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见她要哭，连忙把她搂进怀里，低声轻哄。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看见你有多安心！”
安心吗？
那他的傅津，怎么会觉得她不需要他的心意呢？
姜柚看着那张购买证书，并没有标明星星个数，也就是说，即便他给了她，只要他不提，她就永远不会知道。
傅津像是猜到她的心思，声音响在她头顶：“对不起，我把数字特意隐去了。”
那个时候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光明正大表达这些。
对于他来说，她不用知道这些，她只要知道，有人会给她惊喜，有人会给她撑腰就可以了。
姜柚搂住男人的脖颈：“对不起。”
原来她的傅津，会那么忐忑不安。
“小傻子，你道歉什么？是我自己不愿意跟你说的，我准备这个，也是想让你开心，不是让你跟我道歉的，我真的没事儿，知道吗？”
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
“那我让你开心了吗？”她反问。
他总说想让她开心。
傅津豁然一笑，满眼幸福：“那当然了，柚柚，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即便是看到她，就已经很开心，哪怕不能拥有。
“柚柚，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她是他接触这个世界，感受喜怒哀乐的唯一途径。
姜柚想到下午的事，眼泪滚滚滑落：“那，那我少年班的奖学金，也是你安排的？”
傅津微一愣，随即道：“知道了？”
她哭得更凶了，他还做过哪些，是她不知道的？
她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浸湿傅津的衬衫，傅津实在没办法，捧着她吻了一遍又一遍。
“你是水龙头吗？”他跟她开玩笑。
姜柚看着眼前这张脸，不再哭泣，与他面对面，语气认真。
“傅津，我们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不好？不要瞒着对方，好不好？”
傅津皱眉，似有为难：“那惊喜……”
姜柚满心的难过突然被戳了个洞，哭着喊：“你讨厌！”
她说正经事呢！他居然说这种话！
傅津一阵低笑，捧着她的脸：“好！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
姜柚垂下眼眸，眼波流转。
渐渐地，害羞像明月周围的雾气，慢慢浮现在她脸上。
“那，那女朋友现在，需要你。”
傅津身躯一震，他微微瞪大双眼，嘴唇似张非张，似合非合。
姜柚以为他是不相信，抬首吻了上去，学着他对她的，一点点模拟。
她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又慌乱，又激动。
某一刻，男人终于感受到了她的认真。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右臂放在她头顶，俊美的面孔在她上方，尊重而渴求地问。
“想清楚了？”
她搂过他的脖颈，和他交换气息：“从来就是确定的事。”
她从未想过给别人。
傅津目光如水，暗藏着拼命压抑的激动，他俯下脸吻住她。
……
然而最后关头，他到底是没那么做。
他想要她，但不希望她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真的觉得可以，真的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姜柚到底也有不忍心……
总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的。
而这于傅津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惊喜。
姜柚当晚没回去，直到她睡着了，傅津凝视着那张脸，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晚安。”
他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姜柚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被人抱起来，放在洗漱台上。
“宝宝，张嘴，给你刷牙。”
她听话照做，嘴里随即传来薄荷清凉，一瞬间，梦醒了大半。
傅津站在她身侧，一手举着电动牙刷，一手托着她的身子。
“宝贝儿，再睡会儿吧。”
她两眼一闭，和周公作对抗。
这里早就备好了她用的护肤品，傅津直接给她做了全套。
意识逐渐清醒，姜柚发现，牙刷、牙杯甚至拖鞋都是情侣款。
“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津给她擦防晒霜：“你上一次住到这边的时候。”
上一次？
那她不是还没告白呢吗？
他想干嘛？
男人笑道：“有备无患。”
完事后，傅津又把她抱到餐厅，放在自己腿上，先喂了几口温水，又把牛奶送到她嘴边。
“乖，张嘴——”他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回想这一切，姜柚忐忑且狐疑：“你这是怎么了？”
上一次来，傅津也这么对过她，但她以为，那是因为她受了惊，又喝了酒，傅津不放心，才会这么做。
可昨晚和今天是怎么回事？
傅津略微疑惑，是哪里没做到位？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这样？”他柔声问。
姜柚坦言：“你把我当小孩子？”
傅津的神情开始紧张：“你不喜欢这种？”
都说从小没爸爸照顾的女孩会喜欢‘爹系男友’，难道想错了？
可上次感觉挺好的呀！
“那你喜欢哪种？”
他款式多变，只要她满意。
男人表情呆呆的，傻傻的，像个跟大人要糖吃的小孩。
她噗嗤一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撒娇：“喜欢，喜欢这样！”
“喜欢就好！”傅津松了口气，回抱住她。
姜柚感动了几秒，突然松开手，脸上多了几分威胁。
“但你必须一辈子这样，不然……”
她凶了起来。
“不敢不敢！”傅津连忙摇头，“一辈子都这样，只对你！”
她微微皱眉，迟疑问：“你怎么不问我会怎样？”
他无所谓道：“不好奇，反正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傅津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于现在的他来说，最主要的，是父母那关。
姜柚考虑了一下，把德国的事说了。
“我妈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肯定会担心的，搞不好想也不想就拒绝这事了。”
姜美从前就想过深造，但因为她和外婆的病，一直拖着。
如今实在机会难得。
傅津默然，虽然他觉得国外领证也很容易，但总要经过人家家长同意。
姜柚决定今晚和妈妈聊聊，打算下班后去医院找姜美，但晚上一通电话，姜美说她在家了。
她问：“怎么了？”
姜美回：“没什么，医院出了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