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淡淡一笑:“魏淼淼,你该清楚,妾通买卖吧?王爷要赶你一个妾室离开,无需任何理由。你别摆出一副仿若被妾室欺负的正妻模样来,我才是正妃。”
魏淼淼这招用在一般男人身上很管用,但她太不了解她和顾俊彦的性子了,也不知道她和顾俊彦掌握了她多少事。
顾俊彦眉眼一冷:“丢出去!”
当即便有下人拖着魏淼淼往外走。
何曾遭过这种罪的魏淼淼,扒拉着屋门,苦苦的哀求着:“求求王爷,求求王妃,不要赶妾身走。若是妾身被赶出王府,那只有死路一条啊。”
王妃好歹毒的心肠,竟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曾作为魏家最得宠女儿的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王孙贵胄为正妻。却不曾想道,会变成如今这样,还受尽了正妻的欺辱。
念云一眼便看穿了魏淼淼的那些心思,她衣袖一挥,魏淼淼便如断线的风筝般,摔落在了地上。
“魏淼淼,记得下次眼里不要有太多的东西,很容易让人看穿你的心思。”
魏淼淼心头咯噔一声,王妃这话的意思是,看穿她的心思了吗?
她见自己被下人拖到了院落外,一把挣脱开,不言不语的跪在地上。
她绝不能被赶出王府,便是放下尊严也要留在王府,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来。
念云和顾俊彦得知魏淼淼跪在院落外,并没有管的意思,任由她跪着。
“顾俊彦,魏淼淼是颗不错的棋子,你不如留着她。以魏淼淼的心思,会帮你不少忙的。”
“可云云会吃醋。再则,便是没有她,我也能办成事。”
念云眼角一抽:“君亲王,我何时吃过醋?胡说八道也不是你这样胡说的。”
“云云讨厌魏淼淼几个妾室。”
“我不讨厌她们呀。”念云翻了个白眼:“麻烦你,要解决这几个妾室,不要拿我当挡箭牌,好吗?”
顾俊彦沉默了一瞬,云云总爱口是心非,他该如何是好?
念云并不知某人的内心想法,她单手托腮:“魏淼淼这些日子可没少和魏治联系,这对祖孙相互算计和试探。顾俊彦,留着魏淼淼,用她来对付魏治最合适。”
魏治解毒后,身体大不如以前。再加上魏家二房的闹腾,魏家的日子可谓是精彩纷呈。
顾俊彦:“……留着膈应,打发她到庄子里吧。云云,此事我答应了你,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念云呵呵了两声,离开了院落,路过魏淼淼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希望魏淼淼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事。
魏淼淼最终留了下来,但她从此只能住在庄子里,还不能随意离开庄子,与囚禁无异。
即便是这样,魏淼淼也暂时满足了,因为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是夜。
皇觉寺的夜晚很是安静,偶尔只能听到沙沙沙树叶响动的声音,这让顾俊辰越发的烦躁。
在皇觉寺的日子,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每一餐皆是素菜不说,还不能擅自离开,更不能有女人相陪。
父皇这一招够狠的。
“哟,太子怎一个人在屋里?”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令顾俊辰心头一震:“何人?出来!”
嘭的一声。
顾俊辰被人掐着脖子,撞到了墙上,他也因此看清了来人:“君亲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念云用力的掐着顾俊辰的脖子,小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太子用我弟弟来算计我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顾俊辰稳住心神,瞟了几眼门口:“我不知君亲王妃在说什么。郁世子不是好好的待在平津侯府吗?”
君亲王妃查到是他鼓动贺文博了?贺文博也是个废物,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他竟是失败了。
“太子不用想着谁会来救你,伺候你的人全在呼呼大睡。”
顾俊辰心里一慌,他从贺静婉那听说过君亲王妃下毒的本事,却不是太当真。可现在听她这意思,她用药迷晕了伺候他的人。
她到底藏了多少本事?
念云拿出一刻红褐色的药丸,强迫顾俊辰吞了下去:“太子,我这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顾俊辰脸色大变,下意识的便要抠出自己吞下的药丸,却被念云一把丢在地上:“我给太子服下的是好东西。”
顾俊辰吐了好一阵儿,除了胆汁外什么都没吐出来,他心知药丸是融入他的身体里了。
恐慌如疯长的杂草,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君亲王妃,求求你给我解药,求求你……”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他还没有登基为帝,没有享受到万万人之上的日子,是不能死的。
念云坐在椅子里,笑眯眯道:“解药,没有!忘了告诉太子,我这人不喜欢配置解药。”
为了能活下来,顾俊辰里子面子全不要了,他跪在地上央求着:“君亲王妃,求求你给我解药,我真的知道错了。”
若是早知君亲王妃如此可怕,他说什么也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方法。
原以为,君亲王妃本身没多大的本事,全靠萃云楼才走到今日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太子知道错了?不,你不会认为自己有做错,你只会认为自己太不小心,下次定会小心些不让我发觉。”
顾俊辰神情一僵,却转瞬即逝:“君亲王妃,假如我有个好歹,父皇便会着手对付君亲王的,你也不想看到这样,是不是?”
“太子,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你暗中的所作所为我皆知。再有下次,皇帝会得知你所有事的。”
话落,念云离开了。
顾俊辰六神无主的来到了瑞后的厢房,屏退了下人,把事情细说了遍:“母后,君亲王妃不简单!”
今日,他才真正看清,君亲王妃有多不简单。
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恼恨君亲王。一个毁容的残废而已,竟是能娶到萃云楼的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