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彦目送阮衡离开后,便去找念云了。
恰好,阮衡在叮嘱念云,让她不要再和顾俊彦见面。
这下子,顾俊彦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阮衡二话不说,一出手便是杀招。
两人你来我往,一点儿保留也没有,打得周围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念云依靠着门框,头疼欲裂的看戏。
她有种日后没清闲日子过的感觉。
珠翠笑着走了过来:“哟,君亲王这是上门找抽啊。以往那些向小姐示好的男子,谁不是被老爷收拾得哭爹喊娘,从此见到小姐便绕道走的。”
小姐从小起,老爷便不准男子多靠近小姐。
特别是小姐及笄后,上门提亲的人更是挨个儿被老爷收拾了。
念云扯了下唇角,在爹的心里,全天下的男子都配不上她。
她见顾俊彦渐渐落于下风,来了几分兴趣。能在爹的手下过上一百招的,除了爹的那几个好友外,再无其他人。
由此可见,顾俊彦的武功有多高。
“爹,见血不好。”
阮衡闻言,收回了杀招,回到了念云的身旁:“你不喜欢见血,爹便留他一条狗命。”
“顾俊彦,赶紧滚蛋,不准再来找我女儿。”
顾俊颜眸光莫名的盯着阮衡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阁下是阮衡?”
念云有点儿诧异,爹是江湖中人,朝堂上没谁认识爹,而顾俊彦却凭着过招认出了爹。
他在江湖上有自己的势力?
阮衡哼了哼:“是又如何?老子和你们皇族可没任何恩怨。若你要找我麻烦,我便不让你好过。”
顾俊彦的眸底闪过惊涛骇浪,阮衡……竟是那位阮衡!
难怪,念云能如此轻易的收拾贺家,而贺家却奈何不了她分毫。
难怪,他发觉念云的招式很熟悉,原来她师承阮前辈。
“阮前辈,久仰大名!”他行礼道:“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念云微微眯起眼,看顾俊彦这态度,怕是知道爹的身份呀。
这越发说明他不简单。
“爹,我和顾俊彦什么事都没有,单纯的合作罢了。”
阮衡仍是气不顺,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事之一,便是这些对念云有觊觎之心的狼崽子。
“合作什么?用不着他帮忙。”
念云双手一摊:“但他会碍事!顾俊彦的能耐,爹也是清楚的。”
这下,阮衡看顾俊彦更不顺眼了,非常想弄死他:“念云,下次他再坏事,你便把他的事捅到皇帝面前,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好的爹。”念云给珠翠使了个眼色。
珠翠笑眯眯道:“老爷,奴婢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请老爷随奴婢来。”
阮衡一听好玩的,立马来了兴趣:“快带我去看看!”
念云见阮衡离开,微微松了口气。
她警告道:“顾俊彦,有的事心知肚明便好。”
顾俊彦明了道:“原来你是阮前辈的女儿,这也就不奇怪我查不到你的事了。”
念云换了话题:“你来找我有事?”
顾俊彦:“你准备何时把玉玺和国库里的东西还回去?皇后等人,已是收到了风声。”
“已经还回去了。”
当顾田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龙案上的玉玺和国库失窃的东西时,心头极其震惊,更多的不安和害怕。
他不止是没查到谁偷走的,何时偷走的,如何偷走,连玉玺和国库里的东西是何时回来的,他也不知。
此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弄了这场风波,到底有何目的?
无论此人有何目的,他都必须查清楚此人到底是谁。
若不能为他所用,那必须要除去。
贺家。
汪氏低声的吩咐着左嬷嬷:“你按我的吩咐,能卖多少卖多少,能收敛多少收敛多少,知道了吗?记住,切不可让任何人知晓,便是大小姐也不成。”
“姨娘放心,老奴会办好此事的。”
“姨娘。”贺静婉带着丫鬟走了进来,浅笑着道:“姨娘,我新得了一瓶祛疤痕的膏药,匀了半瓶出来,姨娘帮我送给妹妹吧。”
她的脸上带着面纱,遮住了正在结疤的伤痕。
汪氏嗔道:“你呀……有这好膏药留着你自己用便是了,静珊那边不碍事,我有给她膏药。”
上次静珊当众毁了静婉的容貌,又闹出那么大一个笑话,害得她受到了老夫人和老爷的责罚,没一点儿让她省心的。
贺静婉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姨娘,女儿家的容貌何其重要。二则,妹妹快要入逍遥王府了,更是得注意……”
“姨娘,不好了!”彩枝拿着一个话本跑了进来,六神无主道:“姨娘快看看这些话本,全是二小姐派人画的,上面是关于老爷和您做的一些事。”
话本上,是关于贺定和汪氏暗中做的一些阴损之事,一桩桩一件件有理有据。更为可怕的是,话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是贺静珊所著,更增加的真实性。
汪氏几乎气晕,她铁青着一张脸,与贺静婉来到了贺静珊的院落。
恰好,听到了一番话。
“祖母以为,当年真是我那嫡姐冲撞了哥哥?”
贺静珊冷冷笑望着贺定和杨氏,满眼的怨怒:“哥哥的高热,是我那好姨娘用了药,为的是一次性解决了夏氏和嫡姐。”
“若是祖母不相信,大可审问左嬷嬷,她可是姨娘的心腹。”
祖母和爹要来审问她,她便把事情闹得更大,这是家里人毁了她的代价。
杨氏心生怀疑,当年她不是没怀疑过文博的高热。只是,事关贺家唯一的孙子,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才听了神婆的话,把嫡女给丢了。
现在看来,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给我抓了左嬷嬷审问!务必要问清楚,当年到底是怎回事。”
严刑审问下,左嬷嬷哪有不交代的,她一五一十的把当年汪氏用药让贺文博高热,嫁祸给夏甜甜刚出生的女儿,并收买神婆的事交代了。
这下,杨氏和贺定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