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打了个车,带他去了医院。
“他没什么事,应该就是由于劳累加受凉导致的发烧。”医生给他看了看之后说。
“那他怎么现在还没醒?”时节有点担心。
“不应该啊,按理说烧都退了,他身体也挺好的,应该早就醒了。”医生也觉得很奇怪,正要继续给他看看。
秦惟清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他想起晕倒前按着时节亲的那一幕,觉得实在有点尴尬,也有点害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那大夫要不再给他打一针吧。”
打针?
“嗯…呜……头好疼…”他装作刚刚醒来,睁开了一只眼睛,却发现面前只有她一个人。
“别看啦,大夫早就走啦!”时节也觉得有点尴尬,不敢跟他对视,手足无措。
她觉得她的心跳又乱了起来,唇上仿佛还有些微微发麻,似乎还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力度和温度。
“我…这是怎么了?”他将装傻进行到底。
嗯?他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太好了!!!
她紧攥的拳头舒展开来,“咳咳,没什么。
就是你跟我说着话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然后我就把你送到医院。
医生说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发烧了。”
他显得有点着急,问:“我没做其他的事情吗?就只是晕倒而已吗?”
她怎么跟他亲了后不认账的,那他不是白亲了?
时节抠着手指说道:“对啊,你就是说着话就晕倒了,把我吓一跳。
对了,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
她不是喜欢自己吗,既然两人都接过吻了,她难道不应该顺势向自己表白吗?
她是怎么回事?不仅不承认亲过他,怎么还要远离他?
休想!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举目无亲的,我还能去哪?”他这话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时节往他额头上贴了张退热贴,这股凉意让他心里难言的情绪逐渐平复。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们明天回b市。”
他追问她:“那你呢?”
她要去哪?
时节眨眨眼说道:“我在这陪床啊,您这瓶点滴打完,我得通知护士来换。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不用瞒着我。
放心,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不要瞒上瞒下的,然后给自己心力交瘁整出病来。
知道了吗?”
她说完摸了摸他的头,手感很好,很蓬松。
时节又想到了她在老房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就觉得心痛难言。
唉,其实他也挺惨的,亲自己可能也是他寻求安全感的一种方式,初吻没了就没了吧。
秦惟清以为时节是在生气他瞒着她,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想瞒着你,只是现在有的事情还不能让你知道。
迟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怪我。”
她边查看输液瓶,边对他说,语气随意。
“我怎么会怪你?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就算是被你利用,如果能帮上你的忙,我倒觉得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他看着她,面对她全方面无条件的信任,只觉得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深夜,她有些累,趴在床边很快就睡着了。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她似有所觉,调整了睡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他看着月光下的她,漂亮的如同月下仙子。
他无数次心头浮现出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想法。
但是这一刻,他很害怕,总觉得无法将她牢牢地抓在身边。
就好像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去向,不知道何处的地方。
他亲她也是故意的。
虽然很冲动,他以为以她对他的喜欢,她会迫不及待的挑明这层窗户纸,追着自己确立关系。
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是尊重他,还是没有那么足够的喜欢他。
他无法接受第二种可能,只要一想到,心就会痛。
他无法理解患得患失的自己,他不想承认他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看来要加快行动了,他好想和她正大光明走在一起,向她重新介绍自己。
到那时,两人之间再也不会有所猜忌。
“睡吧,晚安。”他亲了她的额头,像是做出了最庄严的承诺。
第二天,时节醒了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旁边趴着秦惟清,两个人颠倒了位置。
她叹了口气,不用问,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总是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否则也不会累病。看来以后的家务就不要再让他做了。
时节打开了手机,发现白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她说,volker和秦惟清也正在查齐家的事情,询问自己是不是要把上次在商场里遇到的那件事跟他们两个说。
他们在查齐家?
为什么?
bvk没有跟齐家有任何业务上的往来呀。
她看向旁边趴着的秦惟清,他还在睡。
她若有所思,问小a,“你上次说有传言说齐年是靠女人发的家,那齐年的前妻叫什么?是姓秦吗?”
小a冷汗都下来了,连摇头加摆手的说:“小a不知道,书上没有记录。”
“没有记录?”
小a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宿主果然敏感,不过这些都是隐藏内容,按照行规,它的确不能剧透。
这时秦惟清醒了,他抬起头,脸上被胳膊印出了两道红印,看着有点滑稽,也带点可爱。
时节故意绷着脸给他递了张湿巾,说道:“你是病号,怎么能把床给我睡呢?”
她觉得小a先前讲话的语气很奇怪,决定试探一下秦惟清对齐家的态度。
她装作无意中提到这件事,尽量不显得突兀。
“惟清,你之前不是在查是谁推齐安唯下去的吗?现在这事有了点眉目。
推他下去的那个人,我见过了。他说因为它跟齐年有点仇怨,才来针对齐安唯。
你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