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彦:“我在战场那几年,曾看到那些小国将士为了爵位钱财等,不要命的与我们厮杀,但这只是极少数。云云继续。”
念云继续道:“第三,谁会知道这是皇帝的许诺?便是有人知晓,在众人的抨击下,许诺也不可能实现。若是幕后之人用毒控制这些将士,便能轻而易举的造成士兵屠.杀同僚的情形,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军心不稳。”
“我和云云的看法一样。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幕后之人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念云也想不通这点:“是啊,幕后之人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若说幕后之人是在帮废太子,应是让边关所率领的大军乱起来,或者是用毒控制边关等人投降废太子。”
幕后之人的行事,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顾俊彦嗨了声:“云云,既是想不通,我们便暂时不想。或许,等边关那边处理妥当,我们便能明白幕后之人这般做的用意了。”
念云也知如今只有如此,便暂时将此事抛在脑后:“废太子怕不好抓。寇风的主子,应是要利用废太子来达成某种目的。在废太子还有利用价值前,寇风不会让他死的。”
可惜,废太子并未看清这一点,还在那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这么多人来投靠他。
“云云该多操心操心我。”
听着某人哀怨的语气,念云笑出声:“你这是准备当怨夫?你没瞧见,刚严永福那看你的眼神?堂堂的战神,变成了这样。”
顾俊彦可不在意这些:“云云,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
念云:“等晚些时候,我单独给你包。”
“云云,岳父那边还没消息吗?”
念云摇着头道:“我也正纳闷呢。爹虽爱胡闹,可素来知晓轻重。这次的事情如此大,爹却是一点儿有用的消息也没传回来。”
她面露担忧:“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爹查到蛛丝马迹,要么爹遇到危险,不便传信。”
“云云,也有可能是,岳父想查清楚。以岳父的武功和谋略,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困住他的,你也别太担心。”
“但愿如此吧。”等爹回来,她定是要好好说说爹的。
晚上,念云单独给顾俊彦开了小灶,给他包了不少的饺子,吃得他心满意足。
夫妻俩的感情,也一再升温,独处时总是甜蜜蜜的。
这日,大军行至一个村庄外时,发生了一件事。
“君亲王妃。”圣女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严永福几人。
念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圣女坐下:“这是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你怎会身受重伤?是有人袭击了百花宫?”八壹中文網
顾俊彦吩咐严永福戒严。
圣女重重的点了下头,咬牙切齿中带着蚀骨的恨意:“昨日,百花宫突遭不明人士袭击……”她向帮她上伤药的念云道了谢,继续道:“这伙人约莫有三十几个,他们对我苗疆的蛊人和蛊虫很是了解。”
“他们先是用火攻,焚烧了我苗疆无数蛊人和蛊虫,连一些族人也惨死在烈火下。随后,他们见人便杀。他们应是服用了什么,因此并不惧怕蛊毒。”
她说到这里,声泪俱下:“我苗疆族人武功并不高,族人和长老们为了保护我离开,皆是惨死在那些人的刀下。若不是我武功还算好,身上还有一些蛊虫,只怕也难逃一死。”
“我在逃亡的路上便发过誓,要为我苗疆族人报此血海深仇!”她猩红着一双眼:“我来,是想请君亲王妃帮我查查,是何人如此歹毒害我苗疆一族。”
那凶狠又红透半边天的火,族人的惨叫声,长老们誓死保护的模样,那些人狠毒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中。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便是要了她这条命,她也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念云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圣女,苗疆只有你一人活着?”见圣女点头,她心头一沉:“如此看来,对方的目的是灭了苗疆。圣女怀疑谁?”
圣女的一字一句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皇帝!与我苗疆有血海深仇的,只有皇帝。但我也清楚,旁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才请君亲王妃帮我查查,也是为了不让仇人快活。”
念云答应了下来:“圣女先安心养伤,等伤势好些了,我们再细谈。”
圣女也知自己完全是撑着一口气,不宜继续强撑着。她还要报仇,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她道了谢,便在夏文舒的带领下到了营帐疗伤休息。
念云来回踱步:“顾俊彦,你认为是谁?我怀疑,是幕后之人在搞鬼。苗疆是一个变数,又与我们的关系不错。苗疆成为了我们的助力,是幕后之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夏文萧:“云云,也有可能是陛下。陛下本就痛恨苗疆,做出此事也正常。或者,是废太子。废太子心胸狭小,苗疆曾利用过他,他为此报复苗疆也是有可能的。”
顾俊彦:“大舅舅说的在理,但更有可能的是幕后之人。陛下和废太子分身无暇,且他们并不知百花宫在哪儿。”
念云:“对!再有一点,皇帝身中蛊虫,是圣女前些日子给皇帝下的。虽说皇帝还不知,可皇帝不会在无把握前对苗疆下杀手的。若真是幕后之人所为,那幕后之人的能耐不小啊。”
夏文萧:“此人清楚如何对付苗疆,又能查到苗疆藏身的地方,手下也能耐非凡。由此可见,此人不是一般人。可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
念云:“我有一种,此人是故意放圣女离开的感觉。按圣女所说,那些人不可能解决不了圣女,可他们却放走了圣女。只怕,此人还在盘算什么。”
夏文萧:“故意放走圣女?这是为什么?放走了圣女,对此人有什么好处吗?”
顾俊彦:“有可能是为了挑起更大的纷争,也有可能是为了他的谋算。圣女应是他棋盘上,一颗很重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