争,变得破破烂烂的,宛如失去了生机的年轻人,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便是连过路人也能感受到它的哀伤。而城内不少地方都损坏了,比大战后的城池好不到哪里去。
百姓们战战兢兢的透过门缝偷看是谁进城了。
即便百姓们看到是顾俊彦率军进城,却是没几个人高兴的。在他们看来,战争中最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些百姓,当权者从不在意他们这些百姓的死活。
念云轻叹了口气:“这便是战争带来的弊端。无论谁是胜利者,在百姓的眼里,都是刽子手。”
顾俊彦抿了下唇,心里有些不好受。不管他如何说,也无法抹去百姓们所遭受的苦难。
战争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最无辜的百姓。
夫妻俩率军进入了皇宫。
皇宫乱糟糟的,宫妃和宫人们尖叫着逃窜,仿若是敌军来了般。
念云一看这情形,便知接下来的日子,她和顾俊彦无法好好休息,得忙着处理各种事情。
“凌霄,把所有的宫妃和宫人集中在一处。若是谁敢做什么,就地处决!”她吩咐道:“剑痴带人清查皇宫,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若遇到可疑之人,一旦反抗立刻处决。”
云星弛*凌霄:“领命!”
顾俊彦冷声道:“夏总兵,我命你带兵守卫皇都。若有人攻城,由你安排。夏尚书,你带兵清查皇都,安抚百姓。严将军,你带兵在皇都巡逻。”
夏文萧*夏文舒*严永福:“领命!”
顾俊鸿眼巴巴的看着顾俊彦:“三皇兄,我呢?”
顾俊彦淡淡的瞥了眼顾俊鸿:“五皇弟认为自己该做什么?”
顾俊鸿一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顾俊彦:“就是五皇弟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